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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赶上这寒夜而归。两人便席地而坐,在玄关位置北风吹进屋舍的那瑟瑟发抖的感觉。两个人坐在阳台的位置开始畅谈了起来。

“你们两个快去睡觉吧。”

“不了,妈妈。我今晚想跟他说些正事儿。”

“好吧,可不要熬夜啊。我去准备些茶点给你们省着谈话时无聊的要命了。”

“嗯。”云慈看着母亲,母亲早已换好了睡衣。不过两个人也是诧异,云慈母亲这睡得也早。不知是否是身体不适还是今天过于兴奋了,反倒变得疲倦了?也无所谓了,毕竟也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你可知道,如果你们在不回来我就要关上大门了。”令狐漓看到他们也是无语了。毕竟她以前就跟云慈商量好了不要晚上出门。脸上泛起了红晕,她快要急坏了。

“那我们也进不来了,不是吗?再说了你不是让我们送的秋準嘛。”云慈看着母亲有些烦的说着。

“我就是担心你们,我不想让你们回家太晚了。再说了,你们打车回来呗。最近一直有些游侠儿在外浪荡不羁的。也怕是你们两个小儿不知应对这些妖怪。我那么说就是为了吓吓你们让你们张张记性罢了……”云慈母亲看着他们平安归来兴许有一些安心了。

“那我陪他聊会儿天儿。妈妈就先去休息吧。”

“啊~哈。好吧我去休息了。闺女啊,陪阿芊好好聊吧。多跟他说说这里的一些习俗规矩什么的。”云慈母亲也是困倦了。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喂。你要是不困就陪我聊会儿吧。我想更加了解你一下。”

“我还好,不太困。我觉得你也了解我差不多了。我没什么好的比较喜欢跟人交往吧。”

“这还是真的牵强啊。不过我听说你想开个后宫,不知是认真的吗?”云慈凑过身去两个眼睛滑稽的看着郑芊说道。

“啊……啊。我……我就是想试试嘛。有什么关系呢?毕竟都是这个套路嘛。我好不容易来到这个奇幻的世界可不要试一试?”

“我刚才说过了。如果你真的想试试明天就给你找一群女妖怪怎么样?”

“我就喜欢你这性格。”郑芊突然豪爽的对云慈说到。

“哈哈哈,放心,我会给你准备点好东西的。”云慈诡魅的一笑看起来更是有趣了。

“什么好东西?是药吗?”

“你还需要药吗?你已经可以抛弃那个东西了。我看你真的是动漫看多了吧。我明天要去上班的。你要跟我一起,我会带你去入职的。”

“要穿正装吗?”

“不用,你去面试而后你就可以胜任这份工作啦。”云慈冲着郑芊吐吐舌头。

“哦,那我今天应该早点休息才对。”

“你想睡觉了?在陪我唠会儿呗。”

“你不睡觉啊,可真是用不完的精力啊。”郑芊看着云慈也耷拉着耳朵,看来她不是不累而是无聊才对。

“反正我要睡觉了。你也跟我一起睡觉吧。”云慈听到郑芊这么突然的说,不免有些惊讶。

“你……不免得,额。我之前跟你睡在一起也没见你这么主动啊,怎么你倒是真的习惯了?”云慈俏皮的神情总是令人喜欢的不得了。

“没,没什么。我们还是睡觉吧。你会给我安排一下地方睡觉的对吧。”

“呵呵呵,巧了宝贝儿~我还真没有多余的房间。不如这回继续一起睡觉吧。反正咱们都还是孩子对吧,再设定上对吧。”

“额,好尴尬。行吧行吧。我决定了就这样吧。”

“我去收拾一下。那个你先去被褥里等我吧。”云慈又是一阵滑稽的坏笑。

“哈?!怎么感觉好像是……额。算了,我想太多了……”郑芊挠挠头小声嘀咕着。

“好啦,大哥你还是先去铺一下被子吧,会铺被子吧。就像是你在人间打地铺一样。这里房屋基本上就是“榻榻米”的形式。睡在床上跟地上差不多。我的母亲和父亲才有床的(在这个妖怪的世界里床是很贵的,一般由较好的或上好的木头制成所以一般普通家庭只有父母或者长辈才有权利睡床。)我呢资质不够所以不能睡床。”

“好吧,我觉得也不错呢。”说着郑芊在云慈的指示下从外屋柜子里取出来一张很厚的垫子上面印有一下古老的青铜器上的铭文和图案。随后就拿出来了一张被褥很大的被褥感觉够三个人挤在一起睡觉了。

铺在地上郑芊就乖乖的进了被窝里,小心翼翼的盖上被子。

“喂,你还没换衣服呢。这么睡会很热的。”云慈说着把玄关位置的拉门关好了并锁死了。(极北地区的风很冷如果晚上关不好的话会中风的。)

“哦,我忘了。可是这样你不会害羞嘛?”

“好啦,我可不害羞。我准备去洗漱一下。跟我一起去洗个漱再睡吧。”云慈回头做个手势示意郑芊跟着一起去。

两个人在一起洗漱完了,就一起进了被窝准备睡觉了。

“额……你也是真的让我折服了。你就穿套内衣内裤就睡了?你也不考虑我一个大老爷们在这块。”

“嗨呀,不都是这是这个套路。你想当个绅士还是君子就看你怎么做了。”

“不过你身材真的好。”

“哈,过奖了。你也别老看我身子。也没啥可以看的彼此彼此吧。对了,明天要早些起来了,我明天会带你吃点好的早点还有就是领你去我的工作单位。”

“我觉得你假期还这么忙,真的好吗?”郑芊把头侧到左面看着云慈。她的那两对明亮的双眸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纯温暖。

“没什么了,有些时候想想自己这么做也不值得。但是谁又不是为了利益呢。我可以省去自己玩乐的时间多赚些钱也很好。我是单亲家庭父亲去世后,母亲就有一阵子失了也。她总是跟我说赚钱养家也不我的唯一目的如果累了就歇歇吧。可是我想获得更多钱来满足我那贪得无厌的心……有时想想我觉得自己也终有一天会被贪婪而毁灭的。”云慈意味深长的说着。

“那你无非就是想找个垫背的那个人就是我啦?”

“嗯。”云慈迟疑了一下然后贱萌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话说我被你妈拽到这里了,失去了我的家庭虽然我不幸福。但是我想我在这里你们迟早也会讨厌我的。可是有些时候也不甘心这样,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算了,你可别说了。你说的我都不知道你想说些什么的,只要开心就好了。来到这里你就跟我们一起生活吧。把你拽到这里其实我们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你的家人在我母亲去你们家里的时候把你抛给了我们。当时我觉得也许你真的算是不幸的吧。”云慈有些意味深长的说着。

“不要提这些了,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了。我们不会抛弃你,如果可以我会做你的一生的伴侣。”

“就算我要开后宫?你也愿意?”

“唉呀妈呀,你要是真有那本事还厉害了呢。我不讨厌只是觉得受欢迎的话你说不定会很有魅力但是不要太过了就行。”云慈微笑着对郑芊说。

“好吧,那咱们睡觉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不是吗?”郑芊用手摸摸云慈的脸。那温暖的红润的脸蛋儿细腻且略微干涩一些。但是云慈并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的微笑着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两人终于进入了梦乡……

在云慈家外面已是深夜了。路边微弱的灯光照耀着街道上。在远处的那座小桥上河水缓缓的流动着。月光照在那条小河上,河水被月光照射出点点滴滴的皎洁的倒影。像是童年的梦一般。在河的南面还有一个木制水车在缓慢的转动这着。眺望远方山的上面的那片深蓝渐变到黑的天空中微微可以看到很多云雾。

在秋叶枯藤的山上连绵不断的是红色森林。当然也泛着一些古树的旋律。一些枯藤也映衬了那宁静幽玄的感觉。在山上有些妖怪的大社和一些祭坛的旧址。以及一些宗庙社稷的建筑也尽显于此。

此时在金黄的麦地那一望无际的一群身影在乡间的小路上缓缓的行走着。是一个婆娑的身影外加几个年轻的瘦弱的身影,那是一个老年的妖怪。他身穿一身简单朴素无华的大袖长衫拄着拐杖走在刚才郑芊云慈他们走过的小道儿。身后还跟着两个东瀛的妖怪。它们身穿浴衣和就到褪色的羽织穿扶着这位老妖怪,当然秋準也在跟前。

“唉,天气越来越冷了。距离秋收时期已到结尾了。往更北方的位置我觉得已经风雪满天飞了吧。”老妖怪抬头看看天上,便弱弱的说了一句。

“爷爷,您真是的,操心那些个无聊的事情为何呢?再有这么晚出来也就你会这么闲着,我可快困死了。”

“欧吉桑,您这也是真的有精力啊,一般的老人早就睡了不是吗?(东瀛语)”

“就是的,準君说的对呀。我们也挺困的。(东瀛语)”

“额……是呀,是呀。”

“你今天又跟那个黄毛丫头打闹来着?你个小崽子就是不长记性。小的时候你就跟她打过架现在还天天打架,你要气死我这个老骨头啊。”那老妖怪用拐杖敲了一下秋準头。

“唉呀,唉呀妈呀。我的头呀爷爷我知道了错了。”秋準捂着头看着他爷爷。

“唉,你是今天让人家老娘给送回来的?”

“嗯。”

“你还在人家家里吃的饭吧,我说你今天怎么没说冷。在人家吃了不少油腻的食物吧。”

“它们狐妖的食物我真吃不习惯,但是左云慈她妈做饭真的也好吃。比我妈要好吃多了。”秋準看着爷爷说着还咽了咽口水。

“臭小子!你妈给你做了50多年的饭了,还比不上你在人家吃的几回饭了?”说着又是敲打一下秋準。

“哦,疼疼疼。哎呀,嘶~”秋準又一次捂着他的脑袋。

“在下倒是有些羡慕啊,吾已经好些年没有吃到母亲大人的饭了。”

“东瀛也没什么吃的吧,无非就是些定食和一些鱼还不错的。”

“我们吃不起鱼的。”

“那太糟糕了。”秋準开始怜悯起来。

“你娘最近一直心情不好。我也劝你不要太给她找麻烦了。我那虚荣的儿子已经有了新欢,可也是苦了你娘俩了。”

“爹不可以纳个妾吗?非要搞个外遇什么的。”

“新任的这几代王规定,男人不许在纳妾的更不能娶两个妻子你懂吗?先不说这个,你在铁路局工作这么长时间也该给你个职位了吧。”

“爷爷,我早就已经是售票员了。”

“那职位,也不错。不过你可以让你娘去跟局长说说话给你生个职位什么的。”

“我到不想升太大职位,毕竟我还是想考太学府的。我就是干个工作赚些外快罢了。那小左同志不也是干底层工作嘛。”

“左云慈又不是给你一个工作地方的。她是枫桥电铁邮局的。”

“是呀,送货的我们是专门管他们的。”

“你别忘了,他们是电铁的,不过也负责界外海运哦。”

“那么,他们是界外海运哪里?”

“当然是你们东瀛了居多了。有很多要送往你们那里的还有一些就是一些你们送到我们这里的。”

“枫畿川是个不错的地方,犬夼郡和九街区那边一直有些旧屋书房,在这些书房的其中有我一个老友的书屋。”

“爷爷,您莫非说的是庄伯伯?”

“是的,就是他。我准备把你送到他那里帮他打理书屋。”

“我不去,您老都没有跟我商量过。”秋準满眼的不快。不过他也不敢过度跟爷爷顶嘴。

“你说不去就不去?我已经跟他说好了,当然还有你妈妈也是。”

“哦,真是服了您了。我自己有想法还不成嘞,再者我又不是小娃子了。何苦为难我呢?”秋準苦着脸解释道。

“算了,你去铁路局工作有什么意思。去书屋打零工看看书多涨涨见识。省着你一天天跟那些妖怪学的阿谀奉承的。还有你跟小丫头片子天天碰面也不知道学点好的。”

“她无非就是送个货了,何必呢?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哪里工作。再说我跟她碰面就只有几次不到。再说有跟您有什么关系?!”秋準解释着,看看他爷爷身边的那两个东瀛妖怪。

“秋準君,请不要跟你爷爷这么说话。”那个妖怪看了一眼秋準冷冷清清的说到。

“啊……抱歉,我刚才激动了。”

“小準啊,爷爷其实今天晚上叫你出来就是想找个机会好好跟你唠唠。”

“那您就说呗,可是这么突然的给我找了一个另外的工作是什么意思?”

“你从小就不爱读书,每次都是你娘逼着你读写书你才肯读的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秋準的爷爷扶了扶自己拐杖。咳嗽了一声说到:“你娘昨天晚上给你那个爹打过了电报来着,虽然你爹已经在东瀛那里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女妖怪。不过我这儿子还算是有点良心,最起码他没有放弃你。这么长时间你的上学开销都是他给的。你娘已经没有了什财产了,她很可怜。没有了爹娘她自己给你供养到现在……不过她最后还是为了这个家一起努力赚钱。我之所以把你送到我老友那里无非就是让你多读些书什么的,你可是贵族的弟子不有个好样子怎么立足呢。”

“呵……贵族,倒不如说是没落的贵族罢了。我爹那个混蛋在我那么小的时候就丢下我和我妈他不可能洗白的。但是我还是觉得他不错,至少对我不错。至少每次都回来看我还有就是电报里经常问我是不是缺钱或者想买什么行头什么的……”

秋準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关于他和他父亲的事情。他爷爷就在旁边听的津津有味的。说来也奇怪,秋準毕竟是真的贵族弟子。他母亲的能力甚是厉害。只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在维持现状。每次都是希望他可以坚持自己的想法的。可是他的爷爷总是希望他可以立足准确来说是立足于这个世界最好的身份生活下去。

“我其实真的不喜欢总是挂在嘴边说自己是贵族。虽然我的同学总是这样开玩笑的跟我聊天中调侃我的身份。但是我……”

“我知道……不过你还是多读些比较好……对了……小準啊。”

“怎么了?爷爷我现在再跟您说些正事儿呢。还有你们两个也是的没事儿非得叫他出来。一出来就唠些无聊的的东西,天还这么冷我手都冻的拔拔凉的。”秋準一边搓着手一边看着远方的天空。已是深夜时刻不知不觉他们一行妖走到了平整且宽旷的地方,这里的小路有路灯的映衬还有一些稀疏的灯火房屋。远处传来一阵雁鸣,孤鹤远去天空的有些长车在跑着。在道路两侧麦地谷堆一望无际。遗忘的古迹宗庙社稷也显得更加神秘浪漫。道路旁的妖怪石像和石灯也飘出线香的味道。他们呢,也正在走着看到远处有一个小火车站。

“不如我们去那里歇一歇吧。”秋準的爷爷慢慢的说到。

“啊?我想回家了爷爷。”秋準很显然没有耐心了。

“还有臭小子,你刚才说那些没用的东西,你娘不也是叫你出来陪我聊天吗?”

秋準的爷爷看着秋準责怪到。那慈祥的眼神里微微的闪着泪光在月光的映衬下爷爷的眼睛就像从前一样。他岁数大了也变得越来越唠叨了许多,可是秋準也明白爷爷陪他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岁月的痕迹丰富了他的生活过往但也折磨了爷爷的生命。他忽然之间也开始同情爷爷。但也许只是因为于心不忍吧。

北风继续吹着,渐渐的变得急促但规律起来。天边那渐变的夜空也再月光的映衬下变得更加幽冥静谧了。

他们很快也来到了小站的亭前。还有在这个小站其实并不小。房檐下有供人歇息的长椅和一些海报贴在木墙上。车站是一个简单的木制结构的二层小楼。有三个大间组合一起。里面有给职工休息值班的房间和站长室。

“这是去往大河畯到平斋山的地方吧。”

“我不知道,反正九街区那里路就是。”

“咱们还进去吗?”

“当然。”

“您还真是不客气啊。”秋準苦笑着。

随后三人便走进了这个车站。

……

这个时候,郑芊和云慈在房里睡得正香。突然郑芊悄悄从被褥里爬起去解个夜急。这个时候他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门厕所在外面位置。他就穿着个睡衣光着脚在庭院里走动。

他听到有流水的声音,匆匆忙忙上完厕所回来。看到外面的天空和远处的山脉,月亮在山脉的上方照耀着地上的景物。风吹田间地头的麦浪发出嗦嗦的声音。配合着后院的小池塘风吹水波波的声音融合不失优雅的乐曲尤为的情调。像是诉说着穿越时空的爱恋那般凄美,又带着一丝回味……

“为什么,我会想着这么多啊……斯哈~好冷啊。”郑芊提了提裤子往房间小跑过去。轻轻走进房间,他看着云慈的睡姿不好,展开大腿还不停的翻身看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活泼的过头了。

“真是服了,小孩子睡觉也没有这么不老实啊。”郑芊一边叹气一边钻进了被窝里。两个人在一起还真是和谐。就像两只狐狸夫妻一般,两个狐妖的毛茸茸的大尾巴被当做毛绒玩具一般搂在怀里……

静静的等待早上的降临在这金秋的大陆上,虽然外面的风吹的很大也很冷,但是在这一刻难道妖怪们不会避开寒冷去享受吗?只是很多时候享受一下难得的快乐。就是变得越来越简单容易,那不仅仅是金钱和利益的满足,只是美丽的景色不会让他们这么辛苦的考虑这些吧。

秋风也吹去了,夏天的浮躁。带来的了凉爽的感觉让大家更容易接受,去感受来自秋末最后的冷冷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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