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凡央空雨大师为自己解释,空雨大师却是打了包票,可是李一凡总感觉有点怪怪的。这一路下来,空雨大师倒是也不急着赶路的样子,就似一个行脚僧人一般。
转眼离开中州城已经半月,离中州城也是越来越远,路上行人日渐稀少,日子也不如前几日了,能有客栈的时候自然都好,有时没有客栈在路过的寺庙也可以,毕竟都是出家人,大开方便之门,当然偶尔也会露宿,不过好在空雨大师本就不求尊荣之人,李一凡也是吃苦长大的,所以二人都不在意,唯一不变的是从中州城出来到现在,那个叫冷月的女子一直跟着他们,既不上前也不远离。自从那日空雨大师说冷月打算捅他几刀起,李一凡有好几日都睡不好,就怕那个冷月钻了空雨大师的空子真的动手,不过日子久了以后他发现可能是空雨大师的话还是管用的,冷月只是跟他他们而已,慢慢的他也就放心了,该吃吃,该睡睡。
这一日,他们又换了一条岔路,方向直奔西南方了,平原渐渐变少,山路增多。
这些日子下来,李一凡与空雨接触增加,慢慢的他发现空雨大师和他初次相见的时候有很大的变化,当时在议事厅对他进行审问的时候,空雨大师都未开口,惜字如金。这时的李一凡发现空雨大师这一路上每日跟他聊天越来越多,刚开始他以为空雨大师是想对他讲讲佛法,可是他逐渐发现空雨大师对他说起的都是一些琐事,类似他平时的喜好,吃食,甚至爱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跟他说起。空雨大师那种得道高僧的形象在李一凡这里正在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亲近的老人,而且有时候越来越像一个老小孩了。
“大师”李一凡边走边对空雨大师道:“我想问一下啊。”
“你说。”
“像我们这么走下去,要多久才能到雨州啊?”李一凡一脸茫然的问。因为当年他是一路流浪过来,他自己都不太清除自己用了几年时间才怎么就糊里糊涂的到了中州城的了。
“按我们的脚程,大概一年左右吧。”空雨大师慢慢的说,脚下却是不停,仿佛说着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那个,大师,要是御空飞行的话呢?”李一凡接着问道。
“御空的话应该在十天左右吧。”
“十天左右?”李一凡掰着手指算着问:“那要是以您的道行呢?”
“五天吧。”
“那您御空能带一个人吗?”李一凡赶紧追问。
“可以。”空雨大师轻松的说。“带两个人都可以。”
“那,大师,您看咱们这样飞过去不是挺好嘛,为什么非要走路呢?而且你看她。”说完他转头看了看依然跟在他们后面的冷月。
“飞有飞的好处,走有走的方便。”空雨大师笑着道。倒是没有提起冷月什么。
李一凡一脸茫然,他年轻人的性子,自然急一些,但是空雨大师说了些不明不白的话,他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好默默的跟着了。
当他抬头看时,他们走到了一处山间的空地,在路旁不知是谁给搭建了一个小小的凉亭,虽然有些简陋但是对行路之人歇脚还是不错的,看来也是有心人之为。日渐午时,空雨大师抬头看了看,径直带着李一凡走进了凉亭,坐在枯木树干做的凳子上休息。李一凡拿起水袋递给空雨大师,空雨大师摆摆手,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手上佛祖捻动。李一凡自顾自的喝了几口水,也坐着休息。回头看时,却不见了冷月,可能她自己也找地方休息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也从来都是跟他们保持距离的。
就在这时,从旁边的树林中走出来几个人,(被无数次提到的流氓土匪出现了),为首一个身材高大,一脸的凶相,手里拿着一把大刀。后面跟着三五个手下,也都是手拿兵刃,每个人的眼神看起来都不是来很好相与的样子,要说是路人路过任谁也不会相信。
转眼间,他们已经走到了二人休息的地方,那个带头的大汉站住之后将大刀扛在肩上,眼睛看天却不说话,用鼻孔对着李一凡师徒二人。他身后一个小个子对拿手一直李一凡,道:“小子,干嘛的呀!”他说话的口气是相当的藐视二人,仿佛在问一只被宰的鸡是打算被清蒸还是红烧。
李一凡张大了嘴巴,看了看空雨大师,但见空雨大师眼皮都未动一下,手里的佛珠转动依然,看似高僧入定根本未听见一般。他只好站起身来,对着眼前的几人道:“几位大哥,我们是赶路之人,有些乏了在这里休息一下,如果几位也要在这里歇脚的话,让给你好了,我们这就走了。”说完又看了空雨大师一眼。
“小子,我们不是什么赶路的,我们是开路的!!”那个小个子阴阳怪气的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嘿嘿,留下买路财!”他挥了挥手里的刀接着狠狠的道:“牙崩半个说不字,你爷爷手里的刀,管杀不管埋!!”
“哈哈”李一凡居然笑了出来,本来若是他自己的话肯定是将身上的财物都拿出来换条小命了,但是他现在和空雨大师在一起,遇到这几个不长眼的山贼来打劫就着实可笑了。他凑过去对着空雨大师道:“大师,您看咱们怎么办啊。”
这时,空雨大师终于张开了眼睛,看看了眼前的几个强人,又看看李一凡,缓缓的道:“掏钱吧。”
李一凡几乎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