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马尾山楼记》
第四章结良缘祸降徐家楼（下）
再说姜任成自从当上县警察局长，几年来成为本县方圆几十里的一霸，他知道这一状告徐月昌、冯小泉也非同小可，但是状在本县，如同自家一般，他早已经和法院院长打点齐备，只等徐月昌等人到来。然而法庭上何东涛以大量事实证明冯连雨和冯增森不存在任何继承关系，尽管姜梅秀百般寻找借口，均被何东涛驳斥的哑口无言，法庭只好休庭。
何东涛、徐月昌等四人走出法庭，向周围一看，警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布防森严。何东涛对徐月昌说：“情况不好，此地不可久留。”随后说了声：“快走！”
与此同时，突然一声枪响，只见姜任成喊道：“抓住逃犯，一个也不许放过，快去关城门。”这时警察从四面围了上来，何东涛等四个人各自拔出枪，一齐开火，前面几个警察应声倒下。四个人来到客店，牵了马，说时迟，那时快，翻身上马，何东涛、徐月昌、冯小泉左右开弓，警察们一个个被打得不敢近前。四个人打马如飞，这时只见有两个警察从侧面闪了出来，正在向四个人瞄准，徐月盛手急眼快，拔出两只飞镖，只听“嗖、嗖”两声，两个警察应声倒下，徐月盛顺手捡起两支手枪，杀开一条血路，冲到城门口，几个警察正要关城门，何东涛等四人八只枪一齐开火，何东涛等四人如闪电一般，飞马冲到城门口，关城门的警察吓得一头栽倒在地，何东涛等四人出了城门，顾不上回头，一口气跑出四五里路，何东涛等人勒住马，停了下来。
徐月盛气愤地说：“姓姜的如此狠毒，待我有一天前来收拾他，除掉县城一霸。”
徐月昌对何东涛说：“大哥，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还没把问题看透啊！回去咱们
再做商议。”
何东涛说：“姜任成倚仗权势，加害我们，非除掉他不可。”四个人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没过一个时辰，来到东平湖岸边。
徐月盛说：“刚才一阵儿跑得太急，有点儿饿了，要不是姜任成这小子逼得急，说什么
也得吃完饭再回来。”
徐月昌说：“快点儿走，回家吃饭。”说着，四个人催马向前赶路。
正走着，前边一片坟地有两个人影一闪，何东涛眼快，说：“有人，注意！”说音未落，一阵枪声猛烈扫射过来，徐月昌躲闪不及，一颗子弹正中左胸，他身子向前一歪，顺手掏出枪“砰、砰、砰！”打了出去，两个身影倒了下去，与此同时，何东涛、徐月盛、冯小泉三人六支枪同时举起向前面的坟地一齐开火，坟地的人影被打得不敢抬头。
何东涛对小泉说：“小泉，快扶住你表叔。”只见何东涛、徐月盛两匹马象飞一般，躲藏在坟地的十几个强贼被打死七八个，剩下的两个一看大事不好，撒腿就跑，徐月盛抬手一枪正打在强贼的腿上，强贼扑通栽倒在地。何东涛催马如飞，几步追上另一个强贼，伸手把那强贼抓起，那强贼只吓得魂不附体，只求饶命。何东涛将强贼举在半空，用力一摔，那强贼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徐月盛追上被打伤的强贼，问道：“我问你，我等兄弟与你等无冤无仇，你等受什么人支使，敢在此劫杀于我！”
那强贼吓得颤颤惊惊地说：“大爷，请饶命，警察局长姜任成买通了青莲会，青莲会派我等在此埋伏劫杀你们。”
徐月盛一听姜任成，愤怒地说：“爷爷若不杀了姜任成，我决不为人！”说完对何东涛说：“大哥，不报此仇，我誓不罢休！”说完拨马往回走。刚转过身，猛然想起被打伤腿的强贼，不料，强贼拿枪正向自已瞄准，徐月盛手急眼快，抬手一枪结果了那强贼的性命。
徐月盛、何东涛来到徐月昌身边下马，冯小泉已经把徐月昌扶下马，解开衣服，可是伤势过重，徐月昌有气无力地说：“东涛大哥，月盛兄弟，此地不可久留，快扶我上马，很可能前边还会有埋伏。”
何东涛等不敢怠慢，三人扶徐月昌上了马，何东涛心情非常沉重，一路无话。这时天色已晚，走过东平湖堤坝，离马尾山村还有五六里路，前边一片桃园，何东涛等三人只顾赶路。突然，桃园里枪声大作，一百多强贼大喊：“抓活的，别让徐家兄弟跑了！”
何东涛大喊一声：“小泉，保护好你表叔，快走！”徐月盛拔出枪，两人在后面掩护，边打边撤，趁着天色黑了下来，至到打完最后一颗子弹，何东涛等掩护着徐月昌终于把强贼甩在了后边。
何东涛三人保护着徐月昌一口气跑进马尾山村，迎面碰上警卫长邵江锋和徐月文及月盛夫人。原来刚才枪声传到徐家大院，全家正在上屋说话，在楼上了望的警卫长邵江锋突然听到枪声，知道事情不好，随后，远远看见何东涛等人飞马而来，后面一伙强贼紧紧追赶过来。他立刻下了楼来，带了警卫向村外迎去。正在这时，迎面和何东涛等人相遇。警卫长邵江锋一看，心里一惊，张口刚要问，陈玉清、赵云凯随后赶到，一看徐月昌在马背上已经停止了呼吸，大吃一惊，月盛夫人急忙问徐月盛：“大哥怎么了？”
徐月盛说：“遇到强贼伏击，快走，回家再说。”
徐月文跑过来一看，大哥趴在马背上，上前一把抱住大哥，拼命地喊道：“大哥，你怎么了！……”
这时，强贼越来越近。突然，徐月文从徐月昌身上拔出两支枪，愤怒地说：“强贼，来吧，我要为大哥报仇！”
徐月盛连忙拉住徐月文，把枪夺了过来，说：“月文，冷静点儿，大敌当前，不可冲动。”
何东涛对警卫长邵江锋说：“情况紧急，准备战斗！”
何东涛等回到家，徐老夫人一看儿子已经断了气，强忍着悲痛，问何东涛和徐月盛：“这是怎么回事？”
何东涛说：“伯母，侄儿无能，没能保护好月昌兄弟，中了强贼的伏击。”
徐老夫人说：“东涛，不必难过，我徐家世代为人忠厚，今日遭此劫难，我徐家定要讨回血债！”
这时，月昌夫人正和月文夫人在厨房做饭，一看徐月昌被抬进上屋，知道情况不好，急忙跑进上屋，见徐月昌躺在床上，放声大哭，月盛夫人和陈玉清扶住月昌夫人。
赵云凯一把拉过冯小泉，责问道：“为啥没把表叔保护好？”
冯小泉悲痛地说：“半路上中了强贼的埋伏，太突然了，让强贼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这都是姜任成一手策划的，表叔是为我，……”说着放声大哭起来。
何东涛一看大家都为徐月昌而悲痛，对徐月盛说：“外面有强贼相逼，我带着警卫兄弟们冲出去，你在楼上向外打，咱们里外配合，消灭这伙强贼。”
徐月盛说：“大哥，你是军人，又身经百战，可是这座楼是我哥设计的，上面两层可以居高临下，只要能看准目标，哪个也逃脱不了，地下有两条通向外面的暗道，一条通向我家，另一条通向村外，只要配合的好，这伙强贼不难对付。”
月盛夫人说：“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天已经这么晚了，对我们不利，我到我娘家去一趟，我三位哥哥有十几个弟兄一定会来相助，这样力量会大一些，趁黑夜里应外合，打他个措手不及。”
徐月盛说：“好，我送你出村。”
陈玉清说：“我陪弟妹一齐走一趟。”
月盛夫人说：“不必了，我一个人目标小。”
陈玉清说：“把我这两把枪带上。”
月盛夫人说：“不用，我这两把枪用习惯了。”
徐老夫人说：“云儿她娘，出去可要小心，不要莽撞，快去快回。”
月盛夫人说：“大娘，您放心吧，我去去就来，用不一个时辰。”徐月盛夫妻从暗道里回到自己家，打开大门，牵出枣红马，徐月盛出来看看街上没人，说了声：“快走！”月盛夫人骑上马，向东王庄飞奔而来。
十二里路，片刻就到。恰好三位哥哥在村头和众弟兄们习练武艺，月盛夫人赶到，兄弟三个一看妹妹骑马如此慌张，知道一定出了事儿，大哥上前抓住缰绳，问道：“小妹，出了什么事？”
月盛夫人翻身下马，说：“大哥，不好了，姜家输了官司，勾结青莲会，路上又中了伏击，大哥中弹身亡，青莲会乘机包围了大哥家，情况万分危急，我只好求三位兄长助我徐家一臂之力。”
却说王家三兄弟，大哥王进林，二哥王进山，三哥王进海，都是刚烈侠义之人，一听妹妹的话，早已义愤填膺，说：“这姜家仗势欺人，如此歹毒，我等兄弟一定为徐家报仇雪恨，弟兄们，回家操家伙！”
说着，兄弟们回到家各自拿枪牵马，带了众位兄弟就要往外走。刚走到大门口，就听上屋一声喊：“站住！”
这时月盛夫人的父亲王振东从屋里走出来，唤住王进林等几位兄弟，说：“你等就这样走吗？你们知道强贼有多少人马，用什么办法对付强贼？”
兄弟三个相互看了看，大哥王进林说：“孩儿莽撞，愿听爹的指教。”
王振东说：“遇事多动脑筋，现在天色又晚，强贼虚实不明，你等十几个人如何相救徐
家？”
大哥王进林说：“爹，您说该怎么办？”
王振东说：“古人用兵虚虚实实，……”
王进林说：“爹，我明白了。”于是，拿来两只铁桶，又拿来一些鞭炮，率领十几个弟兄打马而去。”.
月盛夫人向爹告辞，说：“儿有十万火急，有话不能与爹爹叙说，请爹爹原谅。”
王振东说：“我儿忠烈，快去吧，解徐家之围要紧。”
月盛夫人说：“爹，孩儿告辞。”说完翻身上马，催马而去。片刻，来到马尾山村，此时大哥点燃起鞭炮，响成一片，如同机枪一般，随后，一片喊杀声。
再说何东涛和徐月盛，自从月盛夫人去了东王庄，两人上了楼来，向外面一看，青莲会的强贼在围墙外边大声喊叫，有的竟然爬上了围墙，徐月盛举枪就要打，何东涛连忙说：“月盛兄弟，先别开枪，待他们靠近，集中火力歼灭他们。”又把十个警卫和陈玉清、冯小泉组织起在一起，说：“咱们共有十四个人，瞄准再打，一起开火，爬进来的强贼可一举歼灭，外面的强贼就不敢冒然进来。”十几个人各选定位置，何东涛一声令下：“开火！”十四个人，二十八支枪一齐开火，爬进来的和爬上围墙的几十个强贼纷纷倒下，外面的强贼万万没想到楼里的火力竟然如此猛烈，顿时几十个强贼被击毙，吓得正在往里爬得强贼扑通扑通摔了下去。又有强贼爬上周围的房顶上，向楼上射击，何东涛等人看得清楚，瞄准强贼，一枪一个，周围房上的强贼吓得慌忙从房上跳了下来，有几个没来得及跳下去的也被击毙，剩余下的强贼不敢靠近，远远躲藏起来。
徐月盛说：“真过瘾，一阵子就干掉他二三十个。”陈玉清虽然跟何东涛学了一身武艺，但是这个场面还是第一次，连开十几枪，只打中两个强贼，她冷静下来，仔细瞄准，两手同时开枪，又是十几发子弹打了出去，三个强贼击倒在地。这时，只听外面的强贼嗷嗷乱叫。
何东涛对徐月盛说：“看来强贼不敢进来了，此时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楼内有个暗道，你我分别各带四个弟兄从暗道出去，绕到强贼背后，内外夹击，我们在暗处，强贼在大街上可以一举歼灭。”
徐月盛说：“好，大哥不愧身经百战的团长。”两人准备停当，又嘱咐警卫长，说：“你在楼上坚守着，不要让强贼靠近一步。”
这时惠儿带了云儿、秋儿上了楼来，说：“何伯伯，我们也跟您一起去消灭强贼，给我爹报仇。”
何东涛说：“惠儿，好孩子，你爹的仇，我们一定要报，强贼一个也跑不掉，好好看着弟弟妹妹。”
何东涛和徐月盛各带四个警卫来到楼下，徐老夫人说：“东涛，事情危急，千万小心，别让弟兄们伤着，弟兄们跟随你出生入死，既要消灭强贼，又不能让弟兄们出任何意外。”
何东涛说：“伯母，知道了，这些弟兄都是身经百战，身怀绝技，都是以一当十的好弟兄。”说着，走进暗道。何东涛和徐月盛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强贼背后，仔细一看，这些强贼在大街上有的坐着，有的懒洋洋地叫喊，大骂：“奶奶的，出来一天没吃饭了，又冷又饿，徐家楼没打开，倒丢了好几十个弟兄的性命。”
一个头目过来骂道：“都他妈的听着，搬梯子来给我强攻，谁攻进去赏大洋十块。”
何东涛看得清楚，几十个强贼正躲藏在一座矮墙下。徐月盛等人也从自己家院子里出来，绕到街上一看，强贼正张牙舞爪地喊叫，几十个人躲藏在围墙下面。
徐月盛看看时机已到，正要下令开枪，突然，村外响起了激烈地枪声，喊声杀声响成一片，吓得强贼不知所措，撒腿就跑。与此同时，何东涛和徐月盛等人知道月盛夫人和东王庄的人到了，王家兄弟放起了鞭炮，率领众弟兄一起呐喊：“杀呀，别让强贼跑了，抓活的，冲啊！杀啊！”
众强贼以为天降神兵，不知来了多少人马。此时何东涛、徐月盛等人一听，振奋精神，翻身跃起，大喊一声：“弟兄们，打！”
楼里的陈玉清和冯小泉等人也冲了出来，内外夹击，青莲会强贼一看大事不妙，一个个拼命逃窜。徐月盛、何东涛等人乘胜追击，追出村外二三里路，看看强贼逃得无影无踪，方才停止追击。何东涛、徐月盛一见王家兄弟，感激不尽，说：“承蒙兄长相救，打败强贼。”
月盛夫人说：“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回家说话。”
大哥王进林说：“今日天色已晚，就不烦劳各位了，我已经听小妹说过，待明日一早前来看望，请向老夫人和家人问安。”说完和兄弟们打马而去。
何东涛和徐月盛等人回到家，饭早已做好，虽然都已经饿了，也只勉强吃了几口。何东涛对徐月盛说：“兄弟，今天青莲会损失不小，我看咱们乘胜一举端掉青莲会，活捉姜任成，为月昌兄弟报仇，也为本县百姓除去一大祸害。”
徐月盛说：“大哥说到我心里去了。可是我们只有十几个人呀！”
何东涛说：“这事由我来安排。”说完他写了一封信，交给警卫长邵江锋，说：“明天一早赶往济南，把信交给师长，带一个连弟兄，越快越好，路上注意，多加小心。”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的老少兄弟爷们早已知道徐家发生的事，都前来看望，打点徐月昌的后事，托人买了棺木，收敛起来，搭好灵堂。第三天，刚办完丧事，警卫长邵江锋就把一个连带到了徐家大院，何东涛说：“好啊，弟兄们一路辛苦，先去休息，明天一早出发，活捉姜任成，消灭青莲会。”
第二天拂晓，队伍分两路出发，一路由何东涛带两个排攻打青莲会，警卫长邵江锋带一个排随徐月盛、冯小泉到姜家湾捉拿姜任成。
何东涛率领两个排包围了青莲会，何东涛一声令下，队伍一涌而上，青莲会的强贼还在梦中，一个个做了俘虏。
徐月盛和警卫长一路向姜家湾赶来，这时天刚亮，徐月盛对警卫长说：“据侦察，姜任成有十几个青莲会的强贼为他守卫宅院，你带弟兄们解决青莲会的强贼，我和小泉对付姜任成。”
邵江锋一口答应，来到姜任成家门口，听了听里面毫无动静，冯小泉纵身一跳，翻进了院里，打开大门，警卫长迅速解决了青莲会的强贼。不料这时一个长工起来正喂牲口，看见有人打了进来，知道大事不好，一闪身进了屋里，拿起枪，恰好冯小泉赶到，抬手一枪，结果了这个长工的性命。与此同时，徐月盛几步来到姜任成的门前，抬脚猛力一踹，门被踹开，说时迟，那时快，冯小泉一个箭步上前把姜任成抓起，姜任成右脚一抬，挣脱了冯小泉，正要摸枪，徐月盛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姜任成，象提小猫一样，拉到院子里，往地上用力一摔，只听“哎呀”一声，姜任成趴在地上，徐月盛说：“绑了，给我大哥报仇雪恨！”
冯小泉从腰里拿出绳子，正要动手，忽然，刚才被打中的那个长工没死，挣扎起来举枪向冯小泉瞄准。徐月盛眼快，喊了一声：“小泉！……”与此同时，伸出左手猛力一推，小泉被推开，徐月盛右手举枪，只听“砰、砰”两声，随着那长工被打中的同时，长工也扣动了扳机，正打中徐月盛的前胸，冯小泉一看，喊了声：“表叔！……”放下绳子，抱住徐月盛，拼命地喊：“表叔！表叔！……”
姜任成一看，想趁机逃脱，连滚带爬上了围墙，徐月盛用手一指，冯小泉右手一甩，“砰、砰”两声，正打在姜任成的腿上，“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这时，警卫长邵江锋赶到，绑了姜任成，冯小泉抱住徐月盛放声大哭：“表叔，你是为了我呀！……”
徐月盛睁开眼睛，伸手抚摸着冯小泉的头，说：“大仇已报，表叔放心了，把姜任成拉到马尾山，祭奠大哥的亡灵。”说着闭上了眼睛。警卫长邵江锋等人套了一辆马车，一路赶往马尾山村。
再说自从何东涛和徐月盛带着队伍走后，一家人只忙着做饭，谁也不说一句话，徐老夫人从上屋走出来，又走回去，心中忐忑不安。陈玉清走过来，小声地说：“娘，外面冷，回屋里去吧，您老人家不用担心，几个强贼已经是惊弓之鸟，有东涛和一个连的弟兄，您尽管放心。”
徐老夫人说：“玉清，咱是本份人家，没经历过呀！一个个弟兄们都连着娘的心，我怎能放得下呀！”
这时，惠儿扶着娘走了过来，对徐老夫人说：“娘，进屋去吧，大清早，别凉着。”
徐老夫人说：“惠儿她娘，你在屋里歇着吧，这几天没乍吃东西，身子虚，你要多保重
身体呀！”
月昌夫人说：“我到厨房看看，一百多人吃饭忙不过来，我去添把手。”
徐月文忙着里外打点，照应着村里的乡亲父老。时过半晒，徐月文和大家簇拥在村头迎候，远远一队人马由远而近，徐月文急忙跑了过去，猛然看见马车上躺着一个人，徐月文心里顿时一震，几步跑过去，定眼一看，果然是月盛大哥，他抱起徐月盛哭喊道：“大哥！大哥！您醒醒！……”突然，他身子一歪，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何东涛和冯小泉急忙抱住徐月文，喊道：“月文兄弟！……”
“表叔！……”
徐月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只听徐家大院里一片哭声。过了一天，徐月昌、徐月盛被安葬了。在徐月昌和徐月盛灵前，何东涛一声令下：“把罪大恶极的姜任成押上来！”
早有两个警卫弟兄把姜任成押到徐月昌、徐月盛灵前，何东涛当众宣布姜任成的罪状之后，命令：“我等以血还血，今天要用仇人的人头来祭奠二位兄弟的亡灵。”
这时，月盛夫人喊了一声：“大哥，让我来！”说着，举起大刀，只听“咔嚓”一声，姜任成的首级滚落在地上，月盛夫人跪倒在地，两手抱拳，道：“大哥、月盛，今日东涛大哥做主，为你们报仇雪恨，请二位英灵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这时徐月文举起双枪，大声说道：“两位大哥，小弟发誓，徐家不会就此而去，兄弟定与两位嫂嫂同心协力，撑起这个家，把父兄之业发扬光大！”说完两手扳动枪机，一百多支枪一齐对天齐呜，顿时，枪声响彻黄河两岸，东湖群山。
第二天，何东涛把全连集合在徐家大院，徐老夫人带着全家从上屋走了出来，对何东涛说：“东涛，伯母本想留弟兄们多住几日，唉！……”说着叹了口气，又说：“只是委屈了弟兄们，几天以来，没有吃好，也没有住好，伯母心中不安，弟兄们都是上有父母，下有妻儿，伯母无以报答。”说着回头对儿子徐月文说：“拿来，老身有话要说。”只见徐月文着托一个大盘，说道：“东涛，弟兄们跟你同甘共苦，出生入死，不容易呀！真是难为弟兄们了，伯母不成敬意，这是五千块大洋，东涛，你就代劳，代弟兄们收下，略表我徐家一点心意。”
何东涛感激地说：“伯母待东涛如亲生儿子一般，弟兄们跟随我也都情同手足，何况我们是军人，保一方平安是我们军人义不容辞的职责，伯母心意我们领了，更何况弟兄们也不会收的。”
警卫长邵江锋说：“伯母，这些天来，我们看得清楚，徐家为人令人感动，伯母的心意我们领了。再说，我们军人是要尊守纪律的，谢谢伯母。”
徐老夫人说：“那好，既然弟兄们不收，过几日我让月文亲自到军中去慰劳弟兄们。”
何东涛走到陈玉清面前，说：“你留下，多陪伯母住几天，过些时我来接你。”接着，又对冯小泉、赵云凯说：“你二位也在这里多住几天，陪你两位表婶子。”
赵云凯说：“大哥放心，我和小泉会听话的，您回家给我爸、妈带个话就行了。”
接着，何东涛转过身来，对徐老夫人说：“侄儿军务在身，不能在您身边尽孝，您老人家多多保重。”何东涛走到月昌、月盛二位夫人面前，说：“弟妹请节哀保重，今后大哥会常来看望你们，孩子们我会尽一切能力让他们长大成人。”
月盛夫人说：“大哥，您尽管放心，没什么，这日子该乍过，咱还得乍过。”
何东涛说：“那好，告辞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