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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才道莫伤神

消息传到长安,长安下了一道圣旨,令薛崇简起为袁州别驾,不日启程。袁州南、西、北三面群山环抱,峰回嶂叠,森林茂密,绵延数十公里。袁河自西向东于区境中部流过,形成一块狭长的河谷平原,地广人稀,风光秀丽。

云若看着地形图,对薛崇简道:“这里倒不失为一方休养生息的胜地。”

薛崇简道:“荒山野岭遍地蛮夷,没有礼乐教化没有诗书文章,更不是人烟阜胜之地,有什么可喜?”

云若笑道:“可见你这些年在这荒郊野外的确受了不少委屈,连心情也极度抑郁,长此以往伤身害体。你眼中所见即是心中所想,大丈夫能屈能伸,诸葛亮躬耕南阳也能匡扶江山,韩信能受胯下之辱也能率领千军万马,想昔日薛公子何等飒爽神武,为何如今意志消沉萎靡不振?”

薛崇简看她一眼,冷冷地道:“你只是一直在洛阳和长安花柳繁华处,看不到这偏远荒寂的孤单忧愁,衣食倒也罢了,百姓难管刁民流窜四处犯案,身边无一知己无一助力,再加上家中俗务老弱病伤,我即使是神仙也早被拖垮,每日每夜不得喘息片刻。想不到人世过活如此艰难,我虽有锦绣之心,无奈不被当今皇帝重用。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云若道:“你说的这些是客观事实,你的遭遇前朝士大夫们也都曾经有过,当今皇帝有他的顾虑,你的处境一时难以更改,的确令人伤心。可是,世间诸事并不由着个人性情,仅仅钻进这浓云薄雾里面哀哀戚戚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刁民难管但不是不能管,家庭俗务很烦但不是毫无端绪,消沉的心灵是吸引疾病灾难的魔镜,放宽心继续前行才是最好的路径。”薛崇简嗫嚅道:“我做了不少错事……”

云若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正是诸多不完美才聚合成了跌宕起伏多姿多彩的人生。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在这人世间以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坦坦荡荡锐意进取,总有一方属于自我的风景。这风光无限风月无边,与帝王似乎没有多大关联。也许你把自己和昔日的伙伴相比,自惭形秽苦无出路,可是你在权力争斗中已经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不是你负了当今皇帝,是他负了你。

他在朝堂之上信誓旦旦说赐你李姓,荣耀一身,可是他害怕你会复仇,他内心里一直忌惮你的出身,要怪……谁让你是太平公主之子。可是,你如果不是太平公主之子,以你的个性又怎能轻易接触到权力中心。不是每个人在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能得偿所愿,也可能拼尽全力却事与愿违,不过,这才是人生的价值。一个人你可以从肉体上消灭他,但就是打不垮他。”

薛崇简叹息一声道:“为何你不在我身边一直陪伴我,如果这些年有你,我又怎会自甘堕落。”

云若浅浅一笑,道:“这些年你又何尝不是不在我身边,只不过我自小苦难受的比你多些,平日比你多思考些罢了。综合起来,你强我太多,只是你自己意识不到。”

薛崇简上前一步,拉过云若的手,想为她理一下鬓边乱发,手刚举起来,就听一声怒喝:“放开!”

云若回身看见了薛和沾愤怒的圆脸,于是松开薛崇简的手,莞尔笑道:“小家伙,好可爱!”

薛和沾骂道:“坏女人!臭婆娘!滚!”

薛崇简眼神凌厉,喝道:“不许这样对云姨说话!你出去!”

薛和沾跺脚,指着云若道:“我娘说都是你这个贱女人挑拨离间惹事生非,让我娘和我爹日子不好过。如果不是你,我娘也不会死!你这个坏婆娘!”

云若听了,笑道:“这么说,你家所有坏事都是我做的,所有好事都是你娘做的喽?”

薛和沾咬牙切齿道:“我不管,反正我只认我娘是好人,你就是坏人,不然,为何我娘刚死,你就和我爹拉拉扯扯。”

薛崇简怒不可遏,朝薛和沾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把他推出门外。拉开门,一看门外还站着两个女娃。地上扔了一地的是云若的衣装和鞋袜,两个女娃踩在衣服上鼓着小嘴巴。薛和沾气哼哼地拽着两个女娃,道:“走,大妹,二妹!”薛崇简连忙捡拾地上的衣服,对云若说着抱歉。

云若心里不是滋味,她把弄脏的衣服放进木盆,道:“我还是走吧!休假时间快到了。”薛崇简道:“你不是说还有十几天的么?这么快就要走。小孩子童言无忌,你不要介意。”

云若苦笑道:“我怎么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只不过你和以前的薛崇简不一样了,我在你家是多余的外人。你现在的心思几乎全在你的三个孩子身上,而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家孩子不认同我,你又是个极心软的人,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总要有所取舍。”

薛崇简帮她往盆里盛水,道:“可是我和孩子需要你!”

云若边洗衣服边道:“你需要,你的孩子不需要。”

薛崇简默默站立一会儿,道:“陪我一天,就一天。”

岸边的星星点点的小花紫云英、薰衣草,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小溪清清汩汩流淌,云若扶着薛崇简慢慢坐下。

云若笑道:“这倒让我想起了我们在洛阳的那段时光,那时候是你照顾我,现在在这小溪边却是我照顾你。我们算不算患难知己?”

薛崇简摸着她的头,咳了一声,道:“你总是问一些很无聊的问题。”

云若无限神往道:“愿我们长相厮守,随时光变迁慢慢地一起变老,直到老了,我们仍然坐在小溪边,彼此依靠着慢慢回忆慢慢聊。”

薛崇简随手采了几朵小花,合着青草,编了一个花环,为她戴在头上。看她一身白纱,婀娜身姿,如花笑颜,薛崇简的心一热,鼻子居然渗出血来。

云若惊呼了一声,用手绢为他止了血,说:“我们回去吧!外面有风寒。”

薛崇简一把握住她的柔荑,热切地道:“云儿,不是风寒,我是想……我想……”他语无伦次地表达不出内心的想法,鼻尖上直冒汗。

云若不太清楚他的意思,就含糊地说了句,“我知道了,我们回吧!”

两人骑着马,经过一片小树林,看到一只梅花鹿领着一只小鹿从身旁经过。薛崇简道:“云儿,快来看——”

云若笑道:“你想打猎?”

“不是!”薛崇简道,“你看它们母子悠优,多么惬意。”

云若道:“你家孩子不是和他们娘亲很和谐,他们那么维护他们的娘。”

薛崇简不耐烦道:“你怎么又提到她,她是我一生的噩梦。”

云若道:“她是你三个孩子的娘,是你的合法夫人。”

薛崇简无奈地道:“身不由己,人在江湖。不提她了,终于送瘟神上天了。”

云若叹道:“可她留下了三个孩子,不简单,这个女人。”

薛崇简咳嗽了一声,道:“云若,我们从头来过,可好?”

云若反问道:“你觉得可以吗?你觉得可能吗?”

“你……留下吧!我们一起去袁州……生儿育女,生生世世再不分离。”薛崇简说完,自己感觉就很可笑,遂沉默不语。

云若听着马蹄哒哒的声音,看着近处的青山绿水,心不在焉无精打采。

回到家三个孩子已经团团围坐在桌子边,薛崇简对他们极度呵护宠爱,一会儿给这个夹菜,一会儿给那个端饭,一会儿又把打成一团的他们拉开。

云若起初还在桌子上吃饭,吃着吃着见没有人搭理自己,就端了碗躲到门边,百无聊赖地看糊了白纸的木窗。

吃过饭,安顿好三个孩子,夜已深沉。这么长时间不在一起,感觉有些陌生,彼此笑笑,合衣睡下。

云若三更天起身,看窗外的月光如霜,照在枝叶纷披的植物上,照在梳妆台的铜镜上,照在他的脸上。他还是当初那个俊美的少年啊,只不过多了些沧桑。

云若托着腮想如果一切都平平安安,也许早就和他儿女成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坎坷挫折,为什么会这样断人心肠?

云若想不通,弄不懂,为什么越执着越痛苦,得到了想得到的不应该幸福吗?就如武洛安偷天换日机关算尽,名分孩童婚姻相公荣华富贵珍宝重器,应有尽有。也许她自认为是幸福无比的,至少比疏阔简单胸无城府的自己要强,至少人家是功利性的实用主义者,至少人家能把控住一切实实在在的物件,至少人家不拿浪漫情怀诗书文章当回事,因为人家认为这些风花雪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酒喝。

“想什么呢?”

在月光的清辉下,他还是他,皎皎如月泽世明珠。

云若忽然明白武洛安为何穷尽一生苦苦追随,含歌揽涕恒抱愁,人生几时得为乐。宁作野中之双凫,不愿云间之别鹤。君当见此起忧思,宁及得与时人争。人生倐忽如绝电,华年盛德几时见。

说再多绵绵情话,不如在一起的瞬间。她不再避讳胸前的刺字,就像不避讳他的孩子。他们虽然不再是他们,但他们依然是他们。

云若望着他的容颜,似乎感到了一世的清凉。清风起于西方极乐,把人带入佛学禅意的境界。奇幻画廊是唯美纯爱的诗意花园,在里面有鲜花芬芳,在里面有灵蛇狂舞,在里面有超越凡尘的春梦,在里面有韶乐余音绕梁,在里面有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期许。

天刚蒙蒙亮,两人并排躺着的时候,看到了三双小眼睛,滴溜溜地目不转睛。云若连忙裹紧自身,薛崇简喝令孩子出去。

三个小孩就是不走,薛和沾还冲他们扮鬼脸,“羞,羞,羞。”大妹道:“爹地,你很喜欢这个姨娘,你不喜欢娘亲,对吗?”薛崇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让他们出去。

大妹的眼里滚出了泪花,“我娘经常给我说这个坏女人,我什么都知道。你对娘亲一点都不好,我恨你!”说着,拉着薛和沾和小妹出去了。

云若把饭做好,等孩子过来吃饭的时候,看到薛崇简急匆匆地走来说小孩不见了。云若紧张得腿发抖,她明白一定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刺激到了他们,让他们不告而别。薛崇简联络衙门小吏和当地山民,大家分头寻找,找到了就在衙门口会合。

深山野林鸟兽遍布,荆棘丛生毒蛇横行。薛崇简最焦急,孩子们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要死的心都有了。“薛和沾——”“大妹——”“小妹——”众人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在群山密林中回荡。

云若和薛崇简本来在一起,因为着急,走着走着走散了。云若不熟悉地形,很快在山野间迷了路。

从早上日上三竿到中午骄阳似火一直到太阳将要西沉,还是没有找到出路。云若看见地上的小草是直立的,上面还挂着蜘蛛网,料定自己走上了无人路径。

她俯身观察着苔藓,苔藓长势较好是北面,树桩纹路密的一面朝北方。定一下神,开始摸索着前进,“哧溜溜”一条银环蛇从脚边爬过,云若迅速跳开。刚逃到一处小草倒伏的地方,觉得背上爬上了什么东西,云若捡起一根树枝,轻轻拂去,一只蝎子快速爬进草丛。

云若记得在丽正书院看的书上说,将大蒜抹在身上,可以将虫子和蛇驱走,如果遇到豹子,不要马上跑开,要朝它走过去,一边叫喊,一边拍手。

眼下最谨慎的办法还是沿着旧路走,沿着小草向前倒伏的方向,一路疾走。一只梅花鹿从面前跳跃而过,紧接着又是一只。

云若想起了她和薛崇简外出的树林里也有梅花鹿,说明此处距离那片小树林不远。她用鼻子使劲嗅,嗅到了一股潮湿气味,是刮风带过来的泥土腥味及水草的味道,然后继续沿气味的方向走,她坚信这样肯定能找到山溪或瀑布。

果然,走了大约半里路,听到了蛙声和水鸟的叫声。云若还听到了哭声,断断续续。于是,加快脚步,跑出密林。

她到了他们一起来过的小溪边,天上繁星点点,地上的小花一片一片星星点点。

清清的小溪汩汩流淌,溪边坐着三个小孩,黑乎乎的抱成一团。

云若跑过去,温柔地抱起小妹,拉起大妹,对薛和沾道:“小小男子汉,应该保护妹妹的,怎的不起来?”

薛和沾哭道:“我怕你打我!”

云若笑道:“我不打你。”

薛和沾擦擦眼泪,道:“当真,你发誓!我不相信你,我娘说你最坏了。我娘就经常打我,打得我鼻青脸肿。”

云若俯下身,道:“打骂人是不对的,你起来吧,我们一起回家。”

薛和沾爬起来,道:“不许向我爹告状!”

云若帮他轻轻拍掉身上的泥土,道:“你爹打你吗?”

薛和沾道:“不打,有时候犯错误了打,打得不疼,他让我们面壁思过的次数比较多。我爹是脾气好,不像我娘,我娘一言不合就朝我们脸上扇巴掌,啪啪啪,很用力。”

云若叹息道:“你恨你娘吗?”

薛和沾摇头道:“不恨!她是我娘,打完了她会抱着我们哭,骂云若是个狐狸精,如果不是云若那个小娼妇,她会过得很幸福。”

大妹怒道:“不许说了,姨娘会生气。”

云若苦笑,道:“我不生气,你娘有你娘的道理。”

薛和沾问道:“是不是因为你,我爹才不理我娘。”

云若一时语塞,她不知道该怎样对这几个小孩讲清事件的前因后果,他们还小,总有一天,等他们长大成人,看遍世间风云,他们会明白什么是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什么是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走着走着,眼前一束灯光照耀。云若忙大喊,“崇简,我们在这里——”薛和沾跟着大叫,“爹——”

薛崇简慌慌张张跑过来,看到几个人安然无恙,长舒一口气。云若笑着把小妹交给他,拉起大妹的手,带着薛和沾慢慢走回家。

次日启程离开,薛崇简再三挽留,说一起到袁州共度一生。

云若在马车上掀起帘子,道:“抱歉,我还没有做好当三个孩子后娘的准备。再者,皇帝封禅后要到洛阳。我们丽正书院要迎驾,我负责的书籍编纂还未完工,时日无多,恕不奉陪!”

薛崇简怏怏不乐,道:“来日方长,你多保重!”

云若放下帘子,又掀起来向他挥手,“回去照看孩子吧,他们该起来了。以后我会给你们寄送衣物,每个月按时。”

薛崇简立在路口,衣袂在风中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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