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桑神月的交谈不欢而散,童舟没有同意退出考核大赛,更是没有再去怀疑自己的师父。但童舟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不然自己此时应该当面询问师父的。
应抽签结果来看,自己今日需要对阵的是一位悟灵九重的学员,没有什么压力。
但是自己赢了之后,需要对阵的就是那位南明学长了。
童舟不认为今天的比赛南明会输,很何况如果他输了,自己在八强赛中的面对的学员只能更加恐怖。
谢斗木的运气和童舟相比就要好上许多,在通往四强的路上,可能对自己完成威胁的也只不过是两位悟灵九重而已。
“打出自己的风采就好!”
谢斗木为自己的运气沾沾自喜之余,也没忘了为自己的师弟打气。
裁判通名后,童舟走上了擂台。没有寒暄的意思,毕竟最近发生的事太过闹心,只希望速战速决。
果然,只过了三招,童舟就将那位悟灵九重的学员打出了擂台,冲裁判示意后便不管不顾的走了回去。
葛平见童舟心情不好,问道:
“一个强敌就让你不能心绪不宁吗?”
童舟摇摇头道: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幕后肯定有是有始作俑者的,但弟子不敢查,怕到了最后,矛头指向一个我不愿意相信的方向。”
童舟眼神不定的观察着自己师父的神情,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如此试探,但他真的很怕自己师父做出什么不好的的反应。
葛平似乎并不在意童舟的话里有话,只是淡淡的道:
“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对战之时心神不宁乃是大忌,怎么就不像你父亲呢,他的心可是坚如磐石。”
童舟长舒一口气,还好师父反应正常,若被自己试探出真如桑神月所说的话,自己真的就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童舟如释重负的模样落在了葛平眼中,使得葛平不由得回味了一下童舟刚才所说的话,稍加思索竟是勃然大怒。
“你怀疑为师?”
葛平怒吼出声,义愤填膺的问道。
不明所以的谢斗木见师父突然暴起,想要上前维护自己的师弟,却又不知师弟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见师父如此愤怒,只好缩了缩脖子重新坐下。
童舟有些羞愧难当,咬牙施礼道:
“怀疑恩师实属大逆不道,弟子愿领责罚!”
葛平见童舟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更是气的拂袖而去。童舟急忙跟上去,自己今日的做法确实能伤透师父的心,他只希望能领些责罚,好让师父撒气,也好让自己心安。
一句追随的师父回到了后山,进入院子后才意识到师父似乎也不怎么生气,不然以自己的修为是跟不上他的步伐的。
葛平将大门关上,回过头来早已没有了当时气愤填膺的模样,却依旧生气的问道:
“为何怀疑为师?可是有了什么发现?”
童舟有些尴尬,呢喃道:
“弟子怀疑上次遭到刺客是因为有人得知了弟子所习功法的缘故,毕竟那是幻境噬魂术,专门噬人魂魄的牢笼术,所以就怀疑您将功法之事...”
童舟还没说完,葛平就打断道:
“幻境噬魂术?为何你之前不说!”
童舟语塞,当时在内院藏书阁查到此事时正好遇上了刺客,自己醒来时,还没有来得及将此事告知师父,就被桑神月一番话搞得不敢告知师父,如今师父问起,自己竟不知还从何处说起。
葛平见童舟不言语,也是轻叹一声说道:
“我一直怀疑南国第四位驻院讲师是火赤云,就是当年盟主的师父,如果他没有死,南国就真的是一国持有两部功法了。
当时发现你修习的是朱雀功法后,给你说了很多话,相信对你的影响也挺深的。
之所以给你说这么多,就是因为怕火赤云还活着,他若活着就必定会有弟子,而一部功法同一代只能出现一个传人,若你的功法泄露,怕是性命堪忧!”
童舟不解道:
“为什么不能有两个传人?”
葛平叹息道:
“四大功法取自星象之力,星象之力取之有尽,不可能同时培养两人的,哪怕是我这等境界,待他日斗木修习了玄武功法后,我的境界很快也会停滞不前。”
童舟闻言又问道:
“那如果有其他传人的话,我的修行岂不是早就停滞不前了?”
葛平摇了摇头道:
“你还未到能影响到星象的境界,在你达到通天境前,是不会产生影响的。”
童舟点了点头道: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在知道我修习的是朱雀功法后,为了以绝后患,很有可能会除掉我。”
葛平点头道:
“没错,所以那时才让你保守秘密的,若是此人真的存在,在我们不知此人是谁之前,定不能将功法之事泄露分毫。
刚听你所言,虽没有道理,但却处处透露着蹊跷,容我再想想,你且退下吧。”
葛平看着回房的童舟,眼中犹疑不定,仿佛在思想斗争中抉择着什么,嘴里呢喃着:
“可信之人十不余一,真的到了破釜沉真的时候了吗?”
仿佛做了很久的角色,葛平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嘴里呢喃着“不死不休”大步的向门外走去。
童舟透过窗户看着师父的动向,心里又是不安起来。
毕竟师父并没有向自己解释什么或者声明什么,师父的反应也太过平静了,这根本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脾气暴躁的倔老头。
童舟心神忐忑的进入了灵海,只见桑神月附身利于面前,便没好气的道:
“前辈又有何指教,不会又要挑拨离间吧?”
桑神月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怒道:
“那老东西就是在拔苗助长,将传人之事告知于你只会使你徒增负担,没丝毫帮助!”
童舟听闻桑神月这种语气,便讥讽道:
“起码他会尊重我的知情权,起码还会将我不知道的告诉我。您呢?”
桑神月显得有些落寞,呢喃道:
“你现在知道,对你没有丝毫好处。”
童舟闻言有些难过的道:
“您总是这样,认为我什么都不该知道,但您想过没有,您没有资格替一个独立的思想体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