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夏目大人。”绘里奈起身致谢。
御坂美琴几人也是如此：“谢谢您的招待。”
九重环摆好盘，笑了笑，随后别有深意地看了眼食蜂操祈，说道：“外面的设备和学园都市的遥控器不匹配，有什么不适要多担待咯。”
这一眼看得食蜂操祈头皮发麻，她根本没有勇气将手伸向包包。
坐一角的土御门元春默默吃着自己那份切好的烧麦，脑子疯狂运转。
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他还是很愿意当个小透明，毕竟亚雷斯塔都被这位教育了，他在人家眼中估计连豆芽菜都不如。
然而事实正与土御门元春的猜测相反，在九重环眼中，他是最刺眼的那个。
魔禁世界极有名的双面间谍、妹控无双，后一点不必多提，前一点的价值还是挺高的。
如果在个人战力上不能登顶这个世界，那么情报绝对是最有必要掌握的资源。
九重环和绘里奈闲聊了几句，少女大有越聊越停不住的趋势，他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
跑路之前九重环再次提醒她，内容当然是不要和仙左卫门提起，他曾出现在这里的事。
确定九重环离得很远，食蜂操祈悄悄打开手提包，忽然间，她心有所感，抬起头，视线正好与九重环相交。
她看到九重环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念头闪转，撤手，微笑，不敢再继续窥探绘里奈的想法。
“啧啧，看谁的不好，非要看她的，一点意义没有啊。”错开视线，九重环给几个围住自己的毕业生讲解宇宙大烧麦。
说到小当家的宇宙大烧麦，这道料理其实不太适合分餐制，虽说可以减少用料做成一人份，或者量体切割，却缺少了原有的韵味。
远月毕业生个个都是厨师中的翘楚，这点他们当然是明白的，堂岛银更不用说，只不过有资格评三星级不止卖轮胎那一家，亚洲市场才是最大的，他那么说并没有问题。
帆风润子问道：“薙切前辈，夏目前辈是能力者吗？”
绘里奈面色红润说道：“不，夏目大人是神明。”
三位少女一头雾水，努力把自己当成透明人的土御门元春险些噎着。
神格妖怪他不是没见过，乡下路边某座小神社就可能住着神格妖怪，若是去京都、东京都，他这样能看见神明妖怪的人类会被晃瞎了眼。
而像九重环这样强的神格妖怪他则是根本没见过，隔着上百公里随便打出震星级攻击，如此手段已然位于神之领域。
土御门元春决定，等这个任务结束，他要启动以前的旧人脉，认认真真地把这些年国内的超凡圈情况了解和分析。
“咳咳，赶紧趁热吃了吧。”绘里奈回过神儿，她之前有些忘乎所以，连忙转移话题。
……
阴天小雨连绵不断，窗外树冠下，鸟儿似乎知道今天要下一天的雨，鸣叫的兴趣也没有了，站在枝杈上不停地打理羽毛，整只鸟看上去稍显疲惫。
‘呼风唤雨或者翻云覆雨，今天你想学哪个？’
‘师父，翻云覆雨应该是贬义词吧。’
‘诶，咬文嚼字，字面意义上咯。’
‘哦，师父，可是从变化系术式角度看，这两者好像一样呢。’
‘学不学吧（爆栗）？’
‘疼，师父，我学……’
重回地面，九重环望向苍穹，连天的乌云后面仍然是个大晴天。
他将手反过来，掌心对着灰色天空，这一方天地的云雨聚了几股雾气浊流，汇到他的手中，最终凝成一滴水。
九重环取出袖珍水晶瓶，把手上的水滴送了进去，瓶子已经装了一半，可见他平时没少这么做。
堂岛银拍手说道：“虽然见过了很多次，夏目老师的神术还是让人惊叹不已。”
“控制一小片云雨，小手段罢了，称不上神术。”
九重环伸个懒腰，说道：“中村要回来。”
堂岛银上前几步，脸部的线条变得沉硬，问道：“什么时候？他打算做什么？”
“秋末吧，他回来还能做什么，报复呗。”
九重环侧头瞟了他一眼，淡然道：“他想做的，是你昨天态度放大后的无数倍。”
惊讶、尴尬、不满、怅然……堂岛银的脸色一变再变。
他位居高位多年，按理说为人处世、察言观色的工夫已经炉火纯青，但九重环是妖怪是神明，而他把九重环当成人来对待，当老师对待。
即使在自己面前施展术法，因为对方给他的感觉与人无异，堂岛银潜意识就忽略了这点，他那点小心思当然会被点破。
思绪划水了半分钟不到，他尬笑几声后，试探道：“夏目老师应该是有了对策。”
九重环斜眼看他，像在看一个傻子，说道：“我出手搞他，小真凪和绘里奈还不得找我拼命。”
“您可以下很轻的手。”堂岛银汗颜。
“仙左卫门和我，五十年前就说得清清楚楚，一校两制，人类的麻烦他管，妖怪神明的事我管。况且他现在有能力管束学园内的超凡存在，即便中村和小怪们接触，我也没有出面的必要。”
这些话亦假亦真，他活了两世，时间加在一起，比仙左卫门都要大上一些。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话不但不能乱说，而且有些时候亦不能把说死。
万恶的语言艺术，堂岛银懂了，中村蓟拉上有东西的妖怪神明回来，九重环管，中村蓟拉上一帮杂鱼，或者什么帮手都不找，九重环不管。
他说道：“我知道了，您下午依旧用大浴场吗？”
“随便找个小间就好。”
说完，九重环打个响指，整个人画风突变，一身户外休闲装，脸也是换了模样，还从背包里取出自动铅笔般粗细的卷轴。
“夏目老师，您这是？”
九重环走向逐渐晕开的光明，说道：“户外直播咯，我这样的人不多找点事情做，不定个时间露脸，那才真是让世界坐立难安。”
卷轴在灵活的指间转动，落下的阳光在上面闪烁着，奇怪的话语落到堂岛银耳朵里。
“烹法烧，烧法煎，煎法烤，烤法孜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