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人进来,鲁蜃起身过来说到,“今晚我们就在这歇息。车马不够,明天白天刘管家会带人过来接应的。”
三人点点头。“夜深了寒气重。你们坐到火堆旁暖和暖和。”
三人轻手轻脚过去坐下。
“灵夕很不错,奇门遁甲和五行八卦都可以出师了。”靠在柱子上休息的张先突然开口。
“没有没有。灵夕才学了一点皮毛。今天是凑巧了刚好是我会的而已。灵夕需要学习的还太多太多了。以后定向师叔多多请教。”
张灵夕乖巧的谦虚了一番。
“呵呵,你来青城山的时间不长不知道,杨祎和崔甯都知道,我绝不会轻易表扬谁的。我说你行,你肯定是非常行了。”
张灵夕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没有没有,谢谢师伯夸奖……”
次日卯时刚过不久,王谨、萧浔、温少游和刘管家,就驾着两辆马车赶到了小庙。
原来鲁蜃早已预料到,回程时伤号增多,而且之前的车马可能会丢失,所以临走时交待刘管家连夜去都安镇借两辆马车,再赶来都云镇接应。
刘管家则担心路上再生变,以及可能会有人伤势严重,保险起见,又叫上了萧浔和温少游。王谨则是刚好遇见他们急匆匆赶着出门,一问情况,坚持一起过来帮忙。
四人快马加鞭到都安镇借马车。各大世家看见几位公子心急火燎的模样,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时值四更天,在几位公子的再三坚持下,世家的人才答应不尾随而来。
温少游带来很多药品,再次帮两位道长和各位道童检查伤势和换药。
王谨则是进门就直接寻找张灵夕嘘寒问暖。在杨祎意味深长的笑容下,整得张灵夕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脸都红了。
“你不应该关心她受没受伤,她有我们保护,你怕什么。你应该给她带身衣服来,她现在臭哄哄的。”杨祎阴阳怪气地在旁边唠叨。
张灵夕冲王谨尴尬笑笑,转而狠狠白了杨祎一眼。
回青城山的路上,受伤的道长和道童分别坐在两辆从世家借来的大马车上,由萧浔和温少游赶车;杨祎和张灵夕、崔甯,则乘坐学宫的小马车,由王谨自告奋勇的当起了马夫。
张灵夕熬了一整夜,又消耗大量灵力点天灯,这会马车摇摇晃晃的,她没多久就倚在角落里睡着了。
王谨连忙将自己的披风丢给杨祎,让他给张灵夕盖上,丝毫没有嫌弃她一身尸臭味。
回到青城别院,王谨更是主动送张灵夕回房间。
弄得张灵夕一路内心嘀咕,“王公子这不会是想追我吧。额。可是我真的没准备好在古代开始一段感情啊,还是姐弟恋。老娘最不要姐弟恋了。而且,他这种出生的贵公子,将来三妻四妾是肯定的,我应该没办法和别人分享老公吧。而且听说他母亲出身皇室,肯定看不上我这种出身山野的丫头吧。和成群的妻妾斗完,估计还得被婆家嫌弃。王谨这种少言寡语的性格,肯定也没法帮到自己什么。“
“而且,他现在也就是对我一时新鲜,觉得我和那些世家小姐们不太一样。我可得把持住了!清醒点啊!一个人在这不确定的年代里,山下的世界都还没见过,别着急着谈恋爱吧……你要这样想,在这个帅哥层出不穷的年度,山下应该有一整片森林等着我……等我经济稳定了,再慢慢挑选个合眼缘的不迟……”
张灵夕在内心反复保证着,不自觉的开始自言自语,王谨投来关切的目光。她马上笑得人畜无害的模样。
“王谨哥哥送我到这就可以了。我收拾收拾洗个澡,然后回去睡一觉。呃……”她指了指自己身上披着的王谨的披风,“这个,我给你洗洗,再还给你好不好?可能有点脏了。”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张灵夕的房间门口。她推开门,拿下披风挂在手腕上,准备跨入房间。
“披风你给我吧,我自己清理就好。你早点休息,看你的脸色不太好。”王谨边说边伸手取走了披风,然后冲她点点头,转身走了。
张灵夕呆呆的目送着王谨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进房拿了身衣服,便冲去了浴室。她一边洗澡,一边胡思乱想。温水冲刷着身体,让她更加清醒,理智很快战胜了那一点点的心动。
“别的不说,这豆粉加香料制作的沐浴粉,还挺好用的。这在现代可是纯有机高定啊。哈哈……”张灵夕很快顾左右而想他,就把王谨的明示暗示丢在了一边。
洗完回房,冷静下来的张灵夕,觉得身体仿佛被掏空。“看来操控灵力,真的是挺费神。我可能还需要多加修炼啊,可别浪费了这大好天赋,没有持续力是根本不行的。将来的日子,总不能每时每刻指望别人保护我。”
她重重倒在床上。
再醒来,已经天色渐暗。
杨祎在外面边敲门边喊话,“张灵夕,你还好吧,你再不答应我一声,我就破门而入了啊。”
张灵夕爬起身来,一阵虚脱的酥麻感传遍全身,她又继续躺倒,一挥手将门打开。
“你回房后一整天都没动静,我在外面喊了你半天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吓死人了好不好。我看看你。你还好吧。没受伤啊。”
张灵夕垫高了枕头,半坐了起来,“第一次使用那么多的灵力,没想到这么累。我现在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昨晚都没觉得这么难受。”
杨祎往地垫上一坐,说:“升符确实比较消耗灵力。你年纪还小,也缺乏实战经验,一下子输出太多,导致你有些过度消耗。以后多多练习,懂得控制了,就不会这样了。”
“是要好好修炼。连我都正面遇到过两次对手了,对方是谁,长什么样,究竟是什么目的,我都不知道。压根不知道被谁暗算,需要和谁斗争。”张灵夕懒洋洋的唠叨着,但随口说完这些,又愣住了,呆呆的转过脸和杨祎对视。
“的确。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这次遇到的布袋阵法,和上次的西域剑客,说不定就是一拨的。”杨祎难得严肃的说着,“不管怎样,至少都是冲着阴阳令来的吧。百年才现世一次的圣物。不掀起点大风大浪,都不能体现自己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