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仙法让离旋昏睡过去,并唤出虫梦,助离旋做个“巫山云雨梦”坐在妆前,拿出司命给的镜子,探探此刻的离惌在做什么!
观他正坐在案几前,面前摆着一本书,烛火明明暗暗,他的侧脸在灯火下看起来仿若妖王。离惌就这般一夜枯坐到天亮,我也不知不觉看着他的侧脸到天亮。
我伺候着离旋穿衣服,看着他望着我发笑,于是问道“公子缘何这般开心”。他拿着折扇,坐下,看着我大笑,一把,把我拉入他的怀中,鼻尖凑过来,轻轻说说,“宝贝儿,我会再来找你的。”说完落下一个吻,便挂着笑走了出去,老鸨看到离旋出去“公子昨夜可满意。”离旋递给老鸨一个金元宝“桃姑娘伺候得很好,这段时间暂时别让他接客。”
老鸨笑着点头称是。我望着春风卷动纱幔衬托得老鸨的神情有点狰狞。我连忙让三月替我梳洗,我要去找离惌。
来到离惌的院子,他像在院中抚琴,听到了我的脚步声,琴声并未有什么变化。
我想了想原身,瞬间红了眼,但是脸上还笑着,“大人”离惌抬起头,我们四目相对,没有说话。我只得一步步走近离惌,然后跪坐在他旁边,缓缓的把头放在他的膝上,声音低柔,“我多希望昨日是你。”说着,泪一滴滴的落下,“李清照的词《醉花阴》里有句,“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大人…”
离惌任由我哭泣,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给予我任何回应。
此日之后,离惌便对我闭门不见。
我每日都会来离惌的院中,弹上一曲“初见”便离开。
这一来二去,传到了老鸨的耳中,她让龟公把我带到他的面前。
“小桃,我问你,你是不是对离惌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我跪在地上,没有抬头,也未作答。
老鸨的眼里迅速多了几分失望“小桃,妈妈是过来人,我是最看好你的,只是你如今却……你告诉我,离惌可知你心思?”这次我抬起头,望着老鸨,又低下了头,坚定地摇了摇头,又抬起头望着老鸨“妈妈,此事,全是小桃一厢情愿,妈妈莫要牵连大人“我爬上前去扯着老鸨的裙角。
老鸨听话像是松了口气,看着我,眼里情绪不明“我并不想知晓你是何时暗生情愫,只是该断的还是要断,你是花魁,他是乐师,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你趁早断了这个心思吧,如今还年轻,大好的前途,找个良人,早日赎身才是上策。”
我听了老鸨的话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很久都没有说话。
老鸨继续道“你喜欢离惌,你可知你要和他在一起有多难?而且你要是真的跟他在一起,只会害了你自己,妈妈我是过来人,我又如此看好你,才这般说,你自己好生琢磨去。”我还是不说话
“小桃,我必须让你长长记性,来啊”我只得低着头。
“情爱如毒,你来这百花楼,时间也不短了,你看着楼中,不是被情爱迷住了眼,就是已经被伤透了心,你为什么还看不透呢,你瞧着那后院洗衣服的春兰,便是最好的列子,折腾出个小孩,那相好的卷银钱离去”我微微笑了笑,“妈妈也是经历过的,怎会不明小桃的想法,你因他悲伤而悲伤,因他笑而笑,只盼他安好。”说着我跪在老鸨身边,“妈妈请罚吧,此事不关大人,还盼妈妈莫要牵连大人。老鸨深深的叹了口气心想,又是个傻的,我哪敢牵连他。
三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我扶回了房中,
“傻丫头,我没事,你瞧你,这一把鼻涕一把泪,都不漂亮了!”不知怎的,我说完三月哭的更厉害了。“桃桃姐姐,青楼里,不得碰触情爱,你不要喜欢离惌公子了好吗”我一瘸一拐的走着,望着三月“你还小”顺道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离惌自然是知道我被罚,终是偷偷来了一次,把药膏放在我的床头便离开了。伤好了之后,我便再未去他那里。
半个月以后我,离旋再次来了百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