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这些银两就能抵消欺骗我的事情了吗?嗯?”流星看了眼李斯皮递过来的银票,揣入怀中,阴声道。
“头领放心,以后每年我李家都会向您递上拜礼,绝不会比这少。”李斯皮一看有戏,连忙开口道。
杀手自然是爱钱的,所以李斯皮目前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花钱免灾。
“拜礼的事情以后再说,那剑客已被我打伤,倒是不足为虑,可那县令武功不下于我,即使封城了,你们也要想办法尽快把我送出去,我相信你们有这个能力,若做不到,就别怪我的铁爪不客气。”
流星沉声说道,相比较钱,他还是比较惜命。
如今县令和李家有仇,他离开李府,是迫在眉睫之事。
李斯皮连忙应下,退出了房间。
“大哥,怎么办?现在城封了,怎么送。”
在李府的某个房间里。
李家两兄弟,正愁眉不展。
请杀手来杀周文,白白搭进去大量银子,也没有任何收益。
反而惹了一屁股麻烦。
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李师爷眼光阴沉。
“送他出城倒是不难,城防上有我们的人,可我怕这是周文那厮的阴谋,现在看来,这小子阴得很,我们不得不防。”
李家老三李映龙无力道:“大哥,别想那么多了,咱在沛县这么多年,还怕他一个县令不成?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送走这个瘟神,每次看到他的眼神,我都感觉活不到明天了,太遭罪了。”
李映龙说完,浑身都有些发抖,似乎又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李斯皮也是一阵头疼。
一方面,他见识到了周文的手段,再不敢像以前一样轻看他。
另一方面,李映龙说得也是事实,若再耽误,只怕还没等到周文的手段,自己一家就先身首异处了。
两难的局面。
周文,你倒是好算计,不过你也别小看我。
李师爷心中暗自道。
“这样,咱们都不出面,你现在就去县里找到王胜,让他和城防上的人送,这样即使真出了问题,咱也能赖掉。”
“好,就听大哥的。”李映龙神色一喜,一听说要送走瘟神,连忙小跑出了府门。
李映龙走后,李斯皮才跌坐在椅子上。
眼中寒芒隐现。
“周文,咱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话毕,他拿起了纸笔。
……
此时,在县衙对面的茶楼高层上,周文独坐在茶楼,茶桌上换了一壶新茶,而原本对面的李无极已不见了身影。
周文目前能信得过的人,只有李无极和几个亲信衙役。
衙役们各有工作,那就只有李无极可以去城防处蹲伏。
周文虽然看上去极为淡定,但内心并不安宁。
楼下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一个腰别短刀的衙役走到了周文面前,正是衙役张三。
“大人,您所料不差,据城防上咱们的人回报,李家已经暗中联系城防,理由是送家里病人出城看病。”
“还有您让先前李四看住王胜,今天李家三少爷李映龙,去找过他,暗中塞了几张银票。”
衙役张三附在周文耳边,将消息全部告知于他。
“我让你伪造的李家勾结老鸦山杀手的书信准备得怎么样了。”
周文听得张三的回复后,喃喃道。
“准备好了,去其他县里请的最好的临摹师写的,已经放入李映龙的床角。”张三肯定道,然后又有些犹豫,“大人,这假的终究是假的,假如,我是说假如被发现了,您岂不是要背上栽赃的罪名?”
周文轻笑,解释道:“张三,我问你几个问题。”
“第一,这个老鸦山的杀手是不是李家请来,暗杀我的?”
“看李家这反应分明是做贼心虚,百分百就是他们。”
张三肯定道。
“好,第二个问题,李家这些年坏事做尽,勾结官府,是不是不得民心?”
“何止是不得民心,百信们恨不得食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周文继续道:“那既然他们一派杀手杀我已成事实,二,坏事做尽,不得民心。我们为什么要怕伪造书信的事情败露。只要一有实在的罪证,百姓们必然深信不疑,我又岂会害怕。”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最后事情败露,我也不过就落个除官的结果而已,能为沛县百姓除去一大害,我周某人乐意做一个伪造罪证的小人,背上骂名。”周文慷慨激昂道。
而此时张三眼中已经闪过一丝泪光。
好县令呀!为民做主的好官,即使可能背负骂名,依旧要为名除害。
张三此刻才算是真的服了周文的为人。
“大人,我张三愿一辈子跟随你,若是事情败露,我愿一人承担罪责,为沛县留下一个英明的好官。”张三哽咽道,不等周文回话,转身下了茶楼,直奔城防而去。
留下一脸错愕的周文。
喂,兄弟,咱能不这么直接不?
周文无语,他之所以要这样做,就是要快速完成系统的锄奸任务,毕竟自己所剩时日不多。
没想到自己龙套演员的技能发动,把张三忽悠成这样。
周文有些哭笑不得。
哎!谁让这穿越而来,碰到的第一个对手不像他看过的小说里一样,是个智障。
这才逼的周文不得不出此下策。
李家这些年每做一件坏事,都被李师爷抹去了证据和痕迹。
虽然是对手,但周文也不敢轻视。俗话说捉贼捉赃,没有证据周文也奈何不了李家。
所以只能做个栽赃的小人。
“老李头,你实在不该惹一个小人。”周文自嘲道。
看着太阳已过头顶,周文付了茶钱,往县衙走去。
今天的事情还很多,他也没时间感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