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街道上除了路灯闪闪烁烁便只有垃圾桶旁那一只只老鼠在活动了。
凛冽的风刮着窗户框框响,时不时的一声狗吠又让人梦中惊醒。
东瀛的气候偏冷,不像国内南方那么宜人,公寓前张伟收了收紧衣衫准备上楼,腹上的伤口又崩裂了。
时间回到一个多小时前~~~
“该死,我的研究的解毒剂应付不了这个毒,得用家里的血清”
张伟拖着满是伤痕和不知谁地血迹的身躯在林间里逃亡。
本该是潜伏的任务现在变成了潜逃。
“快了,快了我在这里有着辆车”。
“只要回到去我就不会死”。
张伟看来已经到了强弓末弩的地步。
昂~摩托启动的轰鸣声传遍森林。
“在哪边,一队过去!杀了他”有人在林间搜索听到声响。
张伟已经冲出了森林,在往大路上开。
“嘭”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是张伟刚刚布下的诡雷被触发了。
张伟行驶在公路上,身后已经没了追兵,但是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顶天一个多小时没血清就死定了。
张伟开到了一个桥边下面是一个大坝,最快的方法就是跳下去拿预先布置好的潜水装备通过大坝的虹吸口喷到大江去,在那边张伟还准备了一条快艇。
这本来是发生最坏的打算时用的逃生手段之一,平时张伟任务大多的钱就花在这些方面。
是夜。
大坝在喷发着多余的蓄水,张伟在水中穿戴好装备后顺着暗涌的水流往喷口游去。
桥上的摩托已经被路过的流浪汉给开走了,这也是张伟的计划。
在快艇上没有太多物资,张伟只能换件衣服和简单的包扎伤口,而毒已经快要蔓延到其他器官了。
上了岸张伟用最短的时间处理好痕迹,再打了一台的士回到公寓附近。
时间到现在~~~
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脑部的供血不够眼前的景象暗淡无光。
张伟没多少时间了,失血过多的他要不是因为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早就挂了,何况还中毒了。
还好张伟顺利回到家中,房间里他打开了衣柜的紧急开关,拿到血清,给自己解了毒。
可是张伟的身体已经支持不了为自己进行手术了,等血清的昏睡作用过去估计伤口感染早就到一样要死球的地步。
大厅很干净,没有像以往的邋遢,所以张伟能好好的半依靠着沙发躺在地上。
张伟心想:“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熬不过去就和世界永别了”。
张伟露出不舍的表情:“我等不到弟弟妹妹们长大了”
“好想和再和院长吹一次牛”
“这里打扫的那么干净,还没有邀请过朋友过来玩”
张伟气息开始变得绵长,血清副作用来了。
“对了!朋友!诸葛玲,只要她在我昏迷不醒时帮我处理好伤口那么我就一定不会死!”。
张伟想起这个操作,他勉强掏出刚刚准备好打算醒来时用的恢复激素。
“呲”注射器里的恢复激素全部打进了身体里,这种状况下吸收会让张伟透支生命力。
他摇摇晃晃的起了身拿了医疗手术急救包就去爬楼梯上了五楼。
“叮咚”“叮咚”,张伟不停的按门铃,他的时间不多了。
只见月光映射着他苍白的脸庞,额头上布满细小的汗珠。
但是屋内的诸葛铃为了第二天的精力充沛好认真学习,早早就复习完躺床上睡觉去了。
梦里的诸葛玲在商店街肆意的购物,刚好遇到抽奖活动,一按下红色的抽奖按钮就听到抽奖大转盘的“叮咚叮咚”的声音响个不停,这可让她开心的不能自我,见到中了大奖,连现实的她嘴角都傻笑着的了,侧了身继续睡的迷迷糊糊的沉浸在梦中。
诸葛铃屋外,张伟由于药力过了一头倒在了门前,额头“彭”的一声撞在门上。
还在梦乡里的诸葛铃被店家当头一棒敲醒了,届时还听到张伟最后的一点动静。
那让诸葛玲顿时没了睡意,看了看时间,都凌晨三点快了居然有人在她家门外,惊了!
这不赶紧的抄起棒球棒去门口的猫眼看了一下,如果发现有嫌疑人就立马报警!
但是任凭她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人呐?!
“开不开门好呢?不开来看一下今晚都不用睡了”
“算了,有人我一棒子敲死他!”
诸葛玲握紧手里的棒球棒,一推开门就感觉就着一些阻力,断定外面肯定有些东西。
全打开了就发现有个人躺着在门前,定睛一看这不是楼下的张伟吗?
“你怎么了?还好吧”诸葛玲疑惑问道。
见他没有反应,就只好先把张伟拖进屋里,但是这时他的伤口又又裂开了渗人的鲜血透过衣物,在拖拽时地上都拖出来了一条血痕。
诸葛玲见张伟流血这么一大片的还能不知道他受了伤啊!
“你等等我马上叫救护车,挺住啊张伟”诸葛玲有些慌忙紧张的掏出手机。
地上的张伟被伤口剧烈的疼痛给唤出最后一丝意识,他颤巍巍的说出:“别...别叫…用这”。手指指向怀里的包。
听到这样的要求诸葛玲也只好抱着先试试看的态度急救一下先,死马当活马医,不行就立马叫救护车。
诸葛玲在经过一阵手慢脚乱后,帮张伟消毒止血后缝针了张伟的后腹伤口好多针,并且处理了其他的小创伤。
幸好这个医疗包有说明并且是战场快速型,不然诸葛玲还真的弄不来。
随后她用手摸了摸张伟的额头后感觉温度有些高喃喃自语道:“有些点发烧呢,再测下温”。
测完温度后诸葛玲把张伟的上衣给脱了,套了件自己的海绵宝宝睡衣好让他舒服点再喂了他一些退烧药。
(别问我怎么喂的,碾碎了和水可以喝)
再盖了床被子给张伟,看到他那有了点血色的脸庞,诸葛铃原本悬着的心也安了点。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受这样的伤,但幸好伤口不深,没有涉及内脏只是面积大了点。
张伟能来到找她便是对她的信任,也不要需要问缘由,诸葛玲想到这里心中也暗悦不已能被信任的感觉真不赖呢。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诸葛玲躺在张伟旁边小憩了一会,本来今天是有课的,但是见张伟需要照顾不好走开也只能请假了。
诸葛玲睡眼惺忪的爬起了身,想了想病人需要吃点什么好呢,于是去厨房熬了点白粥,想等张伟起来后可以喝点。
半响后手脚麻利的诸葛铃就已经把白粥煮好了,就只等粥在锅里保温使之更加绵绸好让病人好入口,她走到床边想着再探探张伟烧退了没,但也不好用手去摸,因为刚刚手碰过水有点冰凉。
想到方法的诸葛玲娇羞的撩起耳旁的头发,用额头贴了上去感受了一下喃喃道:“嗯,退烧了”。
做完这个动作后少女的脸上爬满了红晕简直美得不可方物,她呆呆的想着:“张伟什么时候起来呀?”
实际上张伟受血清影响估计没两天起不来,况且还失了那么多血,所以诸葛玲今天熬的砂锅粥估计张伟是没法吃上的了。
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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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忙忙的走过,张伟已经躺在床上有一天多了,可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
诸葛玲虽然还有些担心但是想到他之前的嘱咐,也见到检查过他没什么大碍,心率什么的都正常就是一直在睡觉还做梦。
(家里备个脉搏检测器很正常)
所以稍微放下心的诸葛玲就打算先到学校报道待几个小时就再回来看着张伟。
少女闺房里的床边,诸葛铃弯下腰温声细语的对着床上的病号说着些什么。
“我出门去咯,你好好的休息,我很快就回来的”诸葛玲对床上的昏睡的张伟温柔道。
随后诸葛玲就前往学校去了,这时在床上躺着的张伟他的眼球正快速的转动,彷佛在梦中他遇到了什么一般。
房间内静悄悄的,“嘀嗒”“嘀嗒”只有钟表在律动发出的声音和细微的呼吸声。
屋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束射到张伟的脸上。
他的手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