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钟的阳光撒在酒店的大床上。
乔以素十分冷静地穿起了衣服,心里却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她这是第N次把朗姆酒当水不要命地往嘴里灌,然后终于醉酒误事。
沈淮默也感受到了身旁的异动,缓缓睁开了双眼,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个陌生女子。
“醒了?”乔以素故作镇静地捋了捋大波浪
沈淮默正欲开口,没想到女子又抢他一步:“千万别说对我负责,不用那么矫情。”
“那样最好!”沈淮默大早上起来就被这个陌生女人压了两头,十分不爽。
“对了,我可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所以还算干净,你呢?”
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被如此嫌弃,沈淮默一脸黑线。
“你干净,我就干净!”这句话几乎是从沈淮默嘴里挤出来的。
“好的帅哥!那后会无期。”乔以素拔腿要跑。
“你等等!”由于着急,沈淮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干嘛呀!这大清早的,你不会......”乔以素迅速单手护胸。
“大哥,我真是求求了。”乔以素摆出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沈淮默盯着女人,虽然糊了一脸不明的黑色化妆品,看不清容貌,但皱着个小脸还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思。
乔以素更不淡定了,这么盯着自己是个什么意思,还让不让人走了。
“大哥,逢场作戏而已,谁认真谁就输了哦!”
沈淮默放开了她。
“车钥匙?”
“枕头底下。放心我不贪你的法拉利!”
“名字?”
“逢场作戏还要名字?”乔以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是生怕我讹不上你?”
沈淮默瞟了她一眼,继续自顾自地说:“沈淮默!”
乔以素颇为无奈:“我叫小野!”
她可不就是个野丫头吗?
这次她学聪明了,不等他发话拔腿就跑。
沈淮默看着那么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禁扬了扬嘴角。
不是第一次吗?这床单上的一抹红又是怎么回事呢?撒谎连草稿都不打,倒是嘴上不饶人。想到这,沈淮默上扬的嘴角又增加了一个弧度,默默捡起了地上,那个女人留下的狐狸面具。
从酒店里逃出来的乔以素也没闲着,飞奔去了最近的药店,买了盒避孕药。
她才21岁,暂时不想上演多年后携总裁天才宝贝认亲的戏码。
避孕药实在太苦,她又点了根烟,在朦胧的烟圈里回忆昨日的一幕幕。
纵然醉酒,她也不会随意跟人走,她只是听见他喊她:小素。
上一个这么唤她的人,是盛辰,她的盛辰。
乔以素猛吸了一口烟,他是她的阳光,也是她的痛。
现在细想,或许那个叫沈淮默的男人喊的并不是她,只是重名或者音调相同罢了。
他或许跟她一样,都是失意人。
再加上昨夜酒吧花花绿绿的灯光,老板又一时没看住,惨案就发生了。
“施主请挂电话吧,贫僧已出家。不想再接你电话,不想再接......”乔以素迅速掏出响铃的手机。
“乔以素,你胆子还真是大了,灭绝师太的课你都敢翘,还要不要学分了!”乔以素下意识地拿远了手机,她最怕的就是易小姿的夺命电话。
“什么?我给忘了!完了,完了!小姿,你以后可能就见不到我这个苦命人儿了!”乔以素忘了这一茬。
“你还有二十分钟,麻溜的!干净衣服放在了宿舍桌子上,书我都给你带好占座了,抓紧时间!挂了。”易小姿直接操了当妈的心。
乔以素二话不说掐了烟就打车往学校赶。她现在是某政法大学的大三学生。
政法大学是她和盛辰的梦想,可惜最后还是她孤身一人来到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