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冷月救了李一凡之后,二人的关系有些变化,冷月仿佛也接受了这个师弟,原来他本是因为父亲之事有些迁怒与他,但是这些时日下来,她也了解到李一凡只是一枚棋子,其他之事根本不知晓,况且她的父亲乃是被其他人所杀,慢慢的她也放下心结,不再记恨与他了。
置于李一凡,当真是判若两人了,之前的孤独和年幼时的变故让他愤世嫉俗,这才惹出前面的事来,但是后来的事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不仅拜了空雨大师为师还凭空多了一个面冷心热的师姐,这个世界与他来说已经是越来越美好了,每天的心情也是很好,这一路过来每日里取火做饭,端茶送水,对师傅和师姐颇为恭敬,三人的关系和睦的很。
这一日,三人又未赶上客栈,只能在一片树林中过夜。李一凡早就生好了后,也不知从哪里采来的野果还打了一只野鸡,野果自然是送给空雨大师的,虽然空雨大师吃得不多,但是毕竟是徒弟的一番心意,野鸡清洗干净正在火上烤着,待会是他和冷月的吃食,本来开始时李一凡还有些顾忌,因为毕竟空雨大师是出家人,但是自从一次冷月杀了一只野兔烤来吃后,李一凡发现空雨大师对此并未有和异议,慢慢的李一凡也偶尔捉些野兔山鸡的烤来吃,后来也就习惯了,以此看来空雨大师当真是高僧了,不会像一般和尚一样动不动的就是一堆道理说来说去。
眼看这只鸡就要烤好了,鸡肉散发着香气,就连一旁的冷月都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不过这个动作决不能让李一凡看到的,否则师姐的威严何在。
“出来吧!”空雨大师突然淡淡的道。
李一凡和冷月明显一怔,李一凡自不必说了,本来就是没甚道行,可是冷月却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异样,这让她有些心中不安,若是来人想要偷袭自己的话,那么…
她这里心中多想之时,之间从不远处的树后闪出一个年轻人,看样子二十多岁,一身淡灰色衣装,看着面料虽然不是很好的样子,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却是干净整齐,那年轻人向前走了两步,却是恭恭敬敬地对着空雨大师深施一礼,道:“大师,小子给您见礼了。”
冷月却是将放在腰间的手放下,口中讶道:“司徒衡?!”
那个冷月口中的司徒衡给空雨大师见完礼之后又朝着冷月行礼道:“冷月师姐好!”
“哼!”冷月却是不买账的样子。
一旁的李一凡看得有些奇怪,这个年轻公子应该是和空雨大师还有冷月认识的,他向空雨大师和冷月行礼看起来也是非常规矩,可是冷月的样子仿佛对这个既帅气又懂礼的年轻人为何是这个态度呢?
“罢了,既然不在中州城了,就不要那么多规矩了。”空雨大师道:“小子,你来作甚,你爷爷倒是舍得呀。”
“嘻嘻!”
那个年轻人居然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从刚才的翩翩公子马上进入到顽皮孩童状态,而且看向冷月的眼睛甚至带着一丝异样光芒,但是得到是冷月又一次的瞪眼,不过冷月对他的态度却不是很讨厌的样子,仿佛是在看着自己淘气的弟弟一般。
“这位便是一凡师弟吧?”司徒衡转过脸来对着李一凡笑着道。
李一凡连忙回礼,道:“是我,师兄你是….”
“我叫司徒衡,年幼的时候曾经在大师座前学过佛经,但是却无缘入大师的门下,实在遗憾,真羡慕你,能拜大师为师啊。….”
司徒衡打开话头仿佛停不下来。
李一凡听起来有个大概,中州大地有几个家族是响当当的,司徒家就是其中之一,因为当今轮值大长老是司徒家的司徒远山,所以司徒家正是如日中天,看今天的样子而这个司徒衡多半是司徒家的人了。
跟李一凡说了一通之后,司徒衡又转到空雨大师跟前,不过他来回转换的样子跟刚现身的时候正是天壤之别。
“大师!”只见司徒衡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眼睛还向四周环顾一下,仿佛在防着别人一般,可是在这荒山之上,除了他们师徒几人,哪里还有其他人。但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绿色的瓶子,半尺来高,材质看起来也不是什么顶级的,大概就是一个玉质的壶而已。
“我给您带点好东西。”司徒衡嘻嘻的笑着将瓶子递给空雨大师。
空雨大师将绿色瓶子接过去,脸上虽然没有大的变动,但是看起来颇为欣喜的样子。只见他将瓶塞去掉的同时冷月在一边喊了一起来:“司徒衡,你这个混蛋,怎么又给师傅拿酒?!”
这边冷月已经气愤的骂起了人,那边的司徒衡却是不以为意,而空雨大师已经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见他一口酒下去,脸上一副满足的模样,片刻之后,口中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阿弥陀佛。”
一旁的李一凡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虽然一路下来,空雨大师较当时在长老会是的样子变了很多,但毕竟他现在是空雨大师的俗家弟子了,随和一些也是正常,但是今天空雨大师居然喝起了酒,实在是出乎意料,哪里还有得道高僧的样子了。
“月姐姐,别生气嘛!”司徒衡一脸谄笑的对着冷月道:“大师的喜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做晚辈的当然要孝顺一下了,况且这荒山野岭的,怕什么嘛。”
“哼!!”冷月不说话,只是一声冷哼,在那里生气。
“阿弥陀佛,无妨了,老衲已经卸任,与人族脸面已经无关了,无妨,无妨。”空雨大师边说边向周围扫过一眼。说话像是说给冷月他们听,又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又或者说给周围的树林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