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退出云容的营帐,只留下姝灵呆坐在床边。姝灵看着脸色惨白的云容,忍不住啜泣,抱怨着自己。
“都怪我,要不是我心想冲到最前面,也不会害我们陷入敌人的圈套,也不会害你受伤不醒,都怪我......”
姝灵握住云容的手回忆起小时候“还记得我刚见你的那天,我在心里惊叹道怎会有如此好看的男子,可是你就是冷淡地不肯同我讲话。也不怕你笑话,我老是跟在你身后,走到哪跟到哪,就是想听下你说话的声音。”
“谁曾想,我听到的第一句话竟是你让我别哭了,当时我就想你的声音怎得如此温柔。后来再大些,你长得愈发俊秀,我看一眼就不舍得移开目光,不想你看除我以外任何女子哪怕多一眼,我放明白这就是喜欢。”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把他带回家藏起来,可我明白,你是云国皇子,你总要回去的,两国的态势也不允许我们有任何交往过密的行为。所以啊,我就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对任何人都像兄弟一样,只为让你与我交往可以没有顾忌。我以为我能把这份喜欢放在心底封存,可直到你替我挡下那致命一剑,我才明白,今生我们之间多了一份割不断藏不住的喜欢,尽管那是我一厢情愿。如果你活不了了,我也绝不独活,到了那边你可不要嫌我烦啊。”
这时姝灵觉得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那一双清亮的眸子看向自己,才听到“谁说你的喜欢只是一厢情愿,难道我的喜欢令你看不出吗?我怎舍得你同我一起死啊,傻丫头!”
“云容哥哥你醒了!我去叫御医!”姝灵才反应过来。
“不要叫,我只想同你待着,静静待着就好。”云容的眼里满是温柔。
屋里女子羞红了脸,后来便伏在床边睡着了,一夜安宁。
后来,姝灵被指婚给云容,代价是云容需留在这里,放弃云国皇子的继承权。这看似对一个质子无所谓,因为质子是一个国家重要却不受宠的皇子,根本不可能继承大统。可这也代表着皇子背弃了生身父母,搞不好会受尽千夫所指。
当姝灵听到这个消息,冲进云容怀里,不知是笑还是哭,捶着云容胸口:“你怎么这么傻,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云容笑,温柔得好似能化尽天山积雪“灵儿值得上一切。”
姝灵以为这样的温柔能伴随她一生,可世事难料。
(弎)
姝灵与云容成亲的第二年,云国似乎是受了他国挑唆,与其余五国联合攻打姝国。云容的处境可谓十分尴尬,去信劝阻却被其兄以“你已非我族皇子,又有何权利干涉”驳回。
姝武的军队常年受严格的训练,哪怕六国联合,不到半年也成功退敌。姝武下令屠尽六国皇室,尽管得知云国皇帝被其太子架空,只是傀儡也毫不手软。
得知自己父母身死那天,云容抱酒在府内大醉,姝灵不知该如何面对云容,只能等他醉后将其扶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