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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正式被“禁足”开始是苏衍按时出门去上了班,而亓十安安分分待在苏庄里,喝茶,吃点心,画画,听音乐,连手机电视都懒得去碰,更别说去关注些什么新闻大事了,完全的与世隔绝,做当下的断网人。

苏衍在出了苏庄之后就直接去了十礼桐,近日来木添不在,上下班他都是自己开车。到了十礼桐后,木添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苏衍经过他走到里屋,木添在后面跟着,嘴里汇报着。

“一切都好。”简单明了的汇报,但却足够隐含深层的意义。

苏衍没有说话,直径上了楼,进了他私人的书房,将里面那几份签好的纸张拿出来,递给木添。

“送他。”

苏衍眼神厌恶的看着递到木添手里的那几张纸,天知道他为了这些原本不需要他去管的事情,他拿了什么去赌,只因为他们一个两个都有足够的伤害去击垮他最致命的软点。

苏衍继续说,“先看他愿不愿意接受,如果不愿意,五天后,召开董事会。”

这也许他最后的让步,愿意好好了解,那最好,如果不行,拿上台面,就没那么好收场了。

萧氏在上次苏衍公开针对之后,股市一落千丈,甚至掉出了十礼桐的最低门槛,可这些消息却无人知晓,甚至连十礼桐内部都不知道,只是表面很好,里面早就已经糜烂不堪。

萧家

萧天启早就已经慌的焦头烂额,尤其是在收到苏衍的大礼之后,他更是觉得自己彻底完蛋了,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那么多年的隐瞒,可他怎么能够甘心,他凭什么就这么任他们摆弄。

“你们不让我好过,我凭什么让你们好过!”萧天启握着手上的纸张,揉成一团,扔到地上,落到刚进门的萧映脚边。

萧映捡起地上的纸,先是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萧天启而后又将手里的纸张展开,一字不落的浏览下去,原本姣好的面容突然眉头紧锁,不明意思的看向里面。

“爸,这是什么?”萧映走到沙发前,看着那个突然老去的父亲,还有手里的纸。

她回家来就是要问问为什么这几天公司的股市跌了这么多,但是十礼桐却没人出来管,甚至连句话都没有,但是现在看到这张纸好像突然知道了什么。

萧天启随意抬了一下眼角,眼神看不透,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但是下一秒,他让开了身侧的位置,拍了拍沙发,示意萧映坐下,“映儿,来,坐下。”

萧映顺从坐在他身边,但是脸上还是一副他到底做了什么的意思,想知道真相。

萧天启将手盖到萧映的膝盖上,不轻不重的按着,嘴里说着,“爸爸做的这一切全是我应该的,我从来不后悔,所以就算他们要拿回去,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他们好过。”

“爸,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拿回去,还有这纸上说的都是什么,为什么一夜之间就这样了?”萧映直觉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似乎有个什么惊天大秘密被他们瞒着。

只是,这纸上,为什么签着亓灏的名字和萧天启的名字,还有这份转让书,到底是什么东西。

萧天启没有直接接下去,而是冷笑着出声,将视线转到旁边萧映的脸上,伸手轻轻覆上她的脑袋,带着笑意说,“你还喜欢苏衍吗?”

“爸,你到底想说什么?”萧映自知脾气没那么好,但她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她从来没让父母担心过一分一毫,可为什么现在她眼前的父亲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甚至没有一句话是顺着她的问题来回答的。

萧天启也不顾她的问,只是淡淡说,“帮爸爸一个忙,就把全部告诉你。”

苏庄

亓十在苏庄足不出户已经四天,就连苏衍也在这一天给她通了电话,说接下来几天,他都不能回家了,让她在家好好待着,不要出去,也不要接任何陌生电话。

她答应了,她会好好待着,不接电话,可是到底还要她怎么好好的,才能快点熬过这无趣的一周。

天气越来越热,花园的暖房总是被太阳晒得巨热无比,亓十的额头上似有若无的冒着几滴水珠。

抬手随意的抹了一把,转着手里的笔,一下一下的掉回桌上,又被她捡起来,脑子空空的,却又满满的,没有什么画画的灵感,只有乱七八糟的东西,索性直接扔掉了手里的笔,就连身上套着的薄衫也给扔到了地上。

出了暖房,亓十穿了连衣裙,吊带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火辣辣的感觉,但是却很真实,有种人原来还有触感的感叹。

任由东西都落在暖房,连手机都不拿,就踩着石板路,回室内去,因为她晒得有些出汗了,不止额头,她觉得连身上都有了,黏糊糊不太舒服。

“小姐,今天晚餐想要吃些什么?”苏姨见亓十出现在大门口,便顺口问了。

亓十淡淡回,“都可以。”

可惜她一点都不饿,甚至连胃口都没有。

苏姨看着亓十从她眼前走过,红色的吊带连衣裙因走路带过的风,裙摆有些飞扬,但整个人看起来却没有什么生气,不过她只是佣人,哪怕他们尊重她,她也不会逾越过问,只是见楼梯上的人没了身影,就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亓十缓慢走回房间,去浴室放了水,又出来去衣橱拿衣服,然后再进去,

将身上的连衣裙脱下,还有里面最贴身的两件衣服,扔到地上,抬起腿躺进浴缸里。

浴室内并没有什么暖气,就连浴缸都没有冒热气,因为里面是冷水。

刺骨的冰冷流转她整个身体,从脚尖到脑袋,慢慢的到适应。

亓十从水里冒出脑袋,靠在浴缸沿壁上,双手盖上脸,将水拂去,睁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前方,空无一物。

“我熬得过四天吗?”亓十转向旁边看着放着衣服的置物架上,问。

空荡的室内回荡着她的声音,但却没有回答。

亓十速战速决,肆意摸着沐浴露,洗发露,很快就将自己洗干净,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股她特有的味道。

穿上置物架的衣服,擦拭着头发出了浴室,从床头柜拿了吹风机,插上电,吹着湿漉漉的头发,都已经快长大腰了,自从认识苏衍之后,她就没再去剪过头发,因为苏衍说她长发的样子好看,所以才养的,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吹干头发后,亓十赤脚踩在地上,走到离自己几米的化妆桌前。

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因为洗过冷水澡所以整个人都很凉爽,脸色也比较白,没有什么血色,亓十用手将脸侧的头发挽到耳朵后面,收回看自己的视线,落到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上,拿起熟悉的黑色瓶子,都已经少了很多了。

取出好几粒一颗颗喂进嘴里,连水都懒得喝,直接咽下去,然后起身下楼。

下了楼,餐桌上已经放好了碗筷,饭菜也上了,但是只有一副碗筷。

亓十做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筷子,夹着菜就往嘴里送,动作很安静,但却很机械。

“小姐,吃慢点。”苏姨站在一边看着亓十像个木头人一样吃着,无情无欲,像是病了一般。

听到苏姨的话,亓十慢了一些动作,但是在做着机械运动,过了半晌,她抬头望向苏姨,张嘴说话,声音有些嘶哑,“苏姨,陪我一起吃。”

苏姨对上亓十的眼神,先是没料到,后是要拒绝,“我……”

“不喜欢一个人吃饭。”亓十率先打断。

苏姨也不再继续说话,只是点头示意,然后拿了碗筷入座,陪着亓十吃饭。餐桌上的氛围一如亓十一人坐着那般,安安静静,甚至有些压抑。

两个人谁也没在说话,只是吃着,苏姨时不时看亓十,欲言又止,自从她“禁足”开始,白天苏衍不在的时候就是这样郁郁寡欢,可是傍晚苏衍回来后,她又跟没事人一样,脸上挂着笑,吃饭也吃的很香,但今天苏衍不在,她就一整天这样消沉,没有一点点生气,苏姨在想是不是该把这种状态告诉苏衍。

“不需要跟他汇报,别让他担心。”亓十打消了苏姨想汇报的心。

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其实苏衍多多少少是知道的,因为每次他回来,都会尽可能的逗她开心,她也尽可能的配合他,但是现下,她不想装下去了,而且告诉他了,也无济于事,他要做那件事,仍然还是要做的。

苏姨的念头被看穿,但听亓十这么说之后,也只能出于关心回了一句,“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说,知道吗?”

这个时候的苏姨,只是站在长辈的角度,对晚辈的关心,而不是所谓主仆。

“好。”亓十对她浅浅一笑,继续低头扒着碗里的饭菜。

苏姨看着亓十,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虽然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觉得亓十已经变了。

吃完饭,亓十直接回了房间,没有苏衍在,她也懒得去花园散步什么的,只想一个人待着。

天还没有黑,因为夏天,暗的晚,有些事淹没下去的也晚。

坐在阳台的平台上,靠在墙上,一条腿垂在平台里侧,一条腿屈膝被她环抱着,稍稍一个不注意,她可能就会摔下去,不过阳台外还有一个平台,就算摔下去,也顶多是擦伤,摔不死。

亓十枕在自己的双臂上,没有看向窗外,而是看着房间内,她将房门,落地窗,窗户,所有的门都打开了,然后视线一点点移过里面所有的东西,然后定格在那种硕大的双人床上。

这是她待得时间最长的一处地方,也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在这张床上有他的味道,也有她的味道,他们在上面做他们最愉悦的事情,最能让他们忘记烦恼的地方,可今夜她所有的烦恼只能她一人承受着,没有分担,没人帮她忘记。

她承认,她根本不愿意等那一周,她宁可苏衍直接将事情告诉她,无论这件事情有多大,她一点也不想装着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苏衍走的那大半月,她每天都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在脑子里转来转去,比如苏衍是哪一次露出破绽的,好像是在刚回忘州不久的时候,那一天他失控,想在书房要她,被她拒绝。她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所以她明确告诉他了,别有事情瞒着她,她最恨的就是欺骗,无论事情多大多小,但那次他是怎么解释的,她好像记不清了,似乎是说故人去世……

到现在,她又觉得他有什么事情要做,并且还是不愿意告诉她,确实他没有用骗,但用了瞒,她一样无法接受。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厌恶这种感觉?

三年前。

就是三年前,于芮倾走的那一年。

不是说父母离婚带给她有多大的伤害,而是她都成年了,家里还是选择瞒着,骗着,不告诉她,他们早就感情破裂了,但是却还是要迎合她,假装着恩爱,她也配合他们,她也一早知道他们已经没那么恩爱了。

比如他们一直分床睡,虽然在一个房间;比如在她成年前几年,母亲就不太对父亲笑,甚至有的时候连带着不太愿意对她笑,但父亲看母亲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

她以为是因为那个时候自己还太小,所以等到成年。确实!成年了,长大了,然后于芮倾直接选择了离开,因为她长大了,可以承受,嗯,确实可以承受了,但那些事还是没有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虽然没有那么大的打击,但是这种事发生在亓十身上,就足够有伤害,甚至这些伤害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来的大。

亓十很坏,她心里装着各种坏心思,但她坏的聪明。能暗着捉弄别人,就不会明着来,能嘴上得点便宜,就不会动手,她还特别能耐,就算被发现她也可以草稿都不打的糊弄过去,让别人还觉得是错怪她了。

她也善于伪装,伪装的别人看不透。

她不愿意把自己不堪过往拿出来博取同情,她不需要,也不稀罕,甚至不愿意把坏情绪拿出来,出了偶尔失控。

就像苏衍到现在还没发现她一直在吃药,不是她藏得好,而是她够了解苏衍,他不会随便动她的东西,所以放在化妆桌这么显眼的地方,都没被发现。

还有她早就开始在害怕了,害怕三年前的事情重蹈覆辙,而那个主人公是她,她怕最后那件事会让她恨苏衍,不是因为事情是什么,而是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告诉,虽然告诉她的时候,事情是已经解决的,但是她不知道,那个时候她的思想她还能不能够控制住,然后选择原谅他,她总觉得自己不太行了,都快装不下去了。

就今天,她在浴室置物架上都看到那只在陆苑死的鸟了,停在上面看着她,她那个时候对它说不自量力,而今天问它自己熬不熬的过四天,熬不熬得过她连自己都不清楚。

现在的她就跟那只鸟一样,不知量力,以为自己可以闯过那块玻璃,以为自己熬过去了就是另一番世界,却不知道熬过来了还是一样,不过鸟比她幸运,至少闯第一次的时候就没熬过,而她闯了一层,熬了这么多年,现在更厚的一层等着她去,但她发现,还没开始闯,她就已经想要放弃了。

有的时候,旁人看来,伤害值很小,可是那些伤害一但是你至亲的人来发力,那就是一击致命,足够让她来来回回死好几次。

三年前撑过来了,三年后,这个让她重回正轨的男人,会不会又把她送回深渊?

等拉回思绪,天已经黑了,下雨了。

说变就变,白天还在开大太阳,一到夜里就妖风四起,开始变脸。

亓十从阳台走回屋内,关上呼呼作响的窗户,关上落地窗,拉上窗帘,然后躺进被窝,把自己裹在被窝里,药效开始起反应,很快就入睡了,不过她做梦了,梦见……

次日凌晨,五点出头,亓十醒了。

从床上起来,靠在床头,扶着脑袋,对昨晚的梦的印象不是很深,只是有点闷,心口闷,有种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抽离的感觉。

收回思维收索,亓十选择了下床,再躺下去她也知道肯定睡不着,索性还是起床罢了。

在卫生间洗漱完,换了一套衣服,还是简单的居家服,一条长到脚踝的连衣裙,穿着棉质拖鞋,将房间里的门全部打开,走到阳台外看朦胧的凌晨。

因为晚上下过雨,空气中还弥漫着湿漉漉的泥土味,空中还在冒着小雨,不是很大,但是整片天空都密密麻麻下的时候,就足够湿润整个大地了,就像现在,斜丝已经把她搭在栏杆上的袖子给打湿了。

退回房内,出了卧室,走到书房。

书房内还是苏衍走之前的样子,一点也没变,连打扫的人都没进去过,也包括她,苏衍不在,她也懒得进书房,进来她更喜欢暖房,因为那里亮,暖和。

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抽开第一个抽屉,取出一条木牌,那是在巴塞罗那小摊子上买的,很便宜,买它的原因只是上面的字,交付汝心。

心与命交给你。

手覆盖在上面,按着字体的纹路勾勒着,嘴里轻轻念着,“苏衍,你护的住吗?”

心跟命都教到你手上了,你会牢牢护着吗?

将木牌放回到抽屉里面,坐在椅子上空坐了许久,目光锁在不远处的书桌抽屉上,看了许久,也没有动作,起身下了楼。

客厅里,随意放着一个艳红色的行李箱和大大小小的袋子,沙发上窝着一个小人,眼睛还闭着,像是没睡醒,但在亓十靠近之后,就醒了。

“嫂子,早。”

胡柒柒皱着眉头,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跟亓十打招呼。

亓十在她身边坐下,意外她一大早出现在这里,便开口问已经枕靠在自己腿上的胡柒柒,“怎么这么早过来?”

“别说了,木添被哥哥叫走了,说不能再回家了,就不让我住他家了,一大早就把我送过来了,哝,行李箱都给我扔出来了,还说他们回来之前,不许我出去。”胡柒柒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闭着眼抱怨。

亓十没有接话,她在消化胡柒柒的话,总结之后就是,木添跟苏衍全都忙到没办法回家,而她们一样不能出苏庄。

看来这件事情不是一般的棘手。

胡柒柒已经在亓十腿上睡着了,她也没办法动,就叫苏姨要了一条毛毯给她披到身上了,接毛毯的时候视线扫到桌上有一部手机,是她的,昨天落在暖房,也没记着要去拿。

盖好胡柒柒之后,亓十伸手摸到了自己的手机,先是关了静音,然后解锁。

又是很多的未接电话,还一箩筐的消息轰炸。

亓十先看了未接来电,有黎歌的,黎骁的,苏衍的,还有陌生号码。

不过大部分都是来自黎歌的,苏衍打了一次,一般他们给对方打电话,如果一个没接,就不太会打第二个,除非有什么事。

而陌生号码打了三次,时间显示昨晚十点,还有两通分别都是凌晨五点的。

按到消息界面,黎歌发了几十条消息轰炸,就最后一句是重点:明天我们回加拿大,你不用来送我们了!!!

亓十选择不回复,因为她没办法去送。

还有几条的是苏衍的,内容很简单,问了她为什么不接电话,然后就让她照顾好自己,晚安。

亓十打了字,发送,更简便的回复,手机落暖房了,好。

解释加回复。

其他的就是短信,来自那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短信内容1: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吗?

短信内容2:苏衍瞒着你的事你就不想知道吗?

短息内容3:你可真是好骗!

三条短信,简简单单,但是足够让亓十不镇定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明显她知道所有她不知道的事情,甚至还有更深的秘密,但真正击到她的是那个字,骗!

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在她回到主页面的时候,又有一条新的短息进入,仍然是陌生号码的短息,这次的内容更简单:十点,快递,亲自来收,有你想要的。

阅读完短信,手机自动锁了屏,被亓十紧握在手里,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心跳更是快的像要奔出来,嘴被迫微张,跟着一起喘气。

过了许久她才冷静下来,苏衍说过不要去理那些陌生号码,哪怕内容这么吸引她,但她必须选择相信苏衍!

好在苏姨已经做好早饭,喊亓十跟胡柒柒过去吃饭。

亓十轻轻拍了一下胡柒柒,把她叫醒。

没睡够的胡柒柒吱吱呜呜了一会,无奈还是起来了,往餐桌走去,亓十站起来之后又坐回了沙发上,引起苏姨和胡柒柒的回头。

“嗯?怎么了?”胡柒柒揉着眼睛,看向脸色苍白的亓十。

亓十牵强的笑了一下,从沙发上撑起来,语气无力的回答,“腿麻了。”

“啊哈哈哈,我来扶你。”胡柒柒意识到肯定是自己给亓十腿枕麻了,连忙上前去扶,还很不遮掩的笑了。

被胡柒柒扶住胳膊,亓十就着她的力走到餐桌前,坐下。

胡柒柒握住筷子就吃,亓十也跟着开始吃,她看了一眼被放在自己手边的手机,自那条消息之后就没在亮起过,伸手将它翻了过去。

随意吃了一些,早饭就撤去了,胡柒柒因为还没睡够就提议去暖房睡觉。

亓十陪着她一起去了暖房,除了被她堆满的桌子,里面还有一大张沙发床,就是因为胡柒柒有的时候喜欢在哪里睡觉。

胡柒柒直径扑到沙发床上,倒头就是睡下。

亓十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些杂乱的纸张,脑子里却全是刚刚手机里的东西,现在已经八点半了,快要九点了,只剩下一个多小时了。

如果她选择去,那么那些事情她可以提前知道,可知道了之后她又该怎么办呢,况且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万一是假的呢!可是她如果不去,那么她不知道到时候苏衍真的转告的时候,会不会是如实的,她觉得苏衍只会把结果告诉她,而不讲过程,那么那个时候她根本是没办法压制自己不去想知道,反而只会把自己逼的越来越疯。

可是去和不去,最后的结果都不是她能想象的,她做不下决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离手机上约定的时间就只剩下半个小时,她踌躇到现在,额间都已经细微冒汗了,双手也缠绕在一起,手背的青筋肉眼可见,她还是想不到万全的办法。

十点,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显示十点,却没有再有短信发过来,甚至连催促电话都没有,就在亓十快要放弃这个念头的时候,短信又一次发过来。

亓十用颤抖的手指点开短信,内容显示在她眼里。

不见不散。

对方很聪明,知道不能光明正大出现再苏庄,所以就以快递的名义引诱她出去,因为往常的快递都是让人去苏庄不远处的快递站拿的,而这一次,因为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她只让她去,而不见不散这四个字,就是在暗示她,十点是约好的时间,但一定会等到她出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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