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像是后背长了眼,一个侧身躲过去,木棍好死不死砸在孙景辉肩上。
他吃痛,捂着肩骂:“草!长眼没?砸我干什么?”
项络顾不上道歉,双眼赤红,在昏暗的灯光下面色格外狰狞。
傅言还在对付另外两个混混,打人还专挑刁钻的角度,打最易痛的地方。
项络冲上前,又是一棍子挥过去,她握住棍身,借着力道捅向与他一伙的人。
其中一个混混被捅得胃里翻天覆地,朝后踉跄了几步,她顺着机会,夺了棍子,又是一脚,将项络踢开。
蓦地,傅言动作顿了顿,一瞬间胸闷得厉害,几乎喘不上来气。
糟糕,病犯了。
头晕目眩,手一软,木棍跌落在地,她扶着墙壁大口喘着气。
项络明显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赶紧捡起滚在一边的木棍,扬起手,一棍子用力砸她腿上。
傅言闷哼一声,整个人像只折翼的蝴蝶,“噗通”一声倒了地。
项络蹲下身,手搭在木棍上,扭曲着脸轻声:“你也有今天呐……”
她咬着牙关不说话,眼前是一片昏天地暗。她浑浑噩噩地想着药被她放在哪个地方了……书包,书包离她好远。
有混混担心:“孙、孙哥,项、项哥,这、这会不会出人命?”
孙景辉踢他一脚:“出人命个屁!”
借着昏暗的光线,项络的目光在她脸上兜兜转转,最后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顷刻间口干舌燥:“这皮囊长得真好看。”
是好看。
美人白了一张脸,咬着唇瓣,喘着气,漂亮的眼睛像是蒙了层雾,朦胧的,又透着一丝凶人的凌冽,像是一份威胁。
威胁又有什么用?不过是没了锋利爪子的猫咪。
他一下子迷了心窍,伸手想去摸她白皙的脸。
傅言强行凭着意志拍下他的手,喘息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滚,别碰我!”
孙景辉揉了揉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了:“附近有家旅馆,老板跟我挺熟的。”
项络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跟着笑:“去。”
“先说好,我先。”孙景辉冲后面两个小弟勾勾手,“你们两个,拽她去旅馆。”
傅言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不停呢喃:“药、药……”
两个小弟胆子不肥,抖着腿肚子道:“孙、孙哥,万一真出、出人命怎么办?”
孙景辉不耐烦了,夺了项络的木棍指指两个人:“赶紧的。”
小弟们怂了,赶紧扯傅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