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月的呼吸也均匀地起伏着,是那样子的规律,规律到令人心慌,仿佛床上躺着的是一具毫无情绪意识的假娃娃,而这世间的一切也与她无关,她完全舍放了。陈仲康已经守了她好几天了,军师建议道:“元帅,还是让别人来照料她,你休息一下,你看如何?”
“不必,我会守着她。”他毫不犹豫地道。
侯爷下好进来了,有些生气,对陈仲康说:”你身为元帅,不能只顾心月一个人,你把自己熬垮了,军队怎么办.”接着对身边的人说:”压他回去休息.”
就在这时,有士兵报:“突厥特使到,说要见您本人。”
陈仲康不奈烦的说:“我没时间,让军师去就行了。”
士兵又说:“来使说事关心月姑娘生死,一定要见你。”
陈仲康一听,只好先见来使.
突厥特使手上端着一个盒子,说:”我们大将军要把这个解药交给心月姑娘.”
陈仲康接过来一瞧,是一个墨色草药丸.
这时李晓说:“心月不是你们射伤的吗,你们怎么会救她.大哥,不能信他们.”
陈仲康不顾就些,拿着药就去了心月军帐.
心月深度昏迷,喝不下水,陈仲康将药含在嘴里撬开心月洁白的贝齿,滑溜地进入她口内,将一小锭苦涩的东西强迫她咽下……
陈仲康凝睇那张失去生气的美丽面孔,还有她转为惨白的双唇,心揪得更紧,好痛。
“记住!你是我的,生生世世永远只属于我,不管你用任何办法。都休想摆脱我,听见没有?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陷于昏睡的心月竟然嘤咛一声,仿佛答应了他的请求。
又是一夜过去了,心月头好痛,身体好重,忽冷乍热的极端温度似乎象约好了一块儿地,不断不断交替地侵蚀着她的神经,不放过地折磨她的意识。她是怎么了!四肢百骸怎会剧痛不已!她身体怎么会在突然间完全不听指挥了?在一片浑噩中,她好像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边轻轻低语,诉说着一串又一串的无慰言辞,奇妙地;竟驱走了困住她心窝处的阴霸,不会儿,自己那双冰凉的手心被一对温暖的大掌给紧紧包裹住,热哄哄地,好生舒服。
这般美好的感觉应该只会出现在梦境吧!一定是的,否则陈仲康怎么可能会用这等柔情对待她、是呀;怎么可能?起起伏伏的情绪一直在她体内翻腾。她也无力去计算究竟被恍惚占据了多久时间,只是神智再度转回脑际的同时,也察觉到她的唇上好似有东西正在拂过、印上,那力道好柔、好轻、好甜美。再接着,这种真实感,会只是梦境吗?
她幽幽地睁开眼眸,映入帘中的第一道影像居然会是陈仲康,那张略带愁郁的脸庞、还有那对充满血丝的眼眶。她不禁再度眨了眨眼,不愿相信陈仲康会以这等面貌出现在她眼前,该不会她仍是陷于迷蒙状态尚未清醒过来,所以才会胡乱出现这种假象。
“你总算醒了。”好暗哑的嗓音,“水,快喝了它。”陈仲康不变的霸气终于让她整个震醒过来,“要我再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