大概像她这样,一开学就被老师罚站的人,应该是极少数了吧。
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阳光像是个调皮的小孩,悄悄地落在窗边的课桌上,玩弄一番后,随即又悄悄地消失。
九月份的澜城,天气最是爱多变,即使已经立秋之后,温度也丝毫不见降低半分。
炎热而又干燥。
乔允诺微微低着头,额角渗出一丝薄汗,视线投向窗外,校外一片安静,甚至看不到一个人影。只能隐隐约约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和那枝头上的鸣叫。
此时,那声音在她听来简直像是乱凑在一起的音符,在耳边嗡嗡作响。
乔允诺缓缓的吐了一口浊气,稍微的动动腿,来舒缓腿部肌肉的僵硬。
“动什么动,嫌站的时间不够长吗?”一声冷厉的女声响起。
乔允诺立即肃穆站直,狠狠地摇了摇头。
她这个新班主任可不好惹,和之前见到的2班班主任,脾气很是不一样。
虽看着年龄不大,估摸着二十六七左右,但是那眼神真的是太犀利了。
想起她刚才进门的时候,本来做足了心理准备,谁知她刚一抬头,就被这一记冷刀眼给吓破了胆,险些有点站不住脚。
做了这么久的学生,说起来也算是阅师无数,再脾气火爆的老师她都见过,但这种“冰山型”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看来在没有摸清这个老师的脾气之前,她还是小心点为妙。
“乔允诺同学。”冷清的嗓音再次响起。
乔允诺听到自己被点名,瞬间全身紧绷:“啊?”
班主任没好气的说,“啊什么啊,还不赶快回到座位上,下不为例!”
乔允诺忙不迭的点头,一脸的真诚,“是是是,一定不会再犯了。”
教室里的座位大多都坐满了,就剩为数不多的几个位置了,而且大多都在后排。
怎么说她也算是个好学生,凭着高分进入到这里后,待遇怎么就这么差呢。
算了,身不由己,她还是做个乖巧的好学生吧。
乔允诺快速的扫视了周围一圈,最后决定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户的位置。
那个位置的视野不错,还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致,真的是再适合不过了。
径直走向那个座位坐了下来,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位女生,五官长得也算是端正,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英气,想来也应该是个豪爽之人。
“乔允诺,你好啊,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嘻嘻,能和你交个朋友吗?”坐在她身旁的女孩显然是受不了班主任的无聊讲话,偷偷的与她交谈了起来。
“当然可以,我来这认识的人也不多,能多交几个朋友也是好的。”乔允诺压低了声音,头向一边倾侧着,两只眼观察着黑板前的一举一动。
这么一说,她才觉得自己有点孤独,因为在以前的学校,学习合唱的人也就那么寥寥几个,而能考进这所学院的,恐怕就她一个人了吧。
乔允诺有些自嘲般的笑了笑,最近她怎么总是喜欢怀旧,也许有些人根本不会记得她的存在吧。
“乔允诺,你今天报道怎么来这么晚......不怕这母夜叉找你的麻烦?”
母夜叉是这班主任的外号吗?看来同学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我今天早上在路上遇到了点事,所以就耽搁了。”乔允诺想到那个被自己救起的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不会真的被精神病医院的人给抓起来了吧。
看来等会放学后得先处理处理这件事。
森林中的某栋别墅里,洛佩兹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一手插入口袋中,另一手端着盛有红色液体的高脚酒杯。
此时的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和休闲裤,一身的黑色显得他更加神秘高贵,如同夜晚中的雄鹰。
衬衫领口边的两道纽扣敞开着,露出大片性感而又精致的锁骨。
在雾蒙蒙的森林中,黑色的轮廓却显得越发清晰。
而那件充斥着浓重消毒药水的病人服已被仍在床边的某个角落。
洛佩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着里面的红色液体,眸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