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轩问李凤欣:“这个地方你们经常去吗?我怎么感觉都没有来过呢?”李凤欣点头,道:“是的!大爷,这个地方是我和远扬发现的是我和他的秘密基地,就在前面咱们赶紧过去吧!”说着说着就到达了目的地,两个人赶紧过去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凤欣看了看,说道:“这里也没有远扬的踪迹啊!这说明他早就离开这里了,那他为什么不回家?”
“凤欣你快来看!”田玉轩突然叫住她,李凤欣一听说有线索了,赶紧跑了过去;只见枯萎的黄草地上出现了一滩血迹,李凤欣和田玉轩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异口同声地说道:“出事了!”然后李凤欣又回头看了看周围,发现了半块带血迹砖头;连忙把它捡了过来,血迹已经干了,但是却染红了砖头。
田玉轩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竟然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嘴里还念念有词:“出事了!这回真的出事了。谁干的?是谁?是谁?”
李凤欣也留下了热泪,她在心里默默地念叨:“远扬!远扬!你在哪儿?是谁敢对你动手?”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说出口来:“孙越伟!一定是孙越伟!肯定是他干的!除了他别人没这个本事!就是有也没他这个胆子,除了他全村我想不出别人了。大爷咱们走!咱们现在就去他们家找他对质。”
田玉轩却叫住了她:“凤欣你先站住!”李凤欣停了下来,虽然没有说话,有的只是伤心的哽咽。但是此处无声胜有声;她抽泣的声音说明此时此刻她特别伤心。
田玉轩对李凤欣的做法很满意他觉得儿子喜欢凤欣是对的;最起码就是这对儿子的态度他都得把这个儿媳妇儿忍下。但是此时此刻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李凤欣没有回头,他怕田玉轩看到自己伤心的样子,只是问了一句:“大爷您还有什么事儿吗?”田玉轩走了过去,说道:“你现在去也没有用,咱们没有证据,他们怎么可能会承认?”田玉轩又说道:“你现在也只是停留在猜测怀疑阶段,并不能证明人就是他杀的!”李凤欣转过身来倔强地说道:“咱们怎么没有证据!”
田玉轩知道李凤欣说的是这半块砖头,但是他却立刻否定了:“就凭这半块砖头?这半块砖头能说明什么?”李凤欣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神儿很显然就是这个意思;难道半块砖头不能证明孙越伟就是杀人凶手吗?
田玉轩接着说道:“凤欣你先过来,你不要冲动;一切都要等拿到实打实的证据才算数!如果我们有证据,铁证如山看他们怎么反驳!但是仅凭这一块砖头是说明不了什么的?另外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没有杀人动机,那他为什么要杀人所以必须要让他亲口承认是他杀死了远扬才行。”
李凤欣承认这是个不可否认的事实,说道:“大爷您说的没错!是我太冲动了,您刚才说的实在是太周到了!但是我们怎么办呢?”
田玉轩四处望了望说道:“你过来我小声地告诉你!”李凤欣走了过去,田玉轩在李凤欣的耳边轻轻地说着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李凤欣听完点了点头,道:“大爷您这个计划实在是太完美了,我真的是越来越佩服你了!”李凤欣此时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眼泪,因为她知道眼泪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他们必须行动起来,才能让真凶绳之于法;远扬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田玉轩伤感地说道:“闲话少说咱们还是先找找远扬的尸体在哪儿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即使我的儿子死了,我也一定要找到他的尸体,然后安葬他!”
两个人继续向矮崖走了过去,等走过去以后,他们彻底崩溃了;只见矮崖下边儿又是一片血迹,而且在矮崖上也占满了血迹;但是令他们无比失望的是,他们仍然没有见到远扬。哪怕是尸体!不过他们也心存侥幸,心想万一远扬没有死呢?但是他们不禁又想,那万一是孙越伟杀完人以后,五马分尸;然后抛尸!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田玉轩此时此刻心里都要凉透了,此时此刻他像是被抽干了血迹一般,站在那里丝毫不动;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养了儿子这么些年,到头来却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下场。我的命实在是太悲催了!
李凤欣看到田玉轩孤独的背影感到心里特别于心不忍,他走过去扶住田玉轩,说道:“大爷已经到早晨了,咱们先回去吧!您还没有吃饭,咱们先回去吃饭,等吃饱了饭咱们再说别的!”田玉轩也没有说话就跟着李凤欣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孙友庆起了个大早,因为他也有事;他在县里有个会;为什么要订到早晨呢?因为他还惦记着等开完会回来找李汉勋好好的喝几杯,顺便谈谈她女儿凤欣和自己儿子两个人的婚事;这才是重中之重,要不然光喝酒也没有什么意思。
孙友庆洗了把脸,漱了口水;对正在烧火做饭的孙母说道:“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儿子还在睡懒觉你赶紧叫醒他,让他帮你干点儿活再这样下去,又成了一个废人了。”
孙母不高兴了,一口就怼了回去:“要是用帮忙还用叫儿子吗?你不就是现成的吗?你要是有说话的那功夫,早就帮我把活儿干了!还说儿子呢?”
孙友庆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有我的工作,而且是重要的公务;公务在身,家里的事情当然要放一放了;儿子又没有什么事情,天天在家里睡懒觉。你不使唤他你使唤谁呀?”
孙母一听这话就来气,气愤不已地说道:“你不想干活就别干;要不你就别说这种“叫儿子起床帮我干活儿”这样的话!要不你就干,我还是那句话又说话的这功夫,活儿早就干完了!还用得着说吗?”
孙友庆被说得无法反驳,他心里开始后悔刚才他说的那句话了;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在心里说道:“你自己真是犯贱,你闲着没事儿说这些干什么!洗完脸乖乖去上班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
然后,孙友庆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老婆大人!我是真没有时间帮你干活儿了!时间不等人,我那边儿都要开始了!我先走了!”说完就溜走了,消失在孙母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