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立冬、下元和大雪都早已过了,可这日里本该下雪的天气忽然下一场雨,而在雨中能听到的除了东京这座大都市的嘈杂,还有一点不同寻常的声音,那是一声清脆的“GAME OVER”,伴之而来的是一声怒吼:“檀-黎-斗!”
这名字的主人却是正倒在一旁,笑吟吟地向着那边沉默的四个人说道:“没想到吧,九条贵利矢的人生已经在这个世界上被抹去了,哈哈,就凭你们这些人,怎么可能斗得过拥有神之才能的我?还有,我不妨告诉你们一件事,就如那个法医所说的一般,我,幻梦集团的社长檀黎斗,就是那个紫色的骑士!哈哈,到死你们都还在误会他,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这种愉悦犯一般的发言更是让众人怒火中烧,而永梦更是准备冲上去,门矢却将他拽住,轻声提醒道:“有什么东西过来了,暂时不要过去!”
果然,很快伴随着一阵类似数据流的红色液体来到檀黎斗面前,化作一个年轻男子模样——这男子正是当日帮助檀黎斗脱离现场并使得众人以为九条贵利矢在说谎之人,他皱眉看了看眼前情形,在看到永梦之后眼神一亮,但他也明白现在并非是战斗的好时机,于是抓起檀黎斗,笑着对永梦说道:“永梦,如果想要报仇,就尽快来找到我,我们来进行一场战斗。”
说罢,再次化作数据流带着檀黎斗离开这里,永梦愤恨地一甩头,更是用手紧握住九条临死前交给他的驱动器,同时转身鞠躬向门矢道谢:“多亏了你,门矢君,如果不是你冲过来击败檀黎斗,我们到现在还会被他蒙在鼓里。”
“其实也没什么,到底还是玉书的功劳,如果不是他调查一番发现九条可能发现了什么的话,我也不会这么着急赶过来。”将功劳推到玉书身上,同时心中暗自思考着玉书究竟想要做什么,而这番言语说出,让门矢在永梦心中的形象又是好上不少,对他的认同感又深了几分。
回到照相馆中,坐在沙发上将发生的事情讲给玉书听,在拿出自己卡盒中的卡片时却一阵呆滞,因为在空我的那一套卡片之下,赫然多出了一张印有EX-AID骑士形象的卡片,他连忙取出驱动器,果然见到驱动器插卡变身——在EX-AID的世界中变身成为EX-AID,这说明永梦已经开始逐渐认可作为一名假面骑士的门矢,而只要永梦完全认可门矢,那么门矢就可以获得EX-AID的全套卡片,包括所有的骑士形态。
坐在他对面的玉书见得这一幕,在门矢解除变身之后,身体前倾,微笑着说到:“宝生永梦认可你,是因为你是真心在帮助他对抗崩源体,所以说,你去付出自己的真心,而那些有违本心的事情,让我来就好了——毕竟,要想在未来作为一名猎杀者活下去,我就必须忍受着这种违背本心的生活。”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夏海有些不忍,“违背本心一定非常痛苦吧?”
“不,我很兴奋......”
本要说自己有这种体验其实很兴奋的玉书却忽然被门矢抓住衣领,被迫抬头看着门矢,而门矢则是直接打断他的话,寒声说道:“你想说自己这样很兴奋,很有趣对吗?你摸着自己的胸口,告诉你自己,这种兴奋和有趣的根源都是你自己!你能吗?告诉我,你能吗?!”
这种感觉的根源?是我自己吗?
玉书愣愣地说不出话来,明明在之前的世界中产生一种愉悦的情绪是那么自然而然,但为什么到现在却没办法再那般自然地产生?为什么之前明明感觉很有趣的玩弄人心到现在却忽然觉得有点枯燥?明明之前违背本心可以很快乐,为什么现在违背本心会这么痛苦呢?这都是为什么?
看到他愣怔住,门矢轻轻把他放下,并将自己的推测说出来:“你一直以为自己成为猎杀者是天选之子,是突破原本自己的最佳时机,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完全是被别人操控了情绪。试问一个原本生长在和平的国家,生活在一群和蔼可亲之人旁边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毫无缘由地成为一个以玩弄人心为乐的魔鬼呢?事实上,你自已应该也有一定的意识,对吧?”
自己也有一定的意识?
他忽然想到当初对待乌尔的时候,按照自己在上一个世界中的想法来说,本该不会在意乌尔的过去,而是强行与之签订契约,可是临到头自己却忽然不肯这样做,因为乌尔曾经的所作所为,也就是说,明明相隔时间不长却分出两个迥然不同的自己来——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另一个则有些瞻前顾后,但依旧受到前者的影响。
再要思考下去,会涉及到的东西会越来越多,远超他的理解和知识范围,所以他只能遗憾地将自己到现在所能想到的一切说出来,让眼前这位全才门矢士帮自己分析一番,可到头来门矢也无法说出个肯定答案来,只是叹口气说道:“眼下你能做的,就是不相信任何一方,不要去相信主神,也不要去相信你身体中的另一个家伙,因为我感觉他们是在以你为棋盘下一局棋,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无选择,玉书明白只得如此,便故作洒脱地笑着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到最后事实证明我们的猜测完全是无端的,所以说,还是暂且努力下去看看结果会是如何吧。”
“也只能如此了。”点点头,门矢忽然见又意识到什么,便对玉书说道:“玉书,这样说来,之前你的所作所为可能不是出自真心,所以你想想你之前都干过什么,避免因为行动和安排的冲突导致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仔细思索一番,玉书能想起来的也就只有还在监视庄吾的甲子和甲丑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