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夏欣雨衣服的领子上有什么奇怪的图样,我伸手去理,被她躲开了。
“没什么。”夏欣雨眼神躲闪,我不由分说地去脱她的外套。
夏欣雨挣扎着,越是这样我越是气愤,肯定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我扒下了她灰秃秃的秋季校服外套,露出了里面原本应该白白的夏季校服。
可是现在校服已经花的不成模样,被涂上了各种涂鸦——有几只巨大的王八,有几个英语骂人的单词“bitch“,还画有几坨散发着热气的奥利给。
我想我的脸色应该很难看吧!
徐涵一副天真相,回头看我们:“什么?你们怎么不走了?看什么呢?”他蹦跶着过来,瞟了一眼也愣住了。
我赶紧跑到一边哇啦哇拉吐了起来。喉头不时拨动,连同胃部收缩,将早上还未消化的食靡通通倾了个干净。
夏欣雨轻轻地捶着我的背,徐涵跑去给我买矿泉水,远远地就听见他和外面小卖铺那个老太婆争论:“阿婆给我一瓶水吧,我朋友不舒服。”“矿泉水2块”老太婆一副生意人的做派。
“随便什么水都行,你饮水机里的都行,我身上没带钱。”
“矿泉水2块,这个可真没法。”老太婆像听不懂人话一样。
“先赊着吧。我有钱!”
“写一下班级和班主任和电话号码。”老太婆一脸警觉。
“行,行,行。”徐涵快要不耐烦了,抢过了那瓶矿泉水。
我接过那瓶水,一口气灌了半瓶,整个人才舒坦了。
我脑子发热:“这些是不是都是韩乐乐给你画的?”
夏欣雨咬着嘴唇,用手绞着衣角往后退。
徐涵接腔了:“其实,平时我也有听到过,韩乐乐叫夏欣雨很难听的绰号。”
“什么绰号?”
徐涵支支吾吾的:“smelly girl,黑妹,电线杆儿。”
我一把拽过夏欣雨的手,往学校拽:“买什么杯子,太欺负人了,今天也是她在作怪!”
“放手!放手!”我不知道夏欣雨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儿,挣脱了我,她瞪着我,双眼腥红,“没有证据,谁都不会听你的,她那么多朋友,大家只会觉得是我的错。”
说着,夏欣雨崩溃大哭起来:“我脾气是坏,可是我不会莫名其妙地就生气;我成绩是差,可是我也不是没有努力;我也是黑,爸妈生的,没办法!”
我们三个都沉默了。
说起来我们还有些难兄难弟的感觉。
徐涵这小四眼儿,有着豆芽一样的身材,瘦弱得连桶装水也扛不了,窗户也关不上。
我脾气咋咋呼呼的,在班上当纪律委员没少被人背地里戳脊梁骨。
我们就一路沉默地到了星巴克,徐涵熟炼地去前台向店员咨询。
我和夏欣雨坐在店里,吹了一会空调。这种地方我们不常来,装潢和价签都让我们有些局促。
“搞定了!”徐涵提过了一个精品袋包装的杯子。
我们三个站在车水马龙的店外,一时间觉得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