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看见了这位陈元帅居高临下俯瞰着自己,心里想,真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啊!对于陈仲康心月可是熟的不得了了,他们在战场上交手多次了,可以说心月这些年来,每天都在揣摸陈仲康在想什么,陈仲康几次在战场上要杀了她,不过都让她躲过了,可是这一次她运气可就没那么好了。听说当年文帝与突厥做战,在石桥关一战中,陈仲康第一次上战场,大家以为他是元帅之子,并没有真本事,当时陈仲康被突厥三员猛将围在中间,其他人怕他有个闪失,便拼命向他靠拢,陈仲康竞面不改色大吼道:“闪开!让我来!”陈仲康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刀刀见血。一个突厥将军向他的右肋突刺,他既不躲闪,也不格挡,身形稳如泰山,刀将要刺入右肋时,他的右肋部竞缩进一块,刀擦肉而过,而那个突厥将军竞被他以逸待劳的刀捅了个对穿,他的下一个动作更绝,飞起顺势拔出刀,被刺穿的突厥将军飞出一丈开外,而身后一个突厥将军竟被他的刀把脑袋击得粉碎。一会,突厥三员猛将便做了他的刀下鬼。陈仲康从此一战成名。后来陈家投靠了李渊归了大唐。这几年来,与屋桥大营不停的交手,陈仲康他也是遇上了心月这个克星,这几年在战场上只要是心月在,他就没少中计吃亏,而且每次他们中计了,他手下有将军被俘,心月都让人送一口好棺材给他,棺材里头放着被俘的将军,被打扮成一个女人,来羞辱他。有一次还让心月用计骗走了军饷,想起这些,陈仲康就想宰了心月。这一仗可让他好好出了口恶气。
心月勉强稳住自己,紧抿着嫩唇,片语不发。陈仲康的两泓黑眸就像吞蚀人心的深潭般,看不见他真正的内心。
“免了。”不疾不徐的低沉男嗓幽幽地扬起,称不上沙哑,却一字一句都充满了震慑人心的魄力,“统统退下,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帐。”
“是。”众将领旨,鱼贯退出。
心月眼神无畏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她心里明白大不了是一死,她现在最牵挂的是赵明智的安危,他现在怎么样了、是生、是死?
陈仲康缓缓地回头看着她,一瞬间,他原本深沉的眼神之中泛过一丝恨意。
“我一直都想要见见你。”他表情温和而且无害,却教人不禁从骨子里发寒出来。
“那恰好与我相反,我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心月不想在他的面前败阵下来。
陈仲康上下打量着她,一遍又一遍地细审着她的眼、她的眉,以及她紧抿的唇,并不急著有丝毫的动作,“你想要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你吧,我要知道屋桥大营老帅萧宗银死时,留下的几十万世两银子的军饷在哪里,你说了我可以饶你不死,要是不说,你知道会怎么样,想清楚一点。”
“好我告诉你在哪里,”心月相当爽快的就答应了。这可出乎陈仲康的预料,他原本想要是心月不说,他还要动刑,没想到女人就是骨头软,还没刑就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