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孔先生这是何意？”覃舟吃惊的问。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来当覃大人的师爷，覃大人不欢迎？”
“孔先生若愿意来，覃某自然是乐意之至，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孔先生愿意来县衙？”
“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来？”
“自第一次见到孔先生，我就觉得孔先生是个不羁的人，所以我想孔先生是不愿意来县衙被约束的。”
“覃大人果然聪明，难怪覃志那小子这么有心眼。”
“志儿在学堂怎么了吗？”一听到覃志，覃舟就又以为他惹事了。
“也没什么。覃大人说的对，我是不愿意在县衙受拘束，这次来也是因为自己打赌输了而已。输给覃志了，所以他让我来我就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覃志也是聪明，从来不在我面前说要我来帮你的话，昨天我带着那帮小子在学堂里锻炼，休息时间我就夸我自己，这么多年，走了那么多地方，见识了那么多人和事，只要不是书本上的知识，我都知道，他们就不信啊，于是我就跟他们说，‘你们尽管问，只要谁问的问题我答不出来，我就答应他一件事，当然不是书本上的知识。’然后覃志就问我前年会试的榜眼叫什么名字。这我哪知道，我又不关注这个，他就是看准了我不会关注科举，才问我的，这个坏小子。最后，他就让我来当你的师爷了。”
“原来是这样，孔先生若是不愿意也不必勉强。”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都已经答应覃志了，自然不会反悔，若不然，我以后在他们面前还有什么威信可言。而且，我虽然答应了覃志，但也是有条件的，只有你这边有不好解决的案子时，我才来，其他时候我都在学堂，当然，那种你可以自己解决的案子也不要叫我。”
“那是自然，孔先生能答应来，我已经很高兴了，自然不会为小事来烦先生。”
“那行，那你先回去换身衣服，我们再去一趟这三家。”
“去是没有问题，为何要换衣服？而且，衙役们已经问过很多次了，都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你们去问当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即使他们得罪了什么人，也不会告诉你的，下人们更是不敢了，只有我们这种没身份的人，才更容易套出话。”
“先生说的有理，那劳烦先生等我。”
很快两人便到了李家门口，因为没带衙役，那天人那么多，李家的下人们也不知道哪位是县令大人，所以也没有认出覃舟。两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等到李家出来买菜的下人们，便跟了上去。
一路跟到菜市场，发现跟这个下人熟的人还挺多，都是跟他打招呼的。
“李婶，来买菜呀！你们家着火是谁放的知道了吗？”
“谁知道呢？”
“你怎么一点也不急？”
“又不是我们一家，不还有王家和张家吗？他们俩家不也没急吗？”
“说实话，你知道是谁放的火吗？”
“这我怎么知道，人家县太爷不还在调查吗？”突然被点名的覃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折扇。
“李婶，你就不要装了，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其实，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毕竟着火的不止我们一家，大概是看不顺眼吧！”
“走吧！”听到这，孔路对覃舟说。
“不问了吗？”覃舟疑惑的问，“来着不就是要问问他们吗？”
“听这位大婶的意思，如果只是李家一家着火了，她大概能猜到，但是现在三家着火，是真的没有共同的人可猜了吧！”
“那我们现在城西去王家吧！”
“哦？”听覃舟这样说，孔路问了一句：“为何不去城南？”
“据衙役所说，城西着火时，有几个孩子在附件玩耍，我想去问问那些孩子，说不定他们看见了什么。”
“你的衙役们没问？”
“他们看见官差就吓得跑回去了，后来再问，什么也不敢说。”
“既然大人觉得那有线索，我们便去吧！”
到城西时，覃舟看见几个孩子在玩耍，便从路边买了几个糖葫芦走了过去：“小朋友们，想不想吃糖葫芦？”
一看见有糖葫芦，几个孩子立马跑了过来，围着覃舟叫着，“我要。”“我要。”
“那你们回答哥哥几个问题好吗？回答出来了，这些就给你们了！”
“好！”几个孩子齐声道。
“那哥哥问你，那天着火时，你们是不是在这边玩？”
“恩！”
“那你们看见有什么奇怪的人吗？”
几个孩子想了想，都摇摇头说：“没有。”
“这样啊！”覃舟有些失望的说，“那那天就你们几个在这玩吗？”
“不是，还有小远，他也在这玩，不过他是后来来的。”
“小远是谁？他住哪？”
“他就住在前面那个巷子里，前几天他还和王小宝打了一架呢？”
“王小宝又是谁？”
“就是着火的这家啊！”
“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大家吗？”
“不知道，不过肯定是王小宝的错，他总是欺负我们。”
“这样啊！那这些糖葫芦就给你们了，谢谢你们哈！”
“谢谢哥哥！”几个孩子接过糖葫芦便活蹦乱跳的跑开了。
“没想到你对哄孩子还有一套哈！”看这边覃舟完事后，孔路便走了过来。
“这没什么，一起覃志小时候，我经常这样哄他写字，后来长大了，就不管用了。”
“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没？”
“说是王家的孩子前几天和一个叫小远的孩子打了一架。”
“小孩子打了一架？”孔路疑惑的说。
“他们是这样说的。”
“你觉得有关系？”
“我也说不清，只是那些孩子说，那个叫小远的那天也在这玩，只不过是后来才来的，应该是着火之后才来的，我总觉得有关系，只是......一个孩子？还有张家和李家是怎么回事？”覃舟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想，只是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样啊！你等等，我去问问。”孔路说完就走了。
“唉，你去哪问？”
“.......”
得不到回应的覃舟只好在旁边的茶馆等着孔路，虽然他让自己在那等着，自己总不能站在大街上等着吧，在茶馆里边喝茶边思考的覃舟想：“这么近，他应该能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