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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照镜子

古人把夜半以后分为三个阶段:鸡鸣、昧旦、平旦。

李肥是在鸡鸣时醒来的,近七月份的天这个时辰已经开始灰蒙蒙亮了。

李肥背上昨夜就整理好的轻便行囊,里头只有一竹筒水、四个馒头和一根火摺。

下到一楼柴房时,李肥背上一把昨天刚磨好的柴刀,把一大盆昨夜的剩饭剩菜倒给两只狗子,特地关好门窗,省得炭球跟随进山。

本来上次放假李肥就打算去居巢湖的,但是山里人对于进山有许多规矩与忌讳,每个月份都有不能进山的日子,六月逢卯不上山,时日恰巧撞上了,所以就没去,有几个适合进山的良日:甲子、甲寅、乙亥、乙巳、乙卯、丙戌、丙午、丙辰,最近的都在七月初六了,李肥也就不考虑拖这么久,只要不是忌讳的日子上赶着进山就好。

李肥没有走前山小路,而是爬上后山,后山山势不算低矮,登上之后就能一览河泽乡地貌,后山顶端是未开荒过的松樟林,占地不大,郁郁葱葱,其余下则是遍地楠竹,十分容易攀登,只需拉扯着笔挺的楠竹,一步一个脚印往上走去,没有路径也无所谓,李肥速度不慢,只花了不到一刻时间就踏足了平日不会开垦的山顶林地。

之后就是无立锥之地的一片荒芜丛生了,李肥抽出背后的柴刀,一点一点开山,站到一个视野开阔的合适地点后,李肥举目远眺,河泽乡三百余户人家一览无遗,少数人家已经点起烛火,更多的是起早了不舍得点灯的,一户户宅子分布成“人”字形,李家老屋则是在人字一捺的最尾第二户了。

李肥转身向北望去,微亮的天光下一片小湖出现在眼前,仿佛一块稍不规则六角铜镜嵌在山林之间,周回鲜有人烟。

李肥虽然从未见过居巢湖,但大致方位还是知晓的,一眼就确定了不会错。

那边比自己身处顶峰还要高小半的山就是云庐山吧,没想到离居巢湖也不是太远,与之相对的便是凤栖湖吧,李肥仗着灵气洗濯双眼,以不俗的目力远眺,仿佛看到了一块大石坪,上边写着啖珠唾玉四个大字,还有看不清的娟秀小字。

李肥感叹,那就是小天地的中心啊,听先生说,居巢湖周回百里都是仙人禁地呢。

吕先生也说过,先圣人留下过话:“后世若寻真相者,非恶形恶状,不可阻也,近居巢湖,逆于百里之外,去八十里亦送之。”

李肥再一看李家老宅西面上游的山塘,相较之下宛如一块指甲盖,居巢湖说是小湖,其实不算不小了。

李肥估算一下,自己所处之地距巢湖离地不远,相距不过十多里地,顺着水文走势的话,则需要去东面折一回,那里也有一处稍大些的山塘,呈现一个“之”字形,大概需要三十里路程。

李肥不是愣头青,山里人都知道望山跑死马,看似直线相距不过十几里,几座山势高低起伏不说,每一座都有人迹未至的荒地,实际要走的路绝对不会少于二十里,这还是翻山越岭一路开垦过去的结果,山中穿行,哪有能走直线的,便是经验老到之人手持堪舆图也是不行的。

相较之下,顺着水路走肯定是更加稳妥的结果,一来不会迷失方向,水文脉络的走向终点就是居巢湖,不谙堪舆的李肥只要沿波讨源就行,二来不会缺离水源,即便是短途跋涉,只带一竹筒水也是不够路上吃的,没水送的馒头是真的难下咽。

李肥心道:“逆于百里之外,去八十里亦送之,那岂不是圣贤就在我身边?”

当然这话李肥也只敢在心里念叨一遍,即便现在四下无人,也是没有喃喃出声,他不敢相信平日里学堂学习的道德文章,可能就出自居巢湖小天地的看守者之手,其中更不乏一些经典巨著,是历代圣人所著。

李肥走下柴草丛生的山顶,从后山迂回一道,去了河泽乡西面上游的山塘,溢洪水道中还是干涸的,人工开凿出的小水渠却是涓涓不壅,李肥叼起一个馒头,伴着流水,脚步沉稳向着东北方向走去。

李肥,从现在起,一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要留神,去居巢湖只是一个目的,可不能忘了识人啊。还有就是吕先生叫我捎带的话到底是什么呢?

李肥一边思考,一边行路,不觉得放缓脚步,居巢湖那边是什么样的?明明更远的清湖县、乌程县都去过,可为什么这三十多里得脚程还未开始,心里就已经有了些许担忧与不安呢,明知道即便到达了居巢湖所见也很可能就是先生所说的虚假的外景,又为何感觉如此期待呢?

李肥三两口吃完一个馒头,拿出装水的竹筒喝了起来,节气过大暑一侯有余,按《时训解》的说法,“大暑之日,腐草化为萤。又五日,土润溽暑。又五日,大雨时行。”

河泽乡是山中村庄,乡塾中短学班的徐夫子自然会因地制宜,因材施教,书中计算时令节气的文章当属最先教习的,李肥一一都能通篇背诵。

现在是大暑二侯的节点了,土地湿润,空气暑热,与书中所言相符,真是如此的话,至多还有一二日,大雨将至。

李肥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稍微亮一些了,看不清楚云迹,虽说这纸上得来的知识就让李肥挺受用的,但李肥还是不免羡慕老哥那一抬头就能道明未来至少三天大致气象的本领。

李肥继续行走,拿着柴刀,一路砍伐,将一些拦路的树藤枝桠砍除,忽然停下柴刀,原来眼前是一颗枣树枝桠横生垂下,枝桠上枣花清香,吸取一口沁人心脾,李肥低头避过枣枝,枣树有灵,动不得,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时间,李肥已经走下山去,顺着水田沟渠,不远处就是李肥分到的六分田,李肥虽然不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挑的文弱书生,但他真的不会莳田,自然是交由大哥代为打理了,年产四百多斤,李肥一人吃三百斤还有余裕,剩下的就交由哥哥嫂嫂处置了。

李肥找到一颗李子树,摘下十几颗青李揣进行囊,继续赶路。六月的李子已经熟透,却是还有不少在枝上挂着,河泽乡中最不遭人待见无非两种果树,一种李树,一种枣树。“李子树下埋死人”以及“门前种枣,树大人亡”的说法早已深入人心。

施郎中也已经多次说过了,一捧一踩,李子不可多食,损伤脾胃,这是实话,但对枣子,属实是健脾养胃,益血滋补的佳品,大家没必要如此避讳。

李肥也曾听过父亲说过,人人都以为树大人亡,为什么不想着是树送人亡呢?传说亲手在栽种下枣树的人,会在枣树长到脖子粗的时候死去,但转念一想,枣树长到这般大,那栽树之人是否也到了垂垂老矣的地步?

李肥拿着一个李子在包裹上蹭了蹭,嘎吱一口连核咬下大半,甜酸清爽,满口生津,此时时辰不过平旦,阡陌小路,一片透亮。

……

远在下菰城鸿都学宫中的韦违却因为张春椿一句,“我明天会早点到”,一夜难寐。

鸿都学宫中没有鸡鸣,但距鸿都学宫不过七里的毗山报本禅寺,每日晨钟时间在平旦之前,钟响三声。

毗山之上守真和尚开始撞钟,一旁藤制轮椅上坐着一个长相英气,扎着马尾的女孩,女孩歪头看着守真和尚,眼神清澈,略带好奇,眉宇之间还带着些许稚嫩。

三声钟响,守真和尚对左小另说道:“天要亮了,快去休息吧。”

少女点点头。

守真和尚说道:“我推你去吧。”

左小另张嘴,“啊呜”了两声,表示不用,微微颤抖的双手用力,推动木轮,撑着轮椅慢慢去了禅房。

守真和尚微微一笑,看着左小另的背影,与真人何异?

“这皮囊,再给我十年也打磨不出来,小另啊,你可是承了好多情呢,小李施主、陈夫子、陈祭酒……”

韦违是练气之人,又是寂静之时,耳识格外灵敏,隐隐听到钟声响起,当即就坐起身来,开始穿衣。

一番洗漱之后,脚步轻快赶往校场,想到今天是晦日,惯例休假,估计学武之人不会太多,又能多受到些私教,韦违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让韦违错愕的是,他居然不是第一个到的,有人比他先到了,远看侧身,一袭白衣,宽袍大袖,扎着高冠,好像是一位及冠男子,咦?是一位女子……

张津鹿扭过头去,“你一直看我作甚?”

韦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难辨扑朔迷离,居然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姑娘,眼神有些过于唐突了,赶紧回避视线,双手抱拳,“没什么……姑娘恕罪。”

张津鹿点了点头,没有追究。

韦违见到张春椿还没有来,安心不少,自己是来学习的,让老师先到实在无理,刚刚发生的尴尬之事,让韦违有些汗颜,调整好心情之后,韦违也就开始了今日的站桩,未习拳,先站三年桩。反正张吉士说的,定不会错。

一个混元桩韦违站了一炷香时间,天已大亮。

耳边传来女子空灵的声音,“你是来学技击的?”

韦违保持站桩目不斜视,这位姑娘有意无意的打量自己也有一会儿了,只是眼神比较含蓄,“回姑娘的话,正是。”

心道:“这位姑娘其实长得很好看呢,声音也是很好辨认的。”

女子继续说道:“你们这边的人对武道不算热忱吧,这个点了,这教习武艺的场上就你一人。不过你就算是比其他人勤奋些,却也没好到哪去,还是说其他人的水平与你相比还要差些?”

韦违听出女子话中之意,原来她不是本地人,说起来自己也不是本地人,南北之分向来如此,南方文贵武贱,北方穷文富武,这姑娘既然瞧不上自己的站桩,多半也是武道精深之人,而且很可能还是北面来的。

韦违解释道:“我的武功的确是稀松平常,惹张吉士眼嫌多次了,与我同学的几位,还是有几人可以得张吉士青眼的。张吉士每日都来得稍晚些,大家来早了也只能原地站桩等待,被吉士说道几次后,大家基本习惯了在卯时左右到场。”

女子点点头,“原来如此,这倒像是他的风格。”

韦违问道:“姑娘认识张吉士?”

“挺熟的。你这混元桩有些问题啊,两脚与肩同宽,默立,调心调息调身,放松身体,平稳呼吸,心态平和。”

韦违就要抱拳请张津鹿指教。

张津鹿却先手一步抬住了韦违的胳膊,“动作太大了,稍微屈膝似蹲似坐,双手上拉抱球,两手与肩同宽,五指撑开,手心向内,略向内旋腕,内抱外撑,脚似扎根。”

张津鹿一边说话,一边伸手轻轻推拉韦违各处关节,帮其调整姿势。

韦违脸色微红,赶忙说道:“多谢姑娘指教,不过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还是不要动手的好,只消言语指出就好,韦某定当依言而行。”

张津鹿也不介意,真就收手,回退几步,说道:“沉肩坠肘,含胸拔背。上吊百会,下坠会阴。”

“肩膀要放松,不要耸起来。肘大概低肩膀三指宽,也可以与肩同高对拔。”

“目视前方,以一念代万念。起来的杂念,随它去。”

韦违目视前方,前方正是一袭宽袍的张津鹿,白色亵衣露出胸襟些许,韦违立刻转移视线,却是再难摒除杂念。

张津鹿轻声道:“眼睛不要乱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来者不拒,去者不留。”

“站桩得舒服,不僵硬,但是动作要领要对,不能东倒西歪。保持头正、颈直,对称。”

少女皱眉,问道:“他都不教你这些的吗?怎么这么生涩僵硬?”

他自然指的张春椿,韦违苦笑道:“都教的,不过张吉士更喜欢‘斧正’之法。”

少女眉头舒展,噗嗤一笑:“我看你也没少被‘斧正’吧?”

韦违一惊,这姑娘居然知道何为斧正之法?她究竟是谁?

“在下韦违,敢问姑娘芳名?”

“张津鹿。”

姓张,韦违更加确信几分,小声问道:“与张吉士是?”

张津鹿并不隐瞒,“父女关系。”

看着韦违一脸错愕的表情,张津鹿笑道:“怎么,不像?”

“干嘛呢?”张春椿的声音由远及近,顷刻间站在了张津鹿与韦违之间,“鹿儿,你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韦违连忙撤了架子行礼,“见过张吉士。”

张津鹿一甩袖子,巧妙地避开了张春椿身上的气机萦绕,“没什么,就是帮他指正一些桩架错误。也就是你教学生的本事太差,才有我的事情。”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悟性太差,不关张吉士的事情。”韦违连忙摆手,头顶渗出一层密汗,第一次正面感受到了张春椿的气机大势,仿佛置身八寒地狱,之前在这校武场之上,仅仅只是远观张吉士与陈祭酒切磋,那时候不过是感叹张吉士的气机不竭,仿佛大湖涌浪,连绵不绝,没想到近身之时一个照面,就把自己骇到几近屙尿。

“这小子就是朽木不可雕,不怪我教不好,鹿儿,今天李祭酒说请我们去西塞山吃鳜鱼,你回屋捯饬捯饬自己,爹等等去找你。”

张津鹿摇摇头,“梳妆打扮什么的就算了,娘不在我也不会,西塞山我就不去了,李祭酒说让我过去从游居,他中午先小宴一场,我陪他喝酒去了,等等你教课也来吧。”

听说因为明天鸿都学宫巡回科考就要揭榜了,所以身为学宫辈分最高的老先生,今天李祭酒就在西塞山宴请阅卷夫子们,张津鹿置身他人的热闹之中,所以昨晚就婉拒了李祭酒的好意,李唔也不强挽,只说为张津鹿先宴一场,当然也带上了陈凤垂。

张津鹿转过身来,对着韦违一笑:“我先走了,你慢慢受‘斧正’吧。”

韦违只感觉头上的汗结成冰晶,头皮紧得厉害。

“韦违啊,”张春椿对韦违咧嘴一笑,“我昨天说过要教你些小玩意儿的吧?你的下盘太差了,去两个凳子来,想要进步却也不难,我教你就是。”

一个时辰之后,鼻青脸肿的韦违已经完全学会了这门在津门盛行的斗技方法,名为“登技”,也叫“照镜子”。

照镜子是津京地区流行的一种坐斗方式,便是两人立身端坐,彼此相对,膝盖相抵,只以上身膂力搏击,两股离凳便算输,故而对桩或者架的要求不高,即便是十几年的老武行对上两年的新进门也不算以大欺小,所以张春椿美其名曰,只凭技巧,公平竞技。

张春椿气机内敛,灵气凝滞,不打算占一丝便宜,可真当上手之后韦违才明白,只有坐着打一回,才知道什么是不敢留情了。因为下盘受限,无法躲避。以快制快,迅速结束战斗,是最好的方式。这种形式看似斯文,实际野蛮。它不是推手的劲,除了下盘,上肢的技法和杀招,都无所不用其极,基本都照脑袋招呼,彼此没了余地,留情就无从谈起。

“你们这边不是有句俗语叫‘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嘛?都看好了,两人坐着缠打,膝盖对膝盖,面对面。由于没有了距离,游走和换步都没了用武之地。是近距离交手,无可闪躲,只能拼腰脊发力,调膀换劲,腿力与借地根本用不上,所以你们与人对垒,遭到下盘被克的的情况,也能以此技应对,出手快准狠,乱拳也能打死老师傅。”

韦违成了展示对象,张春椿边示范边说教,供众多同学者观摩学习,张春椿唯一还算厚道的就是没有事先打散韦违的傍身灵气,不过有灵气在身的韦违,更能叫张春椿不留情面的出手。

不下五次的展示之后,校武场长的凳子就添为了二十对。

今日未至,隔天再来的学生发现场上清一色“照镜子”的诡异景象,在听闻同伴讲述之后,才知道自己昨日错过了什么,懊悔不已。

当然,这些觍着脸去求张春椿再教一次的学生,一一都遭了拒绝,张大吉士义正言辞地说,他这个月内不会再教习第二遍了,想学问同袍去,至于下一次教学在什么时候,估计是要等韦违养好筋骨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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