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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医者

“喵呜。”一只小猫走在夜色中,一边走着一边左顾右盼,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忽然它好像发现了什么径直走到了一扇门前趴下,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叮铃铃。”

“诶,今天这门怎么打不开啊?”紫妍在店里推着店门但却始终只能推开一条小缝。

“喵呜!”一声惊叫从门外传来,紫妍也随即打开了店门。

“猫?”打开店门后映入紫妍眼中的是一只白猫。

“喵!”白猫看到紫妍立刻进入了警戒状态,它佝偻着背双眼死死地盯着紫妍,盯着这个打扰了自己美梦的女孩。

“怎么了?”一个声音从紫妍身后传来,子墨出现在紫妍身后,他也看见了白猫,但紫妍蹲在地上他也只能看到猫背而已。

“店长,这只猫昨晚好像就是在店门口过的夜。”紫妍回头看了看子墨又看了看店门口地上的泥土。

“这样啊,是野猫吗?”

紫妍摇了摇头:“好像不是,它的脖子上有一个项圈,但是我不敢靠近,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的胆子没那么小吧。”子墨又走回店里拿了一块蛋糕。

“我好像打扰到它睡觉了………”紫妍尴尬地挠了挠脸颊。

这时门口的白猫也从紫妍旁边的门缝里拼命地往店里面钻。

“啊。”紫妍慌了神,她知道子墨不喜欢这类带毛的小动物。

白猫径直跑到了子墨的脚边,蹭着子墨的裤脚。

子墨有点不太高兴他一把抓住白猫的后颈皮将猫从地上提了起来:“这只猫有点眼熟啊………”子墨放下了手里剩下的蛋糕,用手把猫脖子上的木牌翻了过来,木牌上歪歪扭扭地刻着三个字“唐思淼”。

子墨笑了笑:“养着吧。”

“诶!”紫妍有些意外:“可是你不是不喜欢动物吗,还说毛容易掉的满地全都是。”

“店里不是还差一个吉祥物嘛,招财猫就不错啊。”子墨把怀里的猫放到地上又给它接了碗水。

“难得啊,那我去给它买点猫粮和生活用品吧。”说完紫妍就出门去了。

“你的店员一点都不可爱。”刚刚还在喝水的小猫竟然口吐人言。

“好了,不就是打扰到你睡觉了嘛。再说了,你要是一直趴在外面可是会感冒的。”子墨走到吧台里,开始准备营业。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找到你的?”白猫跳到了吧台前的凳子上坐下。

子墨笑了笑,转身去拿放在身后的杯子:“这里现在就我们两人,要不你变成人形给我看看,我还挺好奇你长大了没有。”

“你就这样和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白猫虽然这么说,但也满足了子墨的要求。

“嗯,还真是一点都没长大啊。”子墨拿着几个杯子转过身来,白猫已经不见了踪影,坐在凳子上的是一个白发少年,他的头上还有两只毛茸茸的猫耳朵,这也使白发少年看起来更加可爱。

“你才没长大呢,我都几百岁了,能不能放尊重点。”

“我几千岁。”

“我救过你的命。”

“我先收留的你。”子墨又笑了笑:“而且,算上这次我就收留你两次了。”

“本喵饿了。”男孩发现自己说不过子墨,马上转移了话题。

子墨打开了一旁的冰箱:“我记得应该还有一些罐头。啊,找到了。”子墨把一个沙丁鱼罐头递给了男孩:“吃吧,别饿着。”

男孩一把抢过子墨递过来的罐头就开始狼吞虎咽,子墨也没有嘲讽他的吃相,反而聊起了项圈的事:“那个项圈是你自己刻的?”

男孩一边吃一边点头:“当然了,要是不做这个,估计你都不会让我进这个门。”

“我哪有那么无情。”子墨苦笑道。

“你就是无情。”

“别这么说啊。这样吧,等你吃完我来给你洗个澡。”

“你这个变态,我可是公猫。”

“有什么关系呢,可爱就行了呀。”子墨说着伸出手来摸了摸男孩的头和那两只毛茸茸的猫耳朵。

男孩放下了手里的鱼罐头把头上子墨的手移开。

“怎么,吃饱了吗?“子墨笑着问道。

男孩用舌头把手上的油舔干净,还用一双竖瞳瞪了子墨一眼:“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

“怎么样,还是很帅吧,你老公我就是万年不变的帅哥。“子墨开玩笑地说着。

“谁,谁说同意你了,我可从来没答应过你。“男孩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子墨见状也不再开玩笑让男孩难堪:“浴室在楼上,你先自己去洗个澡吧,在外面流浪这么久身上都臭了。“

“不想洗澡。“听到子墨说要洗澡,男孩立马就趴在了吧台上,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了。

“真是的,这不爱洗澡的习惯你怎么还没改过来啊。“子墨也摇了摇头。

男孩抬起头来怒视着子墨:“你以为那么好改啊,不爱洗澡是猫的通性,你难道要我把物种都改了吗?“

“物种可以不改,要是把性别改一下就好了,要不我带你去做手术吧。“子墨笑着说道。

男孩听了子墨说的话脸上已经红得发烫了,他站了起来用手狠狠的向子墨的脸砸去:“你这个大变态!“

子墨没有躲闪,只是一脸笑容地看着男孩,“砰!“子墨身后橱柜的玻璃门碎了一地,子墨毫发无伤。

“退步了啊,思淼。“子墨瞥了一眼身后的橱柜:”我记得曾经你可是一拳打死过大虫的猫啊。“

“要你管,反正你打不过我。“唐思淼打了个哈欠:”这个柜子我可不赔。“

“也没让你赔,不过,堂堂翼望山妖王下榻我这里竟然不是因为想老公了,我真的是有够伤心的。“说着子墨就做出一副要哭的表情。

“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想你。“唐思淼看到子墨这个样子不免也收敛了一下之前强硬的态度。

“这就对了嘛,快点上去洗澡吧,二十四小时都有热水哦。“子墨抬起头来又是一脸笑容。

“你这家伙还真是会变脸啊。“唐思淼看着面前的男人,拼命忍住了想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

“叮铃铃~“

“欢迎光临。“子墨把手中的鱼罐头放进冰箱,开始招待客人。

“你好啊店长,和以前一样就行了。“进来的是苏琪。

子墨转过身拿了一个咖啡杯:“一杯卡布奇诺半糖和一块提拉米苏蛋糕,一共二十五块。“

“诶,谈钱多伤感情啊。“

“你没发现我已经给你便宜了很多了吗,我只收了你咖啡钱。“子墨把做好的咖啡放到苏琪面前。

“诶,店长,我要的蛋糕呢。“

“你紫妍姐出门去买东西了,蛋糕要等她回来才能做,先吃这个将就一下吧。“子墨把手里的盼盼小面包递给苏琪。

“啊,抗议。“

“抗议无效,一天要求还挺多,再闹就不打折了啊。“

苏琪一听没有折扣,立马闭上了嘴。

“我也要喝。“唐思淼看到子墨和苏琪手里都端着一杯咖啡,也想尝尝。

“不行,你嫌命长啊,猫咪不能喝咖啡。“子墨说完见唐思淼一直盯着咖啡杯看就又瞪了他一眼。

“诶,这是哪来的小孩啊,看起来好可爱啊,这头上的耳朵是什么装饰吗?“苏琪伸手摸了摸唐思淼的耳朵。

子墨淡淡地笑了笑:“他叫唐思淼,是我的恋人。”

听了子墨的话唐思淼的脸又红了:“谁是你恋人啊,我可没答应。”

“都牵过红线了,你还想否认吗?“

“那是迫不得已,我们不是也约好了吗,我们只是名义上的…………”

苏琪听着两人的拌嘴,心里愈发的不解和震惊。

“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是什么关系啊?”子墨向唐思淼问道。

“还能是什么关系,名义上的夫妻,实质上的朋友。”唐思淼小声地说道。

“店长,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爱好啊,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呢。”苏琪也略显尴尬。

“什么爱好啊,这是有原因的。”子墨想要解释。

“什么原因也不能对未成年的小朋友下手啊,你真的是………”

“打住。“子墨打断了苏琪的话。

“叮铃铃~”门铃又响了起来,是紫妍回来了。

“诶,苏琪早啊,来帮我拿一下东西吧。”

“紫妍姐,东西先放一放吧,这个小朋友是怎么回事啊?”苏琪向紫妍问道。

“什么小朋友啊?”紫妍有一些茫然。

“就是这个啊。”苏琪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唐思淼。

“诶,哪来的小朋友啊,真可爱。”

“紫妍姐,他好像是老板娘诶。”

“啥?”紫妍愣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

“咳咳,给你们介绍一下,唐思淼,一只猫妖,是翼望山妖王,今年大概七百岁有余,当然,他也是我的恋人和未婚妻。”子墨开口解释着。

“谁是你未婚妻啊,你不要越来越过分了啊。“唐思淼也受不了子墨这么得寸进尺。

“你刚刚自己说的啊,夫妻。“

“那是名义上的………”

“原来他是有心上人的啊………”紫妍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紫妍,来把苏琪的蛋糕做一下吧。”子墨见紫妍还站在门口便出声提醒她。

紫妍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哦,好的。”

“店长,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以前也从来没听你说过。”苏琪见紫妍到后厨里去了便开始问起了子墨。

子墨把地上的碎玻璃扫起来倒进垃圾桶:“这是个秘密。”

“说一下嘛,又不会怎么样。”

“太阳出来了,我要睡一会,不要打扰我。”唐思淼说完就变回了白猫趴在了一张靠窗的桌子上打起盹来。

“真是的,还没洗澡呢。”子墨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拿了一件衣服给唐思淼盖上。

“店长,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讲一讲。”苏琪还是坚持不懈地磨着子墨。

子墨用毛巾擦了擦柜台上的水滴:“可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那就从头讲起。”紫妍把做好的蛋糕端到苏琪面前。

子墨略微思索了一会:“那好吧,但我只讲到下一位客人进店为止哦。”

……………………………

“老板,不好了,我们村的一孩子得病了。”一个男人撞开了取舍的大门。

柜台里正在煮茶的男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什么症状啊?“

“哎呀,前两天他跟他娘说肚子不舒服,我们就给他做了一碗糖水,可他还是说不舒服,我们也没当回事就认为是拉肚子,跑几次茅房就没事了。可是今天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他开始全身发黄,就连眼睛都开始发黄了,还开始全身发烫,我们全村都快急疯了。林老板,你是城里人,也读过书,快帮俺们想想办法吧。“男人语速很快,看得出来十分着急。

林文墨皱了皱眉,心里想着:全身发黄,肚痛,该不会是……

“老张,你先不要急,你说的那孩子有没有吐过,或者容易口渴?“林文墨也放下了手里的茶壶。

“有的,有的,那孩子这两天喝了好多水,今天早上也是一直吐。”

“对上了,带我看看去。”林文墨熄灭了炉子里的火苗,跟着男人出门往村子里走去。

“哎,这可怎么办啊,我老王家可就这一独子啊。“还没到门口林文墨就听见了门内的声音。

男人带着林文墨走进了房门:“王叔,我把林先生请来了。“

屋内的男人马上走到林文墨面前握住了他的手:“先生,求求你看看我们家娃子吧,我们王家就这一颗独苗啊,求求你救救我们。”

林文墨拍了拍男人的手背安慰道:“没事的,我会尽全力帮你们的。”

“谢谢,谢谢先生。”男人说话的声音中带着哽咽。

林文墨走到床前,看着躺在上面的孩子,又用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和额头,还翻开孩子的眼皮看了看,林文墨的神情变得十分严肃:是黄疸没错,可没有遇到过先例,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治啊。

“怎么样先生,能治好吗?”男人见林文墨皱起了眉头,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林文墨把男人拉到了一旁,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孩子,小声地说道:“我看过了,是黄疸病。”

男人也不是很懂,只能问道:“能治好吗?“

“我之前也没有遇到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林文墨也如实告知。

男人有些慌了:“先生,你在镇上可是神医啊,悬壶济世谁不知道啊,求求你救救我娃儿吧。“

“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去救治你的孩子,但能不能救得回来还不知道。“林文墨也不打算隐瞒。

“那他要是治不好会不会死啊?“男人更加着急了。

林文墨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这位父亲,见林文墨没有反应,男人也明白他的意思,眼框一下子就湿润了,他蹲到了地上,开始抱头痛哭。

林文墨环顾四周,这是一间不大的土培房,孩子谁在这里的唯一一张床上,老王和他媳妇就睡在一旁的茅草上,他们一直都把最好的给孩子,他记得去年老王来店里的时候还说要让孩子考状元,让自己的祖坟也冒冒青烟。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老王一听有办法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

林文墨思考了许久,老王都不耐烦了:“先生,有什么办法您倒是说啊。“

林文墨叹了口气,开始把脑海里的文字说了出来:“根据《山海经》记载,在数千公里外的翼望山上有一种神兽,独眼而三尾,吃了它的肉可以治好孩子的病。”

“啊,数千公里,这………哎………”男人不免有些失望。

“我这里有一些退热的药方,你先煮好了给孩子服下,应该还可以拖一段时间,我回去再想想办法。“林文墨给了男人几副药又留下了药方便回去了。

“老王这孩子应该怎么办啊。“这时的林文墨正在取舍里翻看此前的病例,但患上黄疸的病人最终都没有痊愈。

“啪啪啪。”取舍大门的响声提醒着林文墨有人来了。

“请进。”林文墨合上了手里的书扔到一边。

进来的是一位年迈的老婆婆。

“哟,李婆婆,这么晚了您来干什么来了。”林文墨看清来人后马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扶着她坐下。

“哎,小林啊,我是专程过来给你道谢的,多亏了你的药方啊,我这老骨头总算是能出来走动走动了。”

“婆婆你先不要说话。”林文墨说完便开始给李婆婆把脉,过了一会才起身把店门关上:“李婆婆啊,您这病暂时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还要多注意休息,要是着凉了可有要回床上躺着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多注意的。还有啊,林大夫也要多注意休息啊,别医好了我们你自己还扛不住得病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会注意休息的。今天也这么晚了您也别回去了,外面凉飕飕的,就在我这店里凑合着住一晚啊,床在里屋,我扶您过去。“说着林文墨就要起身扶李婆婆。

李婆婆连忙拒绝:“不了不了,我还能走回去,我就是出来给我那小祖宗买几块糖,路过这里看你灯还点着想进来道个谢。”

“哦,那我送您回去吧。”林文墨把李婆婆又扶了起来。

“不用不用,托你的福我现在腿脚好着呢。”说着李婆婆接过拐杖拄着走出了取舍。

“李婆婆路上慢点走啊。”林文墨关好了门又坐到椅子上继续翻看病例。

一夜无事

“砰。”一大早就有人撞开了取舍的大门。

“什么事啊,这么急,都不带敲门的。”林文墨这才从桌子上坐直,昨天晚上看得太晚索性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林先生啊,你快去看看我妈吧,她好像中邪了。”来的是李婆婆的儿子孙大力。

林文墨听到是李婆婆出事马上便清醒了过来:“李婆婆不是恢复地挺好的吗?”

“哎呀,不是腿的事,也不知道怎么的,昨天晚上她回来时就恍惚的,我也就以为是休息地不好,结果今早上开始说胡话了,一会神仙一会妖怪的,您快去看看吧。”林文墨立马和孙大力走出门去。

“妈,林大夫来了。”刚刚走到门前还没进门孙大力就冲里面喊了起来。

“林大夫,里面请。”孙大力领着林文墨走进了一间屋子,床上躺着的便是李婆婆。

林文墨伸出手想给李婆婆把脉,但李婆婆一直冷静不下来,嘴里还一直念叨着猫妖,神仙这类的词。

“林大夫,我妈她到底是怎么了啊,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啊?”孙大力也十分担心母亲的安危。

林文墨拽住李婆婆的手不让她乱动,并用另一只手开始把脉:“脉象平稳,前几天的风寒也好的差不多了,应该没有生病。”

“没有生病?那我妈怎么会说胡话啊?难道真是中了邪了?”孙大力越来越着急。

林文墨放开了李婆婆的手,拿出纸和笔来:“你母亲没什么大的问题,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多休息一下就行了,这方子能定神,按着上面抓药吃几副就没什么问题了。”

“谢谢大夫。”孙大力连忙接过了林文墨递过来的纸条。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有事记得来找我。还有,你回头去把门给我修好。”林文墨说完就走了。

林文墨走回取舍,看着桌上燃尽的蜡烛,散乱一堆的病例和医术心里很不是滋味:“这老王家的病又该怎么办啊。“

“哎哎哎,林先生,你快跟我去看看吧,我刚才在村口发现了一只好稀罕的东西。“一个小朋友跑过来拉着林文墨的手要他跟自己走。

“小唐,发现了什么东西啊,我这还有事呢。“林文墨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子,颇有些无奈。

“是妖怪了,我发现妖怪了。“男孩十分激动。

林文墨更加无奈了:“我的小祖宗,你就饶了我吧,上次你说你们在河里摸鱼摸到了妖怪让我去看,那就是一大螃蟹。我现在是真的很忙。“

“这次不会的,我是真的找到妖怪了,他们都不相信我,只有你去看看然后告诉村里人是我找到的妖怪,大家也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你一天少去摸鱼逮虾,多帮家里干点农活大家也一样会对你刮目相看的。“林文墨虽然这样说着也十分不情愿,但奈何这孩子的力气太大,根本不给林文墨逃走的机会,两人就这样一拉一扯地来到了村口的水田旁。

“你说的妖怪在哪呢?“林文墨有些不满,毕竟手里还有老王孩子的病没有解决。

男孩笑了笑:“别急嘛,你看这是什么。”男孩用手拨开了一旁的杂草,那里面正趴着一只十分像猫的动物,它全身都披着金黄色的毛,只有一只眼睛长在额头,身后却有着三条尾巴。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啊。”林文墨又凑近仔细地瞧了瞧。

“老林啊,这是什么东西啊。”男孩向林文墨问道。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它本不应该存在的,至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发现它的事不要到处说啊,这是咱们俩的秘密。”

“我知道,这是咱们的秘密。”男孩笑着说道。

林文墨拿出随身携带的蓝色布料将这个妖怪包了起来,抱着就往回跑,男孩跟着他,两人一路从村口跑回镇子里去。

“哎,林医生,有空的话帮我看看我的腰啊,我这两天腰疼地厉害。”林文墨刚进镇子就被一大爷给拦住了。

林文墨急着赶回去研究手里的小怪物也腾不出时间,只好拒绝:“对不起啊马大爷,我现在赶着回去研制新的药方,这样吧,明天我上门来拜访您,还给您瞧病。”

“那就有劳林医生了,您也先去忙吧,我就不给您添麻烦了。”马大爷说罢便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林文墨回到取舍,把地上的木门拼了回去,虽不能关的很严实,但只要把桌上的牌子挂到门上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他,这也是镇上居民区分他是否有时间瞧病的标志。

林文墨做好这一切后就走到里屋,他把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到木桌上,打开包裹首先露出来的是那一只金黄的竖瞳,小家伙环顾四周又看看自己面前的这个陌生人,既不害怕也不着急,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小家伙,你说你是怎么到这地方的,你父母呢?”林文墨用手指揉了揉它的脑袋。

“嗷嗷嗷。”小家伙的回复便是这样的叫声,三条尾巴在它身后有起伏地上下摆动。

“真不知道你这小家伙是怎样跑到这里来的,没什么吃的,将就一下吧。”林文墨把抽屉里的一条咸鱼扔给了它,还用小碗给它接了一碗水。

“嗷呜~”小怪物叫了一声便叼着咸鱼吃了起来。

林文墨看了看它又跑出来坐到桌子前继续研究起了病例,转眼又到了深夜。林文墨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手上的医书:“时间不早了,给小家伙盖条毛毯吧。“说着林文墨就走进了里屋。

刚刚走进里屋的林文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这是什么情况?”白天捡回来的小怪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个银白色头发的小男孩蹲在桌子上,他用手拿着咸鱼一点一点地往嘴里送,可见还不太熟练。

小男孩一见林文墨就抱住了手里的咸鱼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林文墨。

林文墨连忙摆了摆手:“不,我不是要抢你的吃的,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好一点。“

小男孩看了看手里的咸鱼又看了看林文墨:“这鱼是你给我的吧。“

林文墨更加震惊了:“你会说话?“

“当然,本王可是翼望山妖王,人类这样渺小的生物可是连本王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呢。“小孩自夸起来显得特别神气

“那你不呆在山里做你的山大王来这里干什么?“林文墨走到后门的衣柜前开始给他找衣服穿。

“这个嘛,我觉得山里太无聊了就想出来透透气。“小男孩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知不知道外面很多人想要吃你的肉,就这样跑出来可是很危险的。“

“我知道,所以还给你添麻烦了啊。“小男孩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林文墨找到了一件比较小的衣服递给小男孩:“给,你就先穿这个吧。”

小男孩接过衣服:“谢谢。”

“对了,吃了你的肉是不是就可以治疗黄疸病啊。”

“别提这个,听到这个就烦,都怪那个人类,明明都没见过,非说吃我的肉可以治病,惹得我到处被人追杀。”小男孩一脸不屑。

林文墨笑了笑,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当时这么说也只是想给老王一点希望。

“你是医生?”小男孩向林文墨问道。

“嗯?”

“我刚刚看见你在看书,桌子上还摆着木头小人。”小男孩穿好了衣服走到大厅里。

林文墨笑了笑:“嗯,我是医生,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从来不相信《山海经》里的传奇秘药,毕竟那又不是一本医术。”

“对了,你刚刚说了黄疸病对吧。”小男孩对着林文墨笑了笑。

林文墨感觉这小东西可能知道些什么:“对啊,怎么了。”

“是不是全身发黄的那种病啊?”小男孩又问道。

“对啊,你知道怎么治这病吗?”林文墨现在有些激动,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捡到宝了。

“当然,可是你这里的药不太齐全,有些药材没有。”小男孩看了看林文墨椅子后面的药屉。

“有些药用完了,明天会有人帮忙上山采药的。”

“好吧,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把药方告诉你,拿纸和笔,我说你记。”小男孩刚说完,林文墨就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来,用手一挥,把桌子上的病历和医书都打翻在地。

“准备好了吗?”小男孩见到林文墨这样也是有些吃惊。“

“好了,你说吧。”

“听好了哦………………………”

林文墨写完最后一个字,长出了一口气:“就这么简单的药材吗?“

“你以为有多复杂,行了,我要休息一会,困死我了。“说完小男孩就往里面走,林文墨也不去管他,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药方露出了笑容。

一夜无话

“咚咚咚,趴。“怎么了一声巨响把林文墨吵醒:”谁啊,大清早的。“林文墨从桌子上起来,看见自己的木门又掉在了地上。

“林先生,您快去看看我儿子吧,他一点好起来的迹象都没有,好像还更严重了。“进来的是老王。

林文墨站起身来拿了药方就像跟着出门,但好像又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身往里屋走去。

“走,跟我去瞧病。“小男孩正坐在床上肯昨天没吃完的咸鱼。

“不去,药方都已经给你了。”小男孩有些不太情愿。

林文墨拉着他出了门:“你去帮我看看他还能挺多久。”

“诶,我鱼还没吃完呐。”男孩虽然抱怨着,却奈何被抓住了胳膊,只能跟着林文墨一路跑到村子里。

林文墨带着小男孩一路小跑来到老王家,一进门就听见了老王孩子的咳嗽声,林文墨赶紧上前把脉,过了好一会才放开:“不行,这脉搏十分微弱,我也不太清楚他还能挺多久,但应该没多少时间了。“

小男孩也走到床前用手摸了摸那孩子的手,转身对林文墨说道:“不对,按理说黄疸应该不会致人死亡才对,他应该还有别的病,黄疸只是诱因。”

听了小男孩的话,林文墨拉住了老王:“老王,你们家有没有遗传病?”

“好像没有吧。”

“那你平时有没有什么疾病或是不舒服?”

“俺们天天下地干活能有什么病啊。没有。”

“那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多小都说。”

“这个嘛,有那么几次去老张家刚进院子就有一种出不赢气(呼吸困难)的感觉。”

林文墨走到一旁想了想,又走到小男孩面前:“他可能患有先天性的哮喘病。”

“哇,这你都知道。”

“老张家院子里满是花草,还养狗,有哮喘的人到那样的环境中难免会有点呼吸不畅。”林文墨解释道。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看他这情况,估计很难撑到明天。”

“你跟我上山采药。”

“不去。”

“十条咸鱼。”

“没问题。”小男孩的态度马上就变得好了许多。

老王站在后面听着这一大一小两人的对话有些发懵,还叫住了准备出门的林文墨:“林先生啊,这小屁娃儿是谁啊?”

林文墨笑了笑:“他是我家的小儿子,从小跟着我父亲学医,这不带他出来历练历练嘛。”

“哦,那他叫啥名啊?“老王向林文墨问道。

“呃,他叫唐思淼,是我父亲的干儿子。“林文墨笑着解释道。

“请两位一定要治好我这娃儿的病啊,我一定当门拜谢。“老王大声说完,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林文墨将他从地上扶起,又交代了几句就背着背篓上山去了。

“诶,你刚刚给我起来了个名字吧。”小男孩跟在林文墨身后觉得无聊就向林文墨问道。

林文墨有些吃惊:“哇,那么小的声音你都听到了啊。”

“那当然,我的听觉很厉害的。”小男孩十分骄傲地说道。

“对,叫唐思淼。怎么样,好听吧。”

“还好吧,不喜欢也不讨厌。”小男孩没有反对,林文墨也就当是默许了。

“诶,话说回来你在山里呆了那么多年竟然还懂医学啊。“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天生就懂这些东西。”

“那你是什么病都会治吗?“林文墨越来越好奇。

唐思淼瞪了林文墨一眼:“当然不是,像什么瘟疫之类的我就没办法了,但是普通的病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什么啊,你也不是万能的嘛。“林文墨还不忘调侃一下。

唐思淼听了林文墨的话颇有些不服气:“怎么,你看不起我这本事啊,那就不要找我帮忙啊,方子还我。“

“诶,我开玩笑呢,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你看你这本事,要是放出去那一定是万人争抢啊。“林文墨又笑了笑,他还指着靠唐思淼发财呢。

一番搜山之后药材也找的差不多了,林文墨走到一棵树下坐着,从包里拿出一块馒头啃了起来:“过来休息一会吧,只差最后一种药材了。“

唐思淼也走到林文墨身旁坐下:“我说你真的是医生吗?”

“怎么了?”林文墨对唐思淼的问题感到有些奇怪。

“因为,那孩子不是还等着你回去救吗,怎么还坐在这里吃东西?“

林文墨笑了笑:“那孩子可不一般,你说他撑不到明天,我看他能撑到明天晚上。”

“为什么?”唐思淼有点疑惑。

林文墨从包里拿出一条咸鱼递给唐思淼:“我第一次见到那孩子的时候他撞到了我的灯笼。”

“那又怎么了?”唐思淼疑惑地问道。

“那一撞让我得到了他的一缕残魂。”

“残魂!难道你是……”

“嘘~“林文墨把手指放在嘴唇前示意唐思淼不要说出来。

“那你自己应该也能治好那孩子啊。”唐思淼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文墨笑了笑:“我又不是药王菩萨那里懂得那么高深的医术啊。“

“好了,快点吃完继续找药材,不然等到明天让阎王爷跑在我们前面可就不好了。“林文墨站起来,准备继续找药。

唐思淼也很快吃完站了起来:“走吧,继续。“

“唉,这先生怎么还不回来啊,可怜我这儿了啊。”此时老王正在家里照顾自己的儿子,一旁的热水也已经换了不知多少次,可躺在床上的孩子仍旧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思淼,我找到了,你过来看看是不是这种。”林文墨刚拨开一片草地就朝另一边的灌木丛喊道。

唐思淼听到林文墨在叫自己,马上往他那边赶去,等他到的时候见林文墨正蹲在地上仔细地看着面前的两株植物。

“应该没错了,但是为什么这一株的花瓣是红色的?我还从没见过红色花瓣的曼珠罗华。”

“曼珠罗华和曼珠沙华。”林文墨有些吃惊,按理说这里本不应该有曼珠沙华。

“我们要的是曼珠罗华吧,那就只拿那一株不就行了。”说完唐思淼就把手伸向了那一株白色的花。

“啪。”林文墨拦住了唐思淼的手:“不对,曼珠沙华是忘川河畔的花,怎么会在这里?”

“忘川河?难道这里是地府?”听了林文墨的话,唐思淼也显得有些慌乱。

正当两人感到慌乱的时候,山间突然起了大雾,一个虚无飘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墨,你身为一代鬼差擅自修改生死簿,你欲意何为!“

“哼,擅自修改?那您呢,身为阎王却做尽虎狼之事,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擅自修改生死簿,这些年只要是被你看上的孩子哪一个活到过成年?为了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修为在人间滥杀无辜,我也想问问您,您这又是欲意何为!“林文墨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开始怒怼阎王。

“微不足道的修为?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要留你在地府当鬼差?当年那猢狲大闹地府修改生死簿,你那一页早就飘落忘川河中,要不是我留你在地府给你一个职位你早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为了救你我自废十五万年修为,要不是你我又怎会出此下策。“这声音里虽然不乏威严但也听得出来这语气中仍然带着一丝无奈。

“为了我?我看你是怕被人们说是你亲手把人变成了妖。你怕失信于民,你虽然贵为阎王,但始终还是需要人们的供奉来提升修为,你怕因为我的出现人们变得不再信奉你从而断了你的修为来源。”林文墨丝毫不惧。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才又继续说道:“墨,你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定数。这样吧,我看这彼岸花你也不要采了,彼岸花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住的,那最后的一味药你去找茵陈代替吧,做完这件事后你也准备回地府吧,这肉体凡躯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雾渐渐散去,地上的两朵彼岸花也不见了踪影。

林文墨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从地狱走了一遭。

“你怎么了?没事吧。“唐思淼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刚刚的威压太重他们俩一直跪在地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没事,那老阎王刚刚说可以用茵陈代替曼珠罗华入药,我店里面还有,得赶快回去配药了。“

“可是,他说的话能信嘛?“唐思淼并不相信阎王的话。

林文墨苦笑道:“他没动手除掉我们就是说他已经放弃要这孩子的命了,没问题的。“

唐思淼率先站了起来,毕竟人和妖之间的恢复能力还是有不小差距的,唐思淼搀着林文墨一瘸一拐地走下了山。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带着药方和昨晚熬夜磨好的药来到了老王家见了老王:“老王啊,这里的几副药给你,还有这两副药方,一副是改善哮喘的药,还有一副是退烧的药,相信用不了多久令郎的病就会好的。“

老王接过药和药方,感激地说道:“谢谢林先生,也谢谢这位小兄弟,要是不介意的话今天中午就在我家吃饭吧。“

“不必客气了,我们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拒绝了老王的邀请林文墨拉着唐思淼就往回走。

林文墨和唐思淼回到了取舍,刚刚关上门林文墨就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身上的皮肤也渐渐腐烂。

“你还有什么遗言想要留下的吗?”唐思淼笑着向林文墨问道。

林文墨把头靠近唐思淼的耳边,用十分微软的声音说道:“昨天你偷偷摘掉了曼珠罗华,晚上偷偷用了我23克的何首乌,你现在欠我好多钱。”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钱呢。“听了林文墨说的话,唐思淼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林文墨只是笑了笑便不再说话,唐思淼则站起身走进里屋端出一碗药又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入碗中给林文墨服下。这时,林文墨的皮肤停止了腐烂,反而开始慢慢地复原。

“真是便宜你了。“唐思淼突然感觉到有些头晕,不一会就昏了过去。等到他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你醒了。”唐思淼刚刚醒来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红线牵,你这药有点意思,竟然可以让人长生不老。”林文墨此时正在收拾东西。

唐思淼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变回了原型:“那当然,就是可惜了我这数万年的修为。”

“诶,你给我喝了这药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俩………”林文墨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和唐思淼。

“放………放肆,本王可是威猛的雄性獾。“唐思淼四肢站在桌子上想努力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只是奈何那像猫一般的身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很威风。”

“得了吧,快点,趁着现在天黑我们快点走吧,不然明天可能就走不掉了。“林文墨说着打开了取舍的店门。

唐思淼也从桌子上跳到林文墨脚边,他也知道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那你准备去哪里?“

“不知道,但俗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我也想到处去看看。你呢?”林文墨知道唐思淼不会和自己一起走,毕竟他也有他的世界。

“我要回家去,在外面的世界生活真是太难了,我还是继续回去当我的山大王。”唐思淼说完就准备离开。

“那就走吧。”林文墨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一个灯笼转身就扔进了取舍,两人则迅速地跑出了镇子。

镇子上的人们很快就听说取舍着火的事,都纷纷跑出来救火,但当火灭之后没有人找到林文墨,人们都以为林文墨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接下来的几天里,镇子里传闻四起,镇子里的人都说林先生是被猫妖害死的,而这则传闻很快也使这个小镇成为了猫妖的起源地。

“好了,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林子墨又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扭头看了看在一旁睡得正香的唐思淼。

“叮铃铃~“

“欢迎光临。“林子墨微笑着面对刚刚到来的客人。

“苏琪,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告诉你不要出门的吗,好了快回家去。“女顾客一进来就对苏琪说着。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林子墨走上前问道。

苏琪了站起来:“店长,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妈妈,是一名医生,在省医院工作。妈,他就是我说的店长。“

“你妈妈可不是普通的医生。“林子墨对苏琪说道。

“你也不是普通的咖啡店老板啊。怎么,你不打算去吗?“

“去哪?“林文墨有些莫名其妙。

女人打开手机,播放了最新的新闻视频:“目前新型冠状病毒的感染者仍然在不断上升,本台也会持续关注疫情的最新进展。“

“我们马上就要前往武汉,你去吗?“

“我已经不是医生了,我……”

“你曾经是。“女人打断了林子墨的话。

林子墨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咖啡杯:“这可是在和阎王抢人。“

“我们哪一次治病不是在和阎王抢人,这是我们的使命。“

“这一次抢得过吗?“林子墨这样问道。

女人不说话了,她也害怕。这时取舍里的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女人的手机还在播放着新闻:“援助物资已抵达武汉各大医院,武汉的几座新医院很快就能够投入使用了,现在已经有许多相关领域的专家团已经抵达武汉,还有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医生护士,我们可以看到还有许多医生正陆陆续续地抵达武汉………”

林子墨突然笑了一下:“能抢过的,准备出发。”

林子墨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走吧。”

女人抬起头,林子墨也看得出她虽然很怕,但身为医生的觉悟也让她变得坚强。

两人带着自己的医疗工具箱走出取舍,踏上了通向机场的路,在路上女人突然笑着说道:“突然觉得自己对得起白衣天使的称号了。“

林子墨也笑了笑:“哪有什么白衣天使,不过是一群小年轻在病房里学着前辈的样子用自己的能力和阎王抢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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