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泛海监狱之时,刘孜杭也驾着他的爱车驶入了办公区的大门
二十年前他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小伙子,阳光而富有朝气,甚至是怀着期待的心情来到了这所监狱,开始了他无比漫长的狱警生涯。现在他却是已经年过四旬,但也成为了无数人望而止步的大队长。他铁血的手腕可谓是所有犯人的噩梦。
刘孜杭哼着小曲儿,停好车,从副驾驶上拎起自己的电棍,慢悠悠地走入了办公楼。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走路速度,并不是因为他年纪大了,而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从容不迫。最初这一招是用来对付犯人的,但是后来这习惯也不知不觉就养成了。
“刘队,这是昨天入监的犯人资料。”刘孜杭的得力助手黄成宇把一沓资料放在刘孜杭的桌子上,“这个新人还是很有意思的。”
“哦?”刘孜杭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此话怎讲?”
“他一进监室,不但没有服软,反而刚得不行,接连揍了刘小瑞,左有邻,然后又把南风给干趴下了。”黄成宇咂了咂舌,“这小子是个刺头,猛得很,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入监第一天就敢放手打人的,然后打的还是南风。”
每个监舍都有高清无死角的夜光高清摄像头,狱警们常念与罪犯打交道,自然对监狱中的“潜规则”烂熟于心。特别是重刑区,管教把犯人送入监舍后都是要盯着监控的,以免出什么大乱子,毕竟这里可真的是社会人渣的聚集地啊。
“这个叫慕容天的,一进来就把南风给打趴了?”刘孜杭满脸都是不可思议,“这个南风当年不是打黑市拳,打出人命了才进来的吗?怎么会被一个新犯给揍了?”
黄成宇点了点头:“我起初也不敢相信,后来特地调取了当天的监控,如果说这个南风很能打的话,那这个慕容天比他更胜一筹。拳脚很流畅,过程中没有一个对于的动作,最后更是一个横肘就把南风整摔了。”
刘孜杭看着资料上梁皓宸的照片发呆,喃喃道:“这孩子,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听到起早点铃声,那与梁皓宸率先交手的年轻人一骨碌爬了起来,打来了两盆水放在了龙潭和梁皓宸的床前:“大哥二哥,请洗脸。”
南风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好啊,你个墙头草,变的还蛮快的。”
可不是嘛,梁皓宸来之前,南风的身份地位仅次于龙潭。可在昨天那一战之后,他不再是备受追捧的“二哥”,地位也是一落千丈了。
年轻人把盆放好,小心地躲过了这一脚:“南哥,您也不能这么说啊,我也只有两只手,一次只能拿俩盆,三个我也拿不了啊是不是。”
“贫嘴。一大早的你少说两句会死吗?”龙潭一句话就终止了二人一触即发的气氛。年轻人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
梁皓宸拿起搭在盆边的毛巾,草草抹了一把脸。
陈同打开了监室的门,犯人们一个跟着一个鱼贯而出,先是上操场上放风,然后吃早饭,最后去工作间开始一天的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