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沫这才发觉,陆向琛的神色不对,与方才玩笑的模样早已二人。此刻面上,伏着一股噬人的狠意,勾起的嘴角,尽显鬼魅骇人。这副冷冽的模样,梨沫再清楚不过,那日他掐自己,便是这副骇人的模样!
“你要做什么?”一双粉唇轻颤,惊惧地望着逼近的男人,身子不住的往后缩。
“呵”,看着面前女人惧怕的模样,陆向琛挑起梨沫的下巴,自嘲又妒意,“那个医生,就那么好?身边都有女人了你还TM愿意往上贴?”
梨沫被呵的一惊,对陆向琛粗鄙的话语又怒又怯,唇瓣颤抖,却依旧用力地别开陆向琛的手,极力维持着自尊,“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请你把话讲清楚!”,她不明白,陆向琛为何突然大发脾气,竟把那般脏痞的字眼吐到她脸上!
徒劳,下颚又被扼回,紧紧锢住,力道比上次,只深不浅。陆向琛手腕用力,逼得梨沫只能直视自己,“梨沫,别装了。你不过也是个外合里差的女人。”
陆向琛字字狠毒,戳在梨沫心坎,“陆向琛,你不要满口胡言乱语,我做了什么你要这样说我?更何况,我与你有什么关系,用不着你来评价我!”
“呵”,陆向琛轻笑一声,眼神愈发狠戾,似要噬人般,吞吐着她,“梨沫,你最好不要喜欢上我。恪守住你的内心,记住你自己说的:我不配。”,话毕,猛然松开梨沫,离了房间,清瘦的背影随着一声砰然巨响消离在梨沫眼前。
梨沫跌坐到床上,痴痴愣愣,半天没缓过神。陆向琛怎么了?他为什么要动怒?一想起陆向琛刚刚骇人的样子,梨沫就禁不住颤抖,瑟缩着身子,藏进了被中,极力剔除着刚才的记忆,却久难入眠。凉而痛的泪痕划过白稚的面颊,晕湿枕边一片,似是无痕,又冰凉刺人。
她其实,并不讨厌他啊。倘若她真的不在意他,心里又为何会这般苦楚,听到他那样说自己又为何会心如刀割?明明,才认识几周而已。
漫天的黑暗充斥室内,不见一人,不闻一声。唯有那暗夜中明明灭灭的火星,昭示了人的存在。男人倚在沙发角,双目失神,指尖明明暗暗,明暗指尖,闪过面上的颓然。陆向琛痴痴的望着一个方向,一只棕褐色小熊在黑夜中炯亮着圆而黑的眼珠。
许久,地上的男人终于起身,留下一片余星灰烬。凑着一点零星的月光勾勒出男人的身影轮廓,在那小熊面前直直地站了片刻,转身,取衣,出门。
清晨。
梨沫猛然坐起,面色惊恐。她做了个梦。梦里,陆向琛围着粉色的围裙,在厨房忙活,看到她,笑的勾人,她甜蜜羞怯的走近,就要覆上那片薄唇时,男人突然伸出手,扼住了她的脖颈。她拼命挣扎,就在她要窒息之时,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