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要达成同化大量高等智慧生物这个目标,即使开始并不以直接暴力为手段,高超的战斗力仍是必须的素质。
如果全师而战的话,47不弱。寻常人类被胡蜂多次蜇刺会有引发急性肾衰竭的风险。以47目前拥有的胡蜂器官数量,甚至可以对付数百普通人类组成的军队。但是,一来有些敌人防御力强大或完全免疫毒素,胡蜂无法破防,二来,47以乔依爷爷的面目在人类世界中行走时,带上巨量胡蜂器官也不现实,所以47有必要以其它方式加强自己的战力。
曾经的47包含一支战斗职业齐全的军队,足以在高精灵社会中掀起一场小型暴乱。这支军队早已不复存在,但铸造这支军队的法术知识、肉身锻炼方法、战斗技巧,47依然掌握。
就费效比而言,将一个肉体脆弱的老年人类改造成施法者是更为合适的。
这个世代文明的发展时间较短,蒸汽科技引领的工业革命方兴未艾,前装燧发滑膛枪在莱姆退伍那一年开始实验性装备少量部队,由炼金魔法加强的巨型火炮被发明,尽管效果拔群,因为运输不便仍未能取代极效火球术,普通士兵的主要装备仍是冷兵器。这相比万年前五强族的文明落后了太多。不过,从莱姆那部分记忆中,47推测,如今高等智慧种族的许多文明成果来自于对万年前五强族遗迹的发掘。在这种情况下,不能排除在少数领域中,如今的高等智慧种族有站在巨人肩膀上青出于蓝的可能。魔法对完整工业配套的要求相对较低,正是这一代文明有可能靠考古实现突破的地方。
莱姆作为独立个体时尽管是不错的游荡者,却还不够格接触到那些顶级战力。如果单以莱姆记忆中所见过的最强法师而言,47曾经的器官中有着远远超越他们的存在。
然而,空有着相应的法术知识,现在47掌握的计算资源还无法支撑施展过于复杂的法术。即使是简单的法术,47也要在新器官上进行调试,毕竟法术输出器官和分布式计算器官都与曾经大不相同。
47收集了许多施法材料,在红崖宅邸里进行试验。
“臭臭,你不爱玩球了吗?是不是伤口还痛?”红崖大宅前的院子里,乔依一脸担心的望着自家大狗。
臭臭开始对扔出去的小皮球无动于衷,听到乔依关心的话后,才慢吞吞溜达过去把球捡回来,扔在乔依脚边。乔依愕然,从前臭臭叼回球后是绝不会主动放下的,都是含在嘴里撒欢要乔依去抢。
当初“爷爷”突然好转后,领着乔依找到臭臭。大狗侧躺在地上开膛破腹,流出的内脏明显有被啃食过的痕迹,却居然还没有死透。它看见安然无恙的“祖”孙两人走近,已近浑浊的目光突然清澈片刻,用尽最后的力气轻轻摇了摇尾巴。乔依扑上去搂住它,哭得伤心欲绝。
爷爷也上前蹲下,将手按在臭臭肚子的惨烈伤口上,片刻后,他将臭臭的内脏一股脑塞回去,全部塞完,大狗内脏上和肚皮肌肉上的伤口就同时开始愈合。
乔依见状,何止破涕为笑,简直要欢喜疯了。她一天中经历了大悲和因两次奇迹而来的大喜,情绪一时激动,竟然晕了过去,也就没能注意到尽管伤口愈合,大狗的目光再次黯淡。
爷爷带着乔依和臭臭回到村子里短暂住了一段时间。乔依觉得爷爷变得沉默寡言,臭臭也远不像从前那样活泼。她认为这是他们受了伤的关系,便力所能及地照顾爷爷和臭臭,希望他们能早日恢复原来的样子。
不久,有其他幸存的村民回村,找回他们不得已抛下的微薄财产,收敛亲人和朋友的尸体。乔依以为生活可以慢慢回到从前,爷爷却对乔依说:“我们搬到城里吧。”
乔依身为大部分时间跟着爷爷在荒野里赶花期,少部分时间住在小村落的乡下姑娘,旅途中看什么都感到稀奇。初到人口密集市面繁荣的苦盐城,她更是眼花缭乱,可爷爷带着她住进一栋很漂亮的大房子后,日子就变得无聊了。
爷爷除了供给乔依一日三餐,就是整天埋头做实验。在他刚刚开始施放零级戏法时,乔依还觉得挺好玩,缠着爷爷想学。爷爷确实教她了,但这着实不是好学的东西呦,为了不辜负爷爷花的功夫,乔依学得小脑袋疼,总算勉强掌握了一个光亮术,之后她就再不提学魔法的事了。等到爷爷开始练习魔法飞弹什么的,乔依觉得怪吓人,待在边上看也很少了。
臭臭还是没什么精神,不翻肚皮求摸摸、不玩球、不刨坑、不追小动物,乔依把自己的食物偷偷省给它吃它也不起劲。城市里没什么花朵,小翠也没跟来。倒是经常有神奇的小老鼠排着队来给爷爷送不知哪儿来的零钱和施法材料,这开始是顶新奇的,但次数多了,小老鼠除了送东西也不理人,乔依很快失去兴趣。
“要不我们出去玩吧?”乔依问臭臭。爷爷跟她说过不要乱跑,曾经自由自在的乡下小姑娘初到城市也有点认生,所以住进红崖大宅后还没出去过,今天她终于忍不住想“探险”了。
乔依觉得臭臭尽管没从前那么有精神了,但聪明了好多,自己说的话它比以前更听得懂。比如这次,大狗居然想了一会儿后点点头!乔依一边大惊小怪,一边欢天喜地找了张纸留便条,她不识字,在上面画了几个图案,意示自己出去玩,不跑远,有臭臭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