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
“覃大人,恭喜恭喜!”
“多谢多谢!”
“覃大人,恭喜恭喜!虽然说是平调,但是洛阳可比汉中好太多了!覃大人以后的官路会是越走越顺呀!”
“多谢王大人,借王大人吉言了!”
“覃大人这个可要好好请我们喝一顿了。”
“对呀对呀!一定要去汉中最大的酒楼,难得有机会宰覃大人一顿。”
“就是,覃大人不会不愿意吧!”
“哪里!覃舟这两年也多亏了诸位同僚的帮忙,才能心安理得的坐在知府之位,以前担心诸位不愿意给覃某面子,如今有机会一定要请诸位好好喝一杯,今天晚上我们就是望年楼好好聚一聚,也算是感谢诸位这几年的帮忙,还望诸位不要推辞。”
“既然覃大人要请客,我们自然是不会推辞,夜里望年楼,我们一定会准时到的。”
“是啊是啊!我们一定会去的,覃大人就放心,只管点好菜,叫上好酒等着我们就行。”
“那覃某到时候就恭候各位大人了!”
临近年关,覃舟终于收到朝廷的调令,说是洛阳的知府告老还乡,让他去补缺,虽然他在汉中还未满三年,但是因为之前在宛州时被冤枉的,所以就破例了。在调令未下来之前覃舟就已经收到元叔毅的来信了,本来以覃舟的能力,在宛州之后应该都可以升到巡抚了,但是元叔毅觉得洛阳是个大城市,在洛阳待着要远比在宛州和汉中好太多,覃舟也不算亏。只是这件事覃舟倒没放在心上,相反,他还是挺喜欢洛阳的,以前就听说洛阳有很多名景,又曾经是古都,在洛阳当知府自然比一般的知府要更好一些,还有就是洛阳虽然离京城也不近,但是洛阳的贸易很是发达,南来北往的客人很多,所以洛阳也是一个消息传送接收很方便的地方,京城,以后靠自己的努力会慢慢的回去的。
是夜。覃舟带着覃力早早的来到望年楼,要了一个大包间,吩咐小二上好菜和酒,便等着同僚一起聚一聚了。虽说在汉中也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但毕竟大家认识一场,而且覃舟觉得和他们相处起来也挺简单的,自然不在意这一顿酒菜。
“覃大人!”
“文刑书,海兵书。没想到你们竟然来的这么早!”
“听说覃大人要被调到洛阳了,我等还没有当面向大人道喜。恭喜大人了!”
“两位客气了,说起来,我来汉中碰到几次事件,都多亏了两位的帮忙。两位也不要站着了,赶紧坐下吧!覃力,倒茶!”
“谢大人,那本是我们的分内之事,大人这样说倒是让我们俩不好意思了。”
“下官见过大人。”三人正说着,姜工书也进来了。
“姜工书不必多礼,没想到姜工书也来这么早,幸好我提前过来了,不然还要让三位在这里等着了。”
“大人说的哪里话!文刑书,海兵书。”姜源一一打过招呼。
“姜工书!”也许是因为覃舟在这边,三人倒也是客气,特别是海兵书,也回应了姜源。
“行了,不要站着了,赶紧坐下吧!趁着大家还没有来,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天。”
“大人严重了。”
“说起来我还应该专门挑个时间感谢一下三位,毕竟我在汉中制造出不少麻烦,还多亏三位了。”说起来也是巧了,覃舟在府衙里也就和文刑书、海兵书等他们几个的交流毕竟多,关系也比较好,没想到这次正好是他们先过来。
“大人说的哪里话,我们也是在做自己分内之事,要说感谢也是我们感谢大人。”
“我有什么好谢的,平时累活苦活都让你们做了,我只是动动嘴,你这样把功劳放在我身上可是奉承了?”
“有时候让我们做,会比让我们不做要好的多。”沉默许久的文刑书难得开口了。只是这一开口场面立马安静下来。
“大人不要介意,文兄只是有感而发。”海兵书赶紧替文刑书解释道。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们以后就不是同僚了,有什么话都可以说的,今天大家就当是朋友了。”其实覃舟明白文刑书是什么意思,文刑书负责的刑房是掌破案侦缉、堂室笔录、管理邢狱诸事等,偏偏这些事是最容易出错的事,不是难办,而是会出现不公平的事件。以前覃舟没来之前,文刑书基本上就是一个摆设,只要有银子,知府大人便等结案,虽然这中间存在着很多冤假之案,但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压着,自己是有那个心无那个力。而后来覃舟来了之后,只要是能文刑书自己解决的。他绝对不插手,当然开始的时候也跟过两次案子,后来发现文刑书不错,就彻底放手了,只是必要的时候才会出面解决问题。对于文刑书来说,虽然忙了起来,但也的确实现了自己当初的理想,有这样一个顶头上司,文刑书别提有多高兴了,只是如今,覃舟就要走了,不知道下一个知府又是什么样的。
“文某在这里多谢大人。”覃舟正在走神,文刑书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一句。
“谢我?谢我什么?”覃舟很好奇,平时没有看出来文刑书是这样一个随便道谢的人啊!
“大人不必介意,他是在谢大人让他处理了不少案件,过足了瘾呢!”
“那这就更不应该谢我了,毕竟我让刑房的人日夜劳累,听说还有几次为了抓捕犯人都在野外过夜了,那滋味肯定是不好受,我还担心文刑书会因此怪我偷懒呢!”
“哈哈哈!大人说笑了。”海兵书笑着说,“文兄就喜欢查案,他在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只是苦了他那一帮手下了,天天跟着他东奔西跑,还动不动就被他责骂。”
“海兄!”文刑书被海兵书说的不好意思了,赶忙制止他。
“我说的是实话,你可别说我冤枉你。不过,我知道你骂他们都是为了他们好,他们也知道你的这一片心,你放心。”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我打算辞官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