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草原的人们从小就在与野兽搏斗中生存,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但是人们还是欢呼起来,许多人第一次瞧见这等惊险的场面,为心月的机智和临危不乱高声喝彩。
“这是我们的月亮!”心月简直成了草原的月亮,耀花了人们的眼睛,众人开始这样由衷地称颂她。
蒙拓也热烈赞叹着,他紧紧地握住心月的手臂,“好样的,是我的女人,天生就是草原上的女勇士。”蒙拓拍拍她的手。
当晚,经历了如此残忍的一幕,大家的心境久久不能平静,谁也不睡了,大家把一头牛杀了,牛被篝火烧烤得香喷喷的,蒙拓与心月共执这把刀第一个切割牛肉,当太阳升上天空时,蒙拓执刀盟誓:
”我与心月生死与共,此誓不变,苍天为证!……”
数百堆篝火蹿上夜空,热狂而暴烈……牛被众人分吃干净,心月又被热情的草原女人们灌醉了。男人们开始摔跤,年轻人一个个都上去比试,都想将对手按在自己的腿下,一些人跺足甩臂,不停的较量后着,人们更热烈地喊叫着。
心月并不知道,这就是突厥的结婚仪式!
当夜晚再次来临的时侯,心月躺进柔软的白熊皮褥中,蒙拓走近卧榻,俯身注视她,他的眼睛在诉说着自己的情感!心月觉得有些不自在。这种眼神在侯爷眼睛里头见过,在陈仲康眼睛里见过,现在她在蒙拓眼睛中又见到了,她心中奇怪,怎么自己一下会惹上这么多男人,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
心月看着蒙拓呼吸急促起来,像湍急的溪流。可是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转冷,就像在被寒风吹得慢慢变冷。
帐内的烛光熄灭了,蒙拓向她倾压下来,她无法承受这一切,她怕从此再也找不见自己,于是她突然本能的推开了压在身上的蒙拓。
帐内出现了短暂的静默,她和蒙拓四目相对,俩人同时都愣住了。
“将军……”她感到手、脚、心、肢体的冰冷,于是低低地说:”我……找不到家,找不到亲人……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我想知道过去的事情…….”
过去的事情?蒙拓怔住了。两年来,他想着再次亲吻她、拥抱她,每天多看她一眼,心中止不住对她的渴望。可是一想起她捅他一刀时决情的那一幕,他就想着亲手掐死她!心月离开他后,回到了陈仲康身边,她后来又有几个男人,这说的清楚吗?
如果说他不介意是假的,可他是草原上的男人,应该有草原男人的胸襟,如果他心里连自己的女人都容不下,他又怎能容下大草原?
为什么他把一切都交给了她,而她却毫不犹豫的离他而去,让他体会到了锥心之痛,但他没有那种力量,想忘却仍不忘,只能在梦中思念着心爱的她。他是中了什么蛊,着了什么魔?这种折磨有多久了?他想她有多久了?这说的清楚吗?
“你不该再问我这些的。”他对着她的嘴说,为了克制自己的冲动,“我早该杀了你,但我还要这么在乎你的死活?你是这么的无情无义,我却还是这么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