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来今天准备只发一章,留一章当存稿来着。但被“不开化的石头”这大兄弟做的一些事触动了,所以不留稿继续裸奔。说实话,没这大兄弟,我感觉我已经成了我最讨厌的太监作者了。兄弟,谢谢了!本来想私聊的,但觉得没什么诚意。所以码字就完事了,也许这本书真就这大兄弟一个人在看吧。
2020.2.15 03:58
应城黄昏时分,天色已经是快要完全暗沉下来。城中倒是灯火通明,依旧是人潮涌动,行人反而比白天更多了些。
程景与锦毛鼠出了暗巷向北门走去,心中想着也不知道刘谋兄弟打听到了些什么消息,有没有被人认出来
城门北口处站着一个黝黑的大汉,神色焦急正在四处张望。守门的衙役见他挡了城中百姓出入的道路,自然是过来赶人。
“官爷,我在此处等我那兄弟汇合,也不知道他何时能到。此处显眼,想来我那兄弟只要来了这北城门,一眼就能望见。”刘谋见两个衙役朝自己前来,赶紧解释道,免得被误会是那叛军的探子,平白无故遭些冤枉罪。
“这城中每日进出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若是个个都像你这样寻亲等友。我们这城门是开还是开。等会要是被城门令大人瞧着了,害我们两兄弟吃了挂落,我头一个拆了你这身上的贱骨头。”
城门处的衙役见刘谋这大汉在路上挡着,影响了后面的车马出入,便想要吓唬他一番,将他赶走。至于真要打杀刘谋倒也不会,这段时间里应城的衙役人人自危,就怕那张天德返回城中,又砍了某人的脑袋去,所以连带着对应城和山中的百姓说话都客气了三分。毕竟那县丞的大舅子才被人取了性命,前车之鉴不远,这段时间自然是收敛了些。
刘谋赔笑道:“两位官爷行行好,再多让我待一会。不然我那兄弟来了这北门寻不到我怕是要担心。”
城门衙役自然是不同意他的提议,只是这刘谋也不不愿早早离开,三人正在拉扯之时,身后传来程景的呼喊:“刘兄,我在这边。”
刘谋回头望去,只见程景与一贼眉鼠眼的道人站在对面朝自己大声喊道,一边喊还一边挥手要自己过去。
两位衙役见刘谋要等的人到了,自是不愿这黝黑的莽汉多拉扯,收了腰刀去城门口继续检查去了。
见两位的衙役走的远了些,刘谋往衙役所去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小声嘀咕道:“两条恶狗,要不是你刘爷还有事要办。今日非宰了你俩不可。”
刘谋心中对这应城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吏早就不满,若不是想到老父还在城中大牢,非要斩了这满堂官才能将心头的积压已久都宣泄出去。
这应城衙门的官吏排队砍了头去,都不见得能有一个是被冤枉的,也不怪刘谋心中积怨太深,实在是应城周边的百姓苦其久矣。
刘谋发泄完了心中的不满,调整了情绪便大步向程景走去,只是看着程景身边的老道,心里有些疑惑。这程先生来这应城中不过半日,怎么就认识了一个道士,还将他带来见自己,怕不是被人骗了吧。刘谋看向锦毛鼠扮作的道人自然是眼神不善,将他当作骗子小心防备。
刘谋走到程景身边,也不管锦毛鼠扮作的道人是否尴尬,直言道:“程先生,这应城里啥都不多,就是贪官污吏骗子太多。先生还需小心分辨,勿要中了那些骗子的诡计,人财两失。”
说完之后,刘谋也不看程景旁边的道人神色,自是望去那远处的城中灯火,想来若是程景给不出个合理的理由,自己是万万不会轻易同意与这道人同行的。
程景一时半会也不知如何解释这锦毛鼠的身份,只能说道:“我身旁的这位是周道长,周道长消息灵通,听我说了两位老丈的遭遇后,心有慈悲,特地前来相助我们。”说完,更是让刘谋附耳过来,对他小声说了县丞和县令与州府官军的关系,不过这消息来历自然不能是说自己去那阴间走了一趟,审问而来。只能是说碰巧从这周道人处听到的,所以特地说与刘某听。
刘谋听到程景打探的消息,也是一惊。大叫道:“先生所说当真。”见旁边路人被自己这大叫声吸引望了过来,刘谋赶紧小声道:“若此事当真,那么俺打听来的消息岂不是。。算了,先生且先俺随回了客栈,俺也正打听了消息要说与先生听,与先生好好合计。”
刘谋被程景消息惊道,心中姑且对旁边的周道人信了三分。只是城门处人多嘴杂,不好多说,便想着先带程景与锦毛鼠两人去了自己在城中的客栈,再行商议。
等到三人进了客栈,关好门窗,刘谋这才将白日打听到的消息朝程景说来,好让程景听完之后,再作计议。
程景听完刘谋所说,便在客栈房中来回踱步。
原来这刘谋白日里得来的信息与自己所知的也没有大的差别,只是有两件事让程景惊疑,不知这营救计划该从何处下手。
第一件是刘谋去寻那死去衙役的胞妹,也就是县丞大人的外室夫人,但被县丞家中的的门房告知这女子回了娘家,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叫刘谋下次再去。
刘谋想要使些银子给那门房问个准信,没想到门房竟将他赶了出去。
刘谋也不傻,又托了其他的门路去寻到这女子娘家里。哪曾想到,这女子自幼父母双亡,如今哥哥也是被人杀了,哪有什么娘家能回。
这好好的一个人总不能就这么消失了吧,只是刘谋也不清楚这其中关节,只能回头告诉程景,看程先生能不能想通其中蹊跷之处。
这第二件事也是离奇,县令大人本来是半月前就要来这应城上任,哪知道直到现在也是人影都没看到,只有一队州府的官军来了这应城接管了县里的城门,说是奉了应城县令之命前来捉拿匪寇张天德。
应城的县丞听到燕州军入城的消息后,怕被燕州府秋后算账,便派了一位手下的亲信去那燕州府上下打点一番,也好知道燕州府的态度,好早作商量。哪知道至今都是音信全无,连那派去打点的亲信都没有回来。这些时日,应城县丞每日在也不去衙门做事,只是一人自家院中长吁短叹。
程景将刘谋和自己收集的信息对照后,觉得此事必有蹊跷。县丞和县令不和是必然,但燕州府的态度还需要好好思量,毕竟县丞在那燕州府也必然是有人保着,不然如何能在这应城里一手遮天。
不过这燕州府和县令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程景却拿不准了,只是苦于没有那燕州府的门路,也只能是急的在客栈里来回踱步,没个主意。
旁边的锦毛鼠老道,也听到了刘谋所说的消息,又见程景在一旁没个主意,想着这也许是个立功的机会,便说道:“老道我有些办法知晓这其中关节,只是需要一夜时间,必不让大人失望。”
程景与刘谋闻言齐齐转头问道:“当真。”
老道本想挺起自己的胸膛,想学那戏曲中的一般也立个军令状。
哪知道程景怕时间不够,已是大手一挥说道:“你快去快回,若是此事成了,我记你大功,必会让你如愿。”
这话说的旁边的刘谋是半懂半懵,但锦毛鼠一听却是热泪盈眶,大声哭道:“俺周老鼠终究又那用武之地了,又能为大人分忧了。”
程景怕这锦毛鼠哭个门外,赶紧将他赶了出去,好让他探明消息,早去早回。
周道人收拾了一番,出了客栈隐入夜色里,继而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