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根本来不及答话,陈仲康扯下心月身上外衫,还给薜二,拉起心月就走,他望也不多望薜二一眼,只是简单地对撂下一句:“公子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
“心月!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激动下的薜二,风度完全走了样,他站起身拉住心月胳膊说:“我...上个月结婚了。”
心月前一倾,乍然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尽管她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与薜二在一起,但还是感觉就像被桶了一刀。她忍着晕眩,淡淡对他道:“我祝福你。”她说的很真诚。两人都无语的望着对方,就像生离死别的恋人!
“放开她!”另一道沉喝声倏地劈来,陈仲康挥掉薜二拉住她的手,毫不客气推开薜二的身体,有力的手臂抄住摇摇欲坠的心月,见着她的苍白,锐利如冰的眸子刹那间转变成锋利的寒光,就往外走。
薜二被他一把推开,退了好几步方才止住,说道:“心月,如果有什么事你还可以找我。”他拿起桌子上的银票,放在心月手上,但心月把手上的银票放回桌上。
薜二的语调因她的拒绝而变了调:“只不过是银票罢了,你何须将我拒于千里外,连这种小小的关怀都不愿接受。”心月就像听不到是的失落的走开了。
深夜,月色朦胧,军营里今夜的夜晚是宁静且安祥的。月光洒落下来,勾勒出一道柔美身影,身影来到了空地中,朝军营外望去,神色冷漠,一伸手,手中的剑发出明晃晃的金黄,透着月光折射出璀璨的光辉。握剑的手缓缓朝前伸展,正要松手,突然而至的一只的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
心月回头,望着陈仲康捉摸不定的眸子。
“你都看见了还问。”心月笑得分外柔媚,好像刚才做得事对他来说很普通。“我只是想出来练剑。”
陈仲康错愕,然后抚上她的脸问:“心月,你怎么了?”
心月惨淡的笑笑,瞥了一眼陈仲康,“没什么,只是想静静。”
陈仲康嗤之以鼻的干笑,“为了薜二?”他忽然抱住她,用从未有过的力道紧紧的搂住她娇弱的身体。“他不值得你这么做。”
心月咬着下唇,咸涩的腥味窜入舌蕾。他低头,带着无限眷恋的舔噬去,交错的鼻息越发的沉重,陈仲康顷情所有的吻火热滚烫,也痛了她的心。她黯然的闭目,忍着心里的揪痛,沙哑的开口:“陈仲康……你根本就不了解薜二。”心月累了,在这个躯壳里好累。
“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陈仲康终于深吸了口气,他拥紧她,“你的心在天上。”
她惊奇的抬头,结巴着说:“……为……为什么……”
“不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只为你一人。可你又是为了谁呢?”陈仲康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我陪你练。”
接下来两人的刀光剑影走到了一起。
这几天,心月总是心事重重。夜里,苏子枫查营回来,远远的就瞥到心月一个人立在空地中,苏子枫有些惊,近处一看,发现她身着单衣,形只单影。也不知怎么了,兴许是那月色凉了,兴许是那人影孤寂,这给他某种实在的感觉。心底的某些东西被轻唤而苏醒了,在他还没发现之时,怜意大起,冲破了那冰似的表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