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凡三人遇到了两个众生教的黑衣人,许是李一凡身上的魂蛊被取出的缘故,被那两人前来质问,就在李一凡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冷月替他出头与那两人对峙在一起。眼看冷月又要拔刀,以李一凡对这个师姐的了解,冷月可不是吓唬人的,她是真的会拔刀捅人的。一场冲突眼看就要发生,而空雨大师从开始就闭目入定,仿佛不知道一样。
其中一个黑衣人看起来颇有些火气,还要上前说些什么,不过马上被另一个黑衣人拦着了,他先将同伴拉到身后,然后对着冷月问道:“请问阁下是何人?这是我们教内之事,按江湖规矩,阁下不该插手吧。”
“滚!”冷月回应他还是一个字。
“你..”那个黑衣人吃了憋,竟然不知该接什么话。
突然,他身后那人却是忍不住,从他身后一跃而出,直奔冷月,手中豁然多了一把大刀,那把刀竟是颇为巨大,几乎有他半个人高,刀上还有九个大环镶嵌在刀背之上,也不知道他原来藏在哪里,只见大刀一晃,华楞楞作响,颇有气势。他一个下劈直接朝着冷月头顶而去,下手也当真狠辣。
冷月已早做好准备,但见两道寒光闪过,腰间匕首出鞘,右手匕首横在头顶,李一凡仿佛有些眼花,那匕首不过半尺来长,可是当冷月横在头顶之时突然化作一把巨大的虚影,但是当他再仔细看时,又只是一把匕首而已,此时那把大刀与匕首碰到一起。
“当!--”的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无形气浪向四周散开,李一凡没有道行在身,被这气浪逼得向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还好身后是那个亭子的一根柱子,他手疾眼快,赶快用手抱住这才稳住自己的身子。当他回头再去看,只见那黑衣人和冷月竟是旗虎相当,僵持在那里,那黑衣教士明显一滞,仿佛有些吃惊,这女子道行竟然不低,但是随之而来的事让他更加吃惊,只见冷月身子微沉,右手的匕首带着那黑衣人的刀向下沉了一些,但是左手的匕首却是如电一般向着他的小腹刺去。
“啊!”那黑衣教士惊得喊出声来,用尽力气向后躲闪,但是手上的大刀也突然把持不住,真气不足,马上被冷月的灵力逼退,大刀突然便脱了手,向上飞出,但是最要命的现在是冷月左手的匕首,这传教士也是颇有经验,身子居然弯曲成一个大虾的形状来躲避,虽然样子有些狼狈,但是毕竟不至于丧命,即便如此,冷月手中的匕首却是毒蛇一般,虽然未刺中,但是马上横向划过。
“刺啦!”
那名黑袍教士衣服被划了一个口子,身子也向后飞了出去。冷月却没有追击,因为旁边的那个教士挡在她的面前,不过这个教士跟刚才那个有些不同,他没有亮出法宝兵刃,只是那样站在冷月面前就给了冷月无形的压力,冷月似乎也感觉到了,她手拿匕首,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双腿微微弯曲,保持着警惕的姿势,不进攻也不后退,二人就这样突然僵持住了。
李一凡这时刚刚回过神来,望过去是发现冷月左手的匕首上带着寒光,仿佛有一丝红色血迹,但是又不是很明显的样子。再看刚刚跟冷月交手的那个教士,这时已经站定,这在用手摸着自己的小腹,刚才衣服被冷月的匕首划开,明显看到一道细细的伤口,不过看起来还好的样子,看来刚才那个狼狈的动作救了他一命。
“小丫头。”冷月面前的教士道:“下手够狠毒的呀!”
“哼!”冷月哼了一下,没有理他。
“呸!”一旁的李一凡却突然接口道:“谁狠毒了?刚才那个家伙大刀直接砍过来,他才毒呢!我师姐是为了救我!”一句话说的底气十足,颇有气势。
“师姐?”那个教士诧异的道:“原来你另投师门了,怪不得呢。”
“不错!”李一凡挺直腰板道:“你们滥杀无辜,跟着你们难道还能学出什么好人来吗?”
“滥杀无辜!?”那个教士问道:“这是从何说起呢?”
“在状元试那日所作所为害死那么多的无辜百姓,难道不是吗?”李一凡大声问道。
“小子!”那教士将他话头截住道:“那日是你自己到状元台闹事,教主也是颇为震怒的,另外其他的事,你无凭无据的,可不好乱讲的。”说完这话他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冷月还有一直在亭子内坐定的空雨大师。
“你…”李一凡有些气结,但是又不知说些什么,因为他确实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事就是众生教所为,而且当时叫他去状元台闹事的教士跟他说的是去那里是为了找长老会伸冤而已。至于其他的事,给他传教的教士从未跟他讲过。中州城内那些事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就连当时长老会审问他时也从未说起过那些事是哪个组织所为。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空雨大师终于从亭子内缓缓了走了出来,他看着对面的教士,眼中没有任何的波动,但是身子却是向前走到李一凡的身前,隐隐将他护在身后的样子。
“师傅!”李一凡恭敬的叫了一声。
“秃驴!”刚才那个受伤的教士突然喊道:“原来你就是他的师傅!”他被冷月一个回合击败,心中颇为懊恼,看到李一凡叫这个和尚师傅,马上把心中的怒气发到他的身上。
“你说什么!!”
一旁的冷月听到师傅受辱,很是气愤,手中两把匕首寒光大盛,马上就要再次出手。
“月儿!”空雨大师忙将冷月叫住:“停手。”
听到师傅的话,冷月手中的匕首光芒微微减弱,但是眼睛却是狠狠的盯着那个出言不逊的教士。
“不得无礼!”另一个教士大声呵斥道。
看来这个教士的地位或者辈分明显要比那个高,听完他的话,只见那个受伤的教士马上低下头,颇为恭敬,甚至有些害怕的样子,道:“是!”
“这位大师!”这个教士道:“刚才有些唐突了,您莫要在意。”
“无妨。”空雨大师道。
“不过!”那个教士话头一转道:“此子原是我众生教的教众,不知为何转到大师门下呢?”
“我这小徒年纪虽青,但是经历却是颇多,戾气太重,我将他收入门下,也是想着以我佛之大慈悲化解他的心魔,如此也是一件公德,还望先生念他年纪还小,就莫要难为他了。”空雨大师道。
“我众生教的教义也是教人向善,平等待人,如此说来和大师的佛法也有异曲同工啊。”
“善哉善哉,既然如此,我们都是为了他好,那么就更不必难为他了。”
“好吧!”那教士顿了一下道:“恭敬不如从命,既然如此,我回去回禀教主,想来教主也会体谅与他,此间之事是一场误会,还望大师和高徒见谅啊。”
那教士说话颇为客气,显然已经做出让步。
“有劳先生了,阿弥陀佛。”
“既如此,我们告辞了。”
说完,他对着另一个教士说了声走,便转头离去。
不过另一个教士却是有些不平的样子,但是又不敢违背命令,也跟着离去,不过口中却是低声自语道:“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