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
为林云找到了她喜欢的兰花后,覃舟的生活又恢复了日常。每日在衙门办办公,回去陪陪林云,又或者是和衙门里的同僚们、洛阳的商户们喝喝茶,谈谈洛阳的发展,在这中间,在帮他们一些不过分的小忙,收一些不过分的小礼。来到洛阳后,覃舟好像是才真正进入官场,他开始考虑自己的上级在想什么,开始考虑下面的人是否有不同的想法。也开始考虑大多数人的主要利益。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真正觉得自己以前是多么天真,因为尽管父母不在,但他依旧不用为生活所迫,所以,他不用接触生活中的那些阴暗面,这也就导致了自己天真的心理。即便之前因此导致自己官路受挫,但那时,他依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但是现在,在这个繁华而又复杂的地方,覃舟终于承认了自己的无能与愚蠢。
心态的改变也就意味着行为的改变,即便是覃府的人看到的覃舟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他们出去的时候显然已经开始面临不一样的待遇了。覃舟并没有告诫他们什么,却也没有鼓励他们什么,这样的态度让林云觉得有些不解,于是她便替覃舟告诫了府里的下人,只是,下面的人还是在偷偷摸摸的做。小青跟林云说过几次,后来发现他们并没有做的太过分,林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最主要的是因为,她现在没有精力去管了。
自从上次风寒好了之后,林云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是便的越来越差了,而且还特别累,动不动就想休息,小青也找过大夫,但是大夫也没有看出什么,只是让林云多休息。为了不让覃舟担心,林云便没有告诉他,因为大夫也没有查出什么,小青便以为林云真的是因为太累了,便也没有向覃舟说些什么。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后,林云又晕倒了,这次似乎很严重,因为覃舟从衙门里赶回来的时候,林云还没有有醒。
“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人就晕了?”覃舟着急的问。
“回老爷,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夫人本来是在浇花,然后突然就晕了。”小青因为林云晕倒又没醒,早就哭的不能自已,没办法,修竹只好替她回答。
“请过大夫吗?”
“请过了,但是大夫还没有来。”
“再去请,多请几个。”
“是。”
覃舟坐到床前,仔细看着床上躺着的林云,这才发现,林云似乎瘦了好多,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衙门里的事,没想到林云病的这么严重了。
“好了,别哭了,大夫还没来呢,你哭什么?”看着一直哭的小青,覃舟无奈的说。
“对不起,对不起,老爷,是我不好,夫人很久很久前身体就不好了,虽然大夫说没什么,但是,那时夫人应该已经很难受了,是我不好,我应该告诉老爷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林云,小青将过错都归结到自己的身上了。
“你说夫人很早之前身体就不好了,是什么意思?”
“大概一个多月前。”小青这才想起来林云上次请大夫并没有告诉覃舟,赶忙擦干眼泪说,“夫人说她觉得最近很累,总是想睡觉,于是我就请了大夫来,但是大夫看了,说没什么,只是让夫人多休息就行,我和夫人想着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告诉老爷,现在想想,说不定夫人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并=病的。”说着,小青又要哭起来了,她自由和林云一起长大,虽然以前林云也生过病,但她从未觉得像这次一样无助。
“行了,别哭了,一会儿大夫来了,看大夫怎么说吧!”
覃舟话刚落,覃力便叫到大夫来了,因为覃舟回来后又叫覃力出去找了几个大夫,所以随着覃力进来的有三四个大夫。
“见过知府大人!”
“不必多礼,还麻烦各位帮我夫人看看,多谢各位了。”
“大人严重了,这本是我们的职责。”
因为大夫来了,小青也停止了哭泣,赶忙给大夫腾地方,整个房间里的人都紧张的看着大夫为林云把脉。
“黄大夫,您来看看。”最开始把脉的大夫皱着眉头对旁边的一位大夫说。
“周大夫,您来看看吧!”又是一位皱着眉头的大夫。
随着把脉的大夫眉头皱的越深,覃舟的心揪的也越紧,“大夫,我夫人到底怎么样了?”好不容易等他们把完脉,覃舟赶紧问具体情况。
“回大人,是我们无能,没有查出夫人晕倒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怎么会查不出呢?”
“大人,虽然暂时查不出,但是我们一直认为,夫人晕倒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中毒。”
“中毒?!”
“这也是我们的猜测,只是我们几位对毒理的研究都不深,大人可去请时大夫,虽然时大夫很少看病出诊,但是时大夫对毒理的研究非常透彻,难得的几次出诊也是因为中毒问题。”
“不知道黄大夫说的时大夫住在哪里,我这就派人去请。”
“时大夫住在城南的一片竹林旁,他在那里有一片药园,大人派人去请时,一定要说明夫人的状况,能引起他的兴趣的话,他一定会来的。”
“多谢各位了,我这就派人去请。覃力,你去,记得赶这马车,这样快一些。”
“是,老爷!”
“既然我们对夫人的病无能,那边告辞了。”
“多谢各位,等我家夫人好后,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大人客气了,我等对夫人的病也没能帮上什么忙,是我们惭愧才是。”
“各位能大致做出判断,为我们指明一个方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若不是如此,怕是府中还要慌乱好一会儿。”
“既然大人已经派人去请时大夫了,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夫人休息了,大人告辞。”
“修竹,送各位大夫!”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