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青玉坛弟子尸体堆在一处,这就准备离开,玉书说是要与欧阳少恭说些话,同欧阳少恭一起留在最后,当二人相对而立之时,欧阳少恭总算没有继续保持表面上的优雅,露出一种稍有些病态的笑容:“你果然已经看出来不对了。不愧是你啊,赵玉书!”
“其实直到看见你被雷严锁在墓室之中我都没能意识到哪里不对,后来我才想到,之前你明明是杀了青玉坛弟子离开的,如何还能落得如此下场,再看到雷严手中稀少的玉衡碎片之后,我算是明白过来,你将那些青玉坛弟子杀害并嫁祸给我们,然后顺理成章没有将玉衡碎片交给雷严。”叹息一声,玉书逐渐弄明白之前欧阳少恭的所作所为究竟有何深意,也弄清楚为何这个欧阳少恭与自己之前所了解的大为不同,“果然,之前我就觉得被我逼出魂魄的家伙实在有点太弱,原来是你吞噬了他的大半魂魄才让他这么弱小。”
“没错,确实是我所为,并且在晓得那家伙被杀并且看到你来到这边之后我就明白,你果然是恢复了记忆,那么我也就没有伪装下去的必要。”欧阳少恭缓缓开口说道,但并没有与玉书动手的打算,而玉书也知道这一点,可不明白欧阳少恭为何还能如此心平气和地与自己交谈,直到欧阳少恭自己说出自己的杀手锏之一:“我希望你能够去祖洲为我取得仙芝,助我炼成丹药,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会怎样对付他们。你现在可以防备我,但在你失去记忆期间当真有能力防备我在他们身上下毒吗?”
虽说玉书不想相信,但他不得不信,说声“我会把仙芝带回来”之后将话题引到另外一边:“我想问你的是,你之前对我讲的那个故事,想来应当是有一处有误的,不是吗?”
“你连这个也看出来了吗?”万万没想到让玉书到这个世界一趟竟让他明白如许事情,不过这些在欧阳少恭心中都并非是什么要紧事,所以即便是讲明白也无关系,“没错,那个故事大多都和你我关系对应得上,只不过不同的是,如来杀六耳猕猴乃是他本来意愿,为的是要皈依者去缠着未皈依者,直到二者都无法存活下去。我就是这样一个欺软怕硬的东西啊!”
他毫不避讳地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而玉书明白这样的家伙才是最不好对付的,因为他的内心虽有漏洞,但到底是被封住,要让他迷茫绝对无计可施,故而现在也只能跟随他的计划一步步走下去,而玉书正要离去之时,却又听得欧阳少恭说道:“负世界的赵玉书你还记得吧,那么你想不想知道他的那些剩余的表盘都到哪里去了呢?莫非你当真以为所有表盘都物归原主了吗?所以,门矢士暂且当作人质,而风晴雪他们便是定时炸弹,就看你的所作所为了。”
若是说表盘未曾全部物归原主,那么只要欧阳少恭拥有一个龙骑世界骑士的表盘,那么他就会有各种办法来对付门矢,只不过门矢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
没有就这个话题深入聊下去,玉书转身追上众人,沉默片刻后还是以自己母亲的名义请他们助自己前往祖洲寻找仙芝,他们当然全是同意下来要与他同去,而欧阳少恭则是以收拾青玉坛烂摊子的名义辞别众人回返衡山,并且准备好对其他人出手以免玉书突发奇想对付自己。
在前往海边青龙镇前一夜,玉书他们回到安陆县,而玉书则是再一次见到门矢并将欧阳少恭的话告诉他,门矢先是为他恢复记忆感到高兴,而后对于欧阳少恭的话嗤之以鼻,笑玉书是当局者迷,玉书询问时他才把话说清楚:“他如果要用骑士的力量,第一种方法是有我和庄吾的能力,但很明显他根本无从得到我们的力量,所以他不能使用第一种方法;第二种方法就是直接将骑士的力量纳入自己身体中,但是你应该晓得我身体内根本无法产生灵力,我询问过主神,它告诉我这是因为世界法则之间的冲突,除非他欧阳少恭能够放弃自己一身灵力,不然就不可能获得骑士的力量。”
听他这么一说,玉书算是放下心来,而后则是将猎杀者的原委告知门矢:“实际上,猎杀者这东西只不过是那家伙对我的迷惑,根本不存在一个与主神对抗的猎杀者。而那个流传于主神空间中的传说,其实是之前的我大肆杀戮导致很多人以为我是在与主神作对,要不然怎么会有人活着回去呢?而那个家伙则是利用我使得这个传说在主神空间越传越神。还记得我说过之前遇到一个家伙告诉我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吗?”
门矢自然记得,而且在玉书提到此人时便明白过来玉书想要说什么:“你是说,那个人是主神给你的提示,所以哪怕他说了许多话主神都没有杀他,而后因为那家伙意识到他的话可能对你产生影响,所以才会动手。是这样没错吧?”
“没错,当时那人一直在说猎杀者潜伏于主神空间中,而他又不告诉我猎杀者与主神之间有何恩怨,再加上后来你被主神邀请成为轮回者并允许你来到这个世界,我就更加明白主神其实一直在关注我,如果有杀我的想法我根本逃不掉,更不要说潜伏进主神空间。”玉书想想之前发生的事情,这次发现原来主神一直是在帮助自己恢复记忆,但主神的举动大多都是被破坏掉了,直到这个世界中玉书前世记忆复苏,他才能真正搞清楚这中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这时节,却听得晴雪的呼唤声,提醒门矢小心一些之后,玉书站起来迎向晴雪,轻声向她问道:“晴雪,我听到你在找我,怎么回事?”
“其实我实在担心你,毕竟你的母亲......”晴雪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不言,似乎是害怕让玉书回忆起伤心之事,而玉书虽说不能毫不在意,但毕竟心理素质要强大不少,故而也不产生低迷情绪:“无妨,晴雪。只是,你能陪我在外面站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