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应该怎么帮你呢?”我问她。
她很有深意地看了玉玲珑一眼,不再说话。
玉玲珑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火红似火的小瓷瓶子放在我面前,细细地给我解释着:“瓶里无色无味的玉液是产自西域的****药—一醉春宵。你只需晚膳时,将它混入酒中,让皇上喝了,他就会把任何女人看成他心中最喜欢的女人。只要皇上喝下去,你就可以出来了。切记,你不能喝。明白吗?”
“它会不会毒死凌哥哥吗?”我问她。
她举起纤纤玉手像我保证,“我以我命发誓,绝不会伤害你的凌哥哥。”
心中总有点惴惴不安,好像我在做一件凌哥哥会很生气的坏事。可是,天知道,我是多么想出宫一次,满足我那饱胀的好奇心啊!“真的会没事吗?”我不放心地再次问道。
玉玲珑自信地对我说:“相信我!”
怀中揣着那瓶一醉春宵,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小倩,什么叫****?”回去的路上,我问一直沉默的小倩。
“小姐,您怎么会问这个?”她脸色微红,显然有点害臊。
“告诉我嘛。我怕我这样做是错的!”
她左看看,又看看,见没人注意我们,方才小声地说:“所谓的****,就是男人和女人床上做的事。然后,女的可能会生下孩子。小姐,我跟您说过多少遍了,你不要和她们走得太近,你就是不予理会。现在又答应她们这种事,您让奴婢好生担心呢!”
“小倩,你别担心,凌哥哥那么疼我,不会怪我的。”我以为她在担心此事要是被凌哥哥知道后,会为难我。
“小姐,奴婢不是说这个。唉,奴婢该怎么对小姐说呢?”她无奈地看着我。
我对她傻笑着,她说的话真是深奥难懂啊!
我心中的惴惴不安没了,因为我突然明白了,不就是我帮忙给凌哥哥挑了一个妃子侍寝罢了,只不过,小用了点不大光明的手段而已。应该算是好事!说不定,过不久,就会有个可爱的小孩出生,到时候,多热闹啊!
小倩见我一脸的高兴,不解地问我:“小姐,您刚才还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怎么一转眼,就风和日丽了?”
“呵呵……因为我发觉,我不是在干坏事,而且还是大好事。再说了,事成之后,可以出宫了!”她再次无奈地叹气。
干不光明正大的事,心中就会有一只鬼,赤裸裸地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让你浑身不舒服,连话都说不清楚,变成大结巴。摆出一副迷死人不赔钱的笑脸,坐在桌边,等待着凌哥哥回来用膳。见他进屋,慌张得不知手脚该往哪放。心里不停警戒自己,不要紧张,表现得轻松点,要不然就要穿帮了!目光瞥到放在我前面的精致酒壶,双手捧着酒壶,倒了两杯酒,哆嗦着推了一杯过去。
凌哥哥坐定后,问我:“今天,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以为他看出我的把戏了,心里乱了方寸,只好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不对劲。凌哥哥,喝杯酒吧!处理了一天政务,很累吧?”
他笑着说:“我就说感觉有点不对劲嘛。你今日怎么变得很关心我,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了。”他开怀地笑着。
“说的什么话,我往日对你也很关心啊!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太关心吧!呵呵!”我装出愧疚的表情看着他。
“觉悟真高!不过,我不会怪罪你,我舍不得!”他迷人地对我笑着。
我松一口气,笑靥如花地对他说:“从今以后,我会学着关心凌哥哥的。凌哥哥喝点酒吧,吃点菜,要不然饭菜都凉了,不好吃了!”
看他一眼,故意大声地喊着:“菜好香啊,饿死我了!“拿起筷子夹了菜,塞满嘴。做坏事时,管好自己的嘴尤其重要,不是都说祸从口出吗?
他端起酒杯,温柔地凝视着我,抿了一小口,也拿起筷子吃起菜来。
那温柔的凝视,比心中的鬼更可怕。吓得我低低地埋首吃饭,余光里,他自斟自酌了好几杯,看时候差不多了,我灿烂一笑说:“凌哥哥,我饱了,我,我去御花园散散步好了。你慢慢吃,不要着急啊!”
“我陪你去!”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连忙将他按住坐着。
眼睛瞟了一眼那扇朱门,像兔子一般遛了。刚出门槛,梅可儿盛装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比皇帝招她侍寝还要光明正大。
她对我感激一笑,将房门嘭地一关,我一下子变成了外人。发愣的当儿,若云和玉玲珑连带笑意地出现在我身边,不忘夸奖我一下:“妹妹,做得好!”我报以一笑。
她们两将我拉到窗边,在纸窗上挖了一个小洞,让我往里面看。凌浪第一眼看到进来的人,是梅妃,开口问她:“你来这干什么?朕没有……”
“传你”两字还未开口,摇了一下有点沉重的头,再一看,坐在桌边看着他发笑的人不是梅妃,而是那个出去走走的蝶舞,这小妮子,一会一个想法。他笑着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梅可儿不明所以,支支吾吾地说:“臣……”那个“妾”字还未出口,就发觉要说漏了嘴,赶忙接着弥补:“我想念着凌哥哥。”玉玲珑对她说过,从皇上的眼神里,看出皇上很喜欢我。所以,左叮嘱右嘱咐的对她说过,不能说“臣”,要说“我”;更不能叫“皇上”,应该叫“凌哥哥”。
听到那句话,我才明白,梅可儿是在扮演我,那么,意思是说,凌哥哥心中最爱的人是我喽。心中是窃喜呢,还是没有一点波澜?此时,我也说不清楚!
凌哥哥嘴角上扬着,激动地握着梅可儿的手,还不停的摩挲着。眼中饱含着无限的温柔。“蝶舞,蝶舞……”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
他用力一把将起身走向他的可儿,拉进怀中,双手搂着她的纤腰,炽热地眼神认真地看着怀里的人儿,迫不及待地寻找着她的唇,覆了上去,缠绵地交缠着。不一会,他抱起她走向床,身后的放了幔帘下来,隐隐约约,若隐若现中,床上已是赤条条的两具身体,翻云覆雨。看着,不禁脸红心跳,这就是她们说的“****”吗?
她们两一人一只手地拉着我,去了玲珑居,那一晚,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入睡。那种感觉,有欢喜,因为可以出宫了;还有失落,每天都是凌哥哥搂着我入睡的,那已经是一种习惯了,今夜,他搂着别的女人,很不是滋味。更多的是,明明知道凌哥哥爱自己,我不但不回应他的爱,反而利用他的爱,为了出宫,违背他的意愿,欺骗他。这如鬼魅般的思想缠着我,叫我如何能安睡?
二更不到,梅可儿带着幸福的笑容来到玲珑居,我们都起身穿衣。她洋洋自得地诉说着凌哥哥对她有多么的温存,他们缠绵了多久,他的身子如何的俊美。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他紧紧地搂着我,不让我走,我也差点忘了走,还好头脑够清楚,没坏了大事。”
那是因为他把你看成了我,他每天有抱着我睡觉的习惯。这种女人,还真容易满足,只要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相爱,就不用在意他嘴中呼喊着谁的名字,这是可悲呢,还是可悲呢?
“姐姐,我已帮你们完成了你们交代的,那么,你得帮我出宫。”我提醒正高兴得忘乎所以的梅可儿。
她妩媚地笑着,从腰间拿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递到我的手中。说:“这是凤令,可以到你想去的地方,没有人可以阻拦,这还是当年我得宠时,皇上赏赐给我的。”
我拿上令牌,朝凌浪宫走去。可儿急忙问我:“妹妹,这么晚了,要去哪?”
“帮姐姐善后!”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还要说什么,被玉玲珑拉住了。
回到凌浪宫,看着熟睡中的凌哥哥,心里还是笑了笑。我钻进他的怀里,很快地进入了梦乡,不过很奇怪,梦中那个握着宝剑比凌哥哥更俊美哥哥一直朝着我笑,把我引到了一个我从来没去过的地方,那里很美,于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