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尸地点在市中心公园的小树林里,林千璃和白宸到达现场时,警察在维持秩序。面对乱哄哄的人群,林千璃拉着白宸挤了进去,穿过警戒线,便听到“重案组什么时候这么慢了?”林千璃看了眼那人,指了指身旁的白宸,“重案组新人,白宸。”
白宸朝他点点头,径直向挖到尸体的地方走去,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正蹲在那,两人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相撞,继而又错开。“前几天下过雨?”发现脚下的这片地比其他地方的土层要薄,白宸问他,“对,而且这土里应该还夹杂着其他的东西。”说完,只见他戴上手套,捏了一点土壤装进自封袋里,交给身旁的质检员。
“尸体发现的时候没有血迹,显然,是被人放干了。”白宸点点头,这点他刚才有看到。“金队长,李院士来过了?”一旁的林千璃忽地飘来一句,让金明愣了会儿神,这姑娘是什么时候靠近的,悄无声息地,自己什么时候把她给忽视了,“没有,估计正在研究尸体。”金明朝她解释着,又顺便交代了旁边的人一句,“把这点土给李院士送去。”
“这附近都勘察过了?”白宸看了眼四周,眼神若有所思地问。“公园里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了,被害人不知道被杀害几天了,脚印什么的根本采集不到,加上前几天下过雨,留下的物证也被冲的七七八八,这附近也都勘察过了,没什么发现。”
“抛尸?如果抛尸那身体在哪,为什么只把头埋在这。”白宸嘟囔着。两人听着他的发问,陷入了沉默,这正是让人不解的地方。“金队长,这,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还没等金明点头,林千璃就径自的走了出去。
“你想丢下我去哪?”走出小树林的林千璃坐在公园外的长椅上盯着大马路发呆,听到白宸那小媳妇似的话,笑了,“心情很好,那要不要去垃圾场转转?”林千璃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白宸手指着远处的垃圾中转站,突然站起来,眼睛亮的惊人,“高材生就是高材生啊。”
这个中转站承包了这几条街的垃圾,林千璃和白宸忍着刺鼻的气味,走进垃圾场里,只见一个小老头在收拾垃圾,“大爷,您是这的工作人员?”“干什么?”语气生硬,满是不满和厌烦,林千璃挑眉,亏她脾气好。
“他是个盲人。”白宸悄悄的在她耳旁说道,林千璃有丝错愕,一脸不解,“重刚开始进来的时候,他的动作就一次比一次慢,因为看不到,所以听力特别敏感,我估计他现在应该大致知道我们站在那里了。对吧,老伯。”“年轻人知道太多,不一定时间好事啊”说完老人慢慢回头,林千璃盯着那双不聚焦的双眼,小声的吐槽,“是因为残疾,所以性子也不好了?”“小姑娘,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的,你们来,是有求于人的吧?”林千璃迷眼,她的声音不大,这老人真是深不可测啊。
“对不起。”能伸能屈,此大丈夫之作为也。老人冷哼一声,白宸看到看到林千璃的不爽的脸色,拍了拍她的胳膊。“你们要找的是不是能装下篮球的大小的袋子?更具体点,比如装头的袋子?右手边的垃圾桶,是这一周的垃圾。”
看着那一整排塞满垃圾的垃圾桶,林千璃眉头都没皱一下,戴上手套,白宸却拉住她:“我来,让女生翻垃圾桶,一点也不绅士。”林千璃没有理会他,对着那老人说:“是不是把这些东西整理好,您就可以把东西给我们了。”老人转过身,背着他们开始手上的工作,没有回答。
“这老伯一点都不简单,他应该知道尸体是何时处理的,而且,他还有可能见过那嫌疑人。”白宸压低声音对林千璃说着。“你怎么不怀疑他?”“你怀疑他?”白宸对着她笑。
林千璃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如果是他,会让我们在这帮他在这收垃圾吗?有这么猖狂的犯罪嫌疑人吗?你又不是傻子,他刚才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证明那装头颅的袋子他留着呢,让我们收拾垃圾,只不过是记仇罢了。是我害了你,你站在一旁就好了。”白宸忍着笑意,“这么肯定?这个时代,自负不就是罪犯的代表吗?”白宸反驳她。
林千璃听着这句话,瞟了他一眼她怎么觉得这句话暗含讽刺,罪犯自负的深成意思不就是警察不能,间接的指她无能?“一个盲人,不可能会把尸体处理的没有一丝血迹,而且,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平常有住在这里。呐,床都在这。”对他指了指那藏在一堆垃圾背后的显出一角的有木板简易搭成的床。
“那也不能排除嫌疑?”“嗯,随便你。”白宸听着吗敷衍的语气,低笑了一声,决定不再逗她了“真的打算让我站在一旁看。”没有回答只给他留下一个忙碌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姑娘的脾气是真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