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侄两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苏祥身上。
阮妈妈被打了药,俨然以男主人自居的苏祥当然是最大的嫌疑人。偏偏这个男人,竟然难得的镇定,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两个客人。
“苏祥,你不是说给阮阿姨补充葡萄糖的吗?”于宁不再客气,直接质问苏祥。
“是的。”
这个男人,竟然还有脸点头。
“但很明显这是含有镇定剂成分的精神类药物。”于爱莲叫。
于宁无比厌恶地看着温文尔雅的苏祥,且看这个伪君子怎么解释?
“没错。是我叫医生用的药。”
“你!”
于宁抢上一步,已经揪住了苏祥的领子,他全身上下充满了吓人的气势。
“我是为了阮阿姨好。”
“哼,随意滥用药物,是对一个老人好?!”于宁才不信,这种药物的作用,他清楚得很,一旦剂量控制不好,随时会致人死地。
…………
“苏祥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那天清晨,面对满脸不悦的于宁,阮梦毫不退缩,直直地盯着于宁的眼睛,大声介绍着苏祥这个人的存在。
“于宁,你可以得到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下个月,我就会成为苏祥的结发妻子!”
那时的阮梦,语气斩钉截铁,似乎苏祥就站在她的面前,下一秒就会进行婚礼的誓言。
出乎阮梦意料,于宁没有暴跳如雷,却默默地穿起了衣服。
那时心中的痛楚,让于宁也想不明白。
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宣布爱着另外一个男人,他的心,竟然会痛!
这份痛楚,甚至令他感到无力,那一刹那,他连碰一下阮梦的勇气也没有。
当然,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并且能够采取一些行动。
一些相信让苏祥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的行动。
而现在,当时的痛楚和未名的愤怒噬咬着于宁,阮梦如此相信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敢在她去世后去害她最爱的妈妈!
“不许动!”
苏祥突然厉声大喝,一旁已经按着针头的于爱莲,竟然被他这声大喝吓得一哆嗦,还好她手缩得比较快,不然真要刺穿阮妈妈血管了。
“苏祥,你现在没资格说话。”于宁恶狠狠地说,“别理他,把针头拔掉!”
“不要拔!”
苏祥话音未落,于宁的铁拳已经落在他的脸上。苏祥挨了一记重击,身子飞了出去,摔在阮梦灵前。
“我今天就代阮梦教训你!”于宁像饿狼一样扑向苏祥,再次把他从地上揪了起来。
“你知道拔掉针头的后果吗?!”
苏祥嘴角淌着血丝,怒极而笑。
“无论什么后果,也只会比变成痴呆老人要好!——姑姑,把针头拔掉!”
于爱莲眼见一片混乱,哪里还敢怠慢,连忙拔掉了针头,关掉了点滴瓶子。几乎在针头拔出的同时,阮妈妈的眼睛有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