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世界中一直有一个传说,给凡世间男男女女牵红线的月老手中两个情簿,分别为觅上簿和幂友簿。
觅上簿属阳,记录的是凡世间的一些男性,幂友簿属阴,记录的是凡世间的一些女性。
觅上簿上会有一个人与幂友簿上的一个人对应,这情簿上相对应的男女,月老是不会为他们牵红线的。
也就是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他们都无法相爱相守,即使相爱,也注定生生世世无法相守。
为什么他们无法被月老牵红线,为什么他们会被记到这两个簿上,无人得知。
相爱却不能相守这估计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了吧。
在这簿上的人注定无法走到一起,也就注定要经历相爱却无法相守之痛。
有些东西虽已被注定,但却无法注定人不能去改变它。想要把觅上簿和幂友簿上的名字去掉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他们死后经过孟婆桥的时候签定一个七世契约,且是这两簿上对应的两人同时签订这七世契约,这契约才能生效。
这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因为彼此的阳寿不同,无法同时在这孟婆桥上相遇,除非两人同时来到阴间,也就是两人同时离世。
七世契约之所以命名为此,便是因为签约者双方要经历七世的考验,七世契约上注明着若无法完成这七世的考验,不但无法从觅上簿和幂友簿上除名,也无法再进行投胎转世。
只能化成一株小草生生世世守在这孟婆桥旁,饱受干涸之苦,直到枯死。
只听说过有人签下七世契约的,却从未听说过哪对男女从情簿上除名的。
月老手中的情簿尘封已久,久到月老都快要忘记这情簿的存在了。
一世缘,二世利,三世名,四世亲,五世友,六世离,这是写在七世契约上的一段话,也是签订契约双方所要历的劫。
为什么七世契约上没有注明第七世,这也无人得知。
为何是七世而不是五世或六世。
按阴阳学来说,七是由阳转阴的分界,而这契约是在觅上簿和幂友簿上的人死后才能签订的,所以为七世。
其次,七,指事字。在一横中间加一竖划,表示将某物从中切断,故七有切断之意。
这第七世是关键的一世,如果通过不了,那么两人化作一株小草守在孟婆桥旁,直到枯死。
两人之间关系便从此就切断,再无可能。
如果两人通过了第七世,那么便可以在两簿上除名,这也便切断了横跨在两人之间的一种阻隔,从而相爱相守。
这也是为什么名为七世契约的一个原因。
关于七世契约,关于觅上簿和幂友簿,有太多的秘密无人知晓。
在云层深处若隐若现,矗立着一座类似于宫殿的建筑,殿中一位身穿白衣,留着白须的老翁从自己身后书架中取出一本厚重的书。
老翁将书放在木桌上,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尘,灰尘除去后老翁慢慢将其翻开。
书在老翁手中一分为二,一个上面写着觅上簿,一个写着幂友簿。
这时一个身披青袍,身着青衣之人走进殿中。
“这情簿最终还是打开了。”身披青袍之人对老翁说到。
老翁未答,只是用左手手指缓缓指向觅上簿上的一个名字:萧沐辰。
老翁的右手手指缓缓指向幂友簿上的一个名字:尹之桃。
“七世契约有动静了,这情簿是时候打开了。”老翁既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回答身披青袍之人的话。
“这时间真快呀,转眼他们之间竟已过六世。”身披青袍之人感叹到。
“六世在我意料之中,只是这第七世要看他们两人的造化了。”
“我们这里六世过去了,还是老样子,可是他们那里早就大变样了。”
“变了又如何,只要两人的情未变就好。”
“我手中的七世契约和你手中的两个情簿的秘密切不可泄露呀。”
“这恩恩怨怨,情情爱爱说不清呀。”
“说不清便不说。”
“如果你来找我就是让我守着这秘密,那你大可放心。”
“你懂便好。”
“他们结束这第七世后,觅上簿和幂友簿是否可以销毁。”
“情簿销毁了,这七世契约也会随之销毁的。”
“别忘了一开始的赌约。”
“我不会忘记的。”
老翁和身披青袍之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结束了两人之间短暂的对话。
身披青袍之人消失在了这殿中,偌大的殿中又只剩下老翁一人。
老翁看着身披青袍之人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老翁走向殿中的一把竹椅,缓缓坐到了竹椅上,眼睛也随之缓缓闭上。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哎呀,谁的闹钟呀,大周末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之桃从床上抓狂似的坐起来。
“臭桃,不是你的闹钟在响吗。”睡眼惺忪的元元看着之桃说。
之桃伸手摸了摸手机,哎呀,还真是自己定的闹钟呀,之桃不好意思的挠挠自己的头。
“我们没被你的闹钟吵醒,也被你的叫喊声吵醒了。”舍友肖小抱怨着。
“不好意思啊,各位姐妹,我之桃在这里给大家赔不是了,你们接着睡,接着睡。”之桃赶紧道歉。
之桃的话还没说完,三个舍友已经重新躺到床上了,估计都已经见到周公了。
大周末的,我定怎么早的闹钟干什么呀,之桃在心里问自己。
“我想起来了。”之桃一拍自己的脑袋,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又怎么了,桃儿?”刚躺下的元元又被之桃给惊醒了。
之桃压低声音对元元说:“没事,没事,你快睡吧。”
之桃想起来自己定怎么早的闹钟是为了去社团联谊呀。
之桃是文学社的一员,而今天是书画社和文学社的联谊。
本来之桃是不想去的,大周末的有谁愿意起床呀,但这是自己入社社团的第一次集体活动,她不能缺席呀。
之桃又赖了会床,才慢悠悠的下床,端起脸盆,拿起牙杯,晃悠悠的走向卫生间。
“因书画社社长临时有事,此次社团联谊改为今天下午三点。”刚洗漱完的之桃看到手机上的通知差点没气死。
自己好不容易大周末的从床上爬起来,就因为什么书画社社长有事就改时间,之桃想想就生气。
之桃可是牢牢的记住这书画社的社长了,下午她一定要找机会惩罚一下这个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