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种生物其实是一种矛盾体,就好像每一个人都在说健康很重要,也是十分积极得保养着自己的身体,可是每当有什么对其意义重大的事情发生后,又再一次完全的将健康抛之脑后,劳心伤神,或许所谓了保持健康就是为了必要的时候再损耗自己的健康?
现在小七就是如此不稳定的状态,或许使命感比命更加重要。
“六安镇,我现在在六安镇?”
看着身边一个个普普通通的百姓,小七才突然反应过来舍第堂是一个医馆。
“我要去镇守府。”
当即小七就挣扎着想要下床,可是从心脏中传来一阵阵的无力感,双手都无法支撑自己起来,一头就栽回了床上。
“该死。”
小七愤恨的骂着自己。
“你不要乱动啊,心脉皆断,稍有不慎可是会气血逆行而亡的。”
王栋赶紧过来警告着小七。
小七看着眼前的王栋感觉十分熟悉,仔细一想就是在小君山将自己救下的那个少年,能救下一个素不相识的伤者,这个少年的人品还是能够值得相信的。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七脸色惨白,嘴唇有气无力的动着,问出的每一句话如果不仔细听的话,都无法听见。
“你叫我王栋好了。”
“我这里有一项重大的事情需要你忙我去跑一趟镇守府,事成之后给你一个天大的机缘。”
“不去,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王栋还拿着一个小本子,不断在其上记录着什么。
小七无奈的摇摇头,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拒绝自己的这一天到来。
突然想到这里其他病人的样子。
“这是瘟疫?”小七焦急的发问。
“是的,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救人的事大。”
王栋想了想还是给出了自己不想去的理由。
小七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开始大口的喘起气来,是不是还需要咳嗽来缓解。
“请小哥务必跑一趟镇守府,帮我送一个信,事关六安镇数十万性命!”
小七伸出双手死死抓住王栋的胳膊,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王栋,王栋就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王栋看着面前这个情绪炙热的人,“要不我帮助你找一个人去?这里离不开我啊。”
“不行,我只信的过你。”
突然间,王栋感觉到了小七身上的那种使命感。
“好。”
沉默了一会儿,王栋还是答应了,毕竟送个信也不会耽搁多久。
小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运起神识在王栋手掌上印了一个印记,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
“去镇守府外事堂找一个叫云骆的人,说小七有事找他。”
“你安心休息,我去去就回。”
王栋表示让他放心,然后匆匆出了舍第堂。
休息?小七怎么可能还能休息得下来,天邪盟已经出手了,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要知道莽荒派可是完全没有准备,盘膝修炼起来,现在每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一点都是会起到重大的作用。
.......
去镇守府的路并不是很远,路上问了一两个行人就找到了。
因为受到了舍第馆带来的消息,其他医馆也有来反应消息,镇守府现在是全员戒备状态,衙门里许许多多的人员都已经行动起来,瘟疫可不是一场刀光血影的战争,敌人可是看不见摸不着的。
只有医生才是这次行动的最佳主力,镇守府只能给予最大的力量配合支持。
王栋表明身份说是舍第堂的人,要找外事堂的人有事,门外守卫有没有过多的阻拦就放行了。
.......
谢新松是莽苍派驻六安镇的外事分堂堂主,六安镇在莽苍山下,又是一个小镇,其分堂堂口自然是人丁稀少,能在江湖上叫的出名号的也就只有谢新松一人。
松山老剑谢新松也是小有盛名,一个年近古稀的糟老头子,自觉此生再也无法破开第七觉神识踏入神藏,就下山跑到养老来了。
真是多事之秋,战乱,流民,现在又是瘟疫,谢新松坐在书桌案头感觉自己头大不已,自己真的是在养老吗?有是有自己都开始怀疑。
莽苍派乃武国国教,莽荒派外事堂自然是辅佐朝廷管理治下,这镇守手上的事一多,那外事堂肯定是闲不下来的。
迟暮时分,天色渐暗,伴着年岁,谢新松感觉自己也将要随着西边落下的太阳一起离去,真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
谢新松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骨,坐了许久,都有一些僵硬了,在残阳下,影子被拉得老长,就像里面还装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把影子给撑大了一般。
影子里面还真是有一个人,先是一羽墨色的小箭从中飞出,直取谢新松的眉心而去,妄图一击必杀。
还好谢新松江湖经验老道,虽然年岁已高,但是灵觉和激警却是不输半点,一个侧身,那羽小箭就错过了目标,砸在了地上,青石地面被腐蚀出一个大洞来,居然是一道恶毒的灵术,并非真实羽箭。
随着那道腐蚀灵术而来的,就是一手持匕首的刺客,身影迅疾如风,匕首上寒芒刺眼,刹那间就是到了谢新松的身前。
这也是极其高明的刺客是,藏身影中,灵术开道,手法身法都是一等一的犀利。
一匕首刺出,只掏谢新松的心窝,但是松山老剑,有的当然不只是老,还有一把如青松般挺直的剑,剑光一闪,将匕首挡出,算是解除了必死的一击。
那刺客看刺出被挡,当即变招,一个半转身,用匕首的锋芒在这位松山老剑的胳膊上狠狠划了一下,伤口泛黑,一看就知道匕首上猝了毒,这时候谢新松招式也变换出来,一剑钉在了刺客的肩上。
那刺客见错失良机,当即退开,跳上房檐,远遁而去,正是一击不中,远遁千里,想必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刺客。
“看来事情不简单了啊。”
一切都在仓促之间,什么手段都无法用处,松山老剑持剑站立,身子有些佝偻,却是中毒在身,宛如一棵病松,苍老的面庞上带着不正常的苍白,谢新松感觉到了风雨欲来。
“请问云骆在吗?舍第堂王栋求见。”
王栋七拐八拐的,终于找到了建在镇守府里的外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