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着吕辰认真领命的样子,心里也是高兴,说道:“好徒儿,好徒儿,为师可不要你粉身碎骨,你虽然得了为师毕生的功力,但是却不会使用,刚才那一掌你不懂本派的功法,使出的威力也只有十分之一二。”
老者从怀中取出一个卷轴递给吕辰说道:“这是我昔年逍遥快乐时,我将我派武学藏于大理无量山之中,图中画着去无量山的路径,你且寻去,如果遇到洞中人......”
老者空洞的眼神此时看向了远方,似乎想起来些美好的事物,接着说道:“本派武功颇为玄奥,如果那人还在的话,遇到难题,你便报上为师的名号,让她看在为师的面子上指点你一二。为师名为无崖子,你可记得清?”
吕辰接过无崖子手中的卷轴恭敬的说道:“弟子谨记。”
老者吐出一口浊气,眼神也是逐渐黯淡无光,身子也是稀松了许多,似乎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轻声的说道:“你且跪下听着......”
吕辰连忙将卷轴放入怀中,跪下附身聆听。
老者的话气若游丝,声如蚊鸣,说道:“为师大限将至,能遇到你便是天意如此,你切再叫一声师傅听听......”
吕辰听着师傅有些哀求的语气,心里也是一揪十分难受,泪水打湿了脸庞,滴答在地上,说道:“师傅!”
无崖子听见后也是闭上了双眼,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好,好,好。”只是已经命若游丝,说出来谁也听不见是了。
吕辰跪在地上,迟迟没有听见师傅的回应,不敢抬起头,脸庞憋的通红,不敢哭出声来,这短短的一个时辰,从陌生人,到师徒,再到离别,心里是苦味杂陈。
半个时辰后,吕辰缓缓抬起头,看向无崖子,只见无崖子安然的坐在蒲团上,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吕辰走了上去,手指颤抖放在无崖子鼻下,已然是没有了鼻息,泪水一下子冲出眼眶,失声痛哭了起来。
“师傅!!!”
轰的一声!旁边的石壁被人破开,从洞口中钻出一个身影,吕辰望去是一个矮瘦枯干的老头,正是聋哑老人苏星河,也是吕辰的大师兄,早在吕辰打碎石柱时,苏星河就来到了洞口,但是无崖子先前交代过不准进入,心里焦急万分,来回踌躇不定,突然听见哭声,怕是出了大事,也不管无崖子的训诫,直接闯了进来。
苏星河进来一眼就看见已经驾鹤西去的无崖子,一下愣住,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泪水划过自己苍老的脸庞,身体浑身颤抖着,连忙跑到无崖子身前,痛声道:“师傅,师傅,你您这是怎么了?”
苏星河眼中充满杀机,转身看向吕辰怒喝道:“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吕辰也是被苏星河的气势给镇住了,老老实实将事情的来由向苏星河说了一遍。
苏星河看向了吕辰大拇指上戴着的宝石戒指,心里便是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再望向吕辰一身本派北冥神功的内力,也是相信了吕辰说的话。
苏星河心中也是万般苦涩,自己追求了大半辈子的掌门之位,竟然被这小子截胡了,但这是师傅做出的选择。
苏星河看着吕辰这一身奇形怪状的衣物,颇为不雅,不知道是哪里人?但是师傅既然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他,那么弟子便听其命令,供他驱使。
苏星河撩起自身的衣服,跪在地上,恭敬的作揖,说道:“弟子苏星河,拜见掌门!”
吕辰连忙扶起苏星河的身子说道:“这使不得,使不得!”
苏星河反驳道:“你是本派掌门,便受的起我这大礼。”
吕辰看着苏星河较真的模样也只能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是,大师兄。”
苏星河听见吕辰称自己为大师兄,心里也是一喜,便站起身来说道:“师傅可有什么指示?”
吕辰将无崖子托付自己的事情一一道来,杀丁春秋清理门户,还有就是去大理寺无量山取得本派秘籍。
苏星河说道:“且将卷轴打开看一看。”
吕辰掏出卷轴心里也是思索了一下,将卷轴拿出,缓缓打开,画上并非是山川地理,而是一副画像,画中女子惟妙惟肖,如青莲般圣洁,不食人间烟火,可谓是天女下凡,也是让吕辰看呆了,蓝星的明星千千万,可与此画中女子能媲美的好像一个都没有。据说这画中人与王语嫣有七八分相似,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莫非师傅拿错卷轴了?”苏星河仔细瞧了有瞧,没有发现一丝线索。
吕辰到是没感到奇怪,于心中所想一样,原著里确实也是一幅画。随即说道:“大师兄,师傅说的话,定然有师傅的道理,我们只能慢慢摸索了。”
苏星河也是定了点头说道:“掌门师弟所言甚是。”
苏星河看着吕辰仔细看着画眉头也皱了起来,以为是在思考寻找线索,其实吕辰真的是在看画中女子,真的是太美了,超乎了吕辰的想象。
苏星河又仔细打量了番吕辰的着装,极其古怪,古怪暂且不说,现在已经深秋,都快入冬了,怎么还穿着这么单薄。
吕辰因为得到了无崖子毕生修为,这点抗寒能力还是有的,自己也只是感觉稍微有点凉,毫无问题。
吕辰也是注意到了苏星河的目光,收好画卷说道:“大师兄,有什么问题吗?”
苏星河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作揖笑着说道:“掌门师弟可能已从师傅口中得知,我名为苏星河,弟子却是还不知道掌门师弟姓名。”
吕辰一听说道:“我叫吕辰,双口吕,时辰的辰。师兄称为吕辰便好。”
苏星河一揖到底说道:“那怎么行,岂可乱了礼数。”
吕辰见状也没有办法,只能顺其自然了。
苏星河看着吕辰手中的宝石戒指,突然想起师父无崖子昔日孜孜不倦的教诲,一时间心中尽是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