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调查,柳宗义有一个堂弟叫柳守福,是他大伯的儿子,和他的关系向来都很好。也许,柳守福很可能知道堂兄柳宗义的一些事情。
为了寻求案件的突破口,欧阳云宏决定对柳守福进行传讯。
柳守福是仁和药厂的一名普通工人,当看到几名警察出现在面前时,显得非常紧张,诚惶诚恐地道:“我可没做什么违法的事啊,你们找我干吗?”
徐凯歌原则地说:“做没做违法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柳守福被带到刑警大队的讯问室,不过对徐凯歌的提问却始终是一问三不知。
一直在一旁察言观色的欧阳云宏,细心地发现柳守福每次在回答问题之前都要沉默几秒钟,似乎在斟酌该如何回答徐凯歌的问题。
直觉告诉欧阳云宏,柳守福心中有难言之隐,似乎知道某些线索,而是不想讲出来。
为了不打草惊蛇,同时也为了给柳守福一些考虑的时间,欧阳云宏示意徐凯歌中止问话,让柳守福回家去考虑考虑。
欧阳云宏判断,不出3天,柳守福一定会主动向警方讲出他知道的事情。
果然不出欧阳云宏所料,第二天早上8点钟刚过,一脸颓废的柳守福就出现在刑警大队欧阳云宏的办公室门前,声称有重要线索要向欧阳云宏队长反映。
昨天离开刑警大队,柳守福心事重重的回到家中,把自己被警方调查的事情告诉了妻子方海燕。
方海燕听柳守福讲过他发现堂兄柳宗义的一些诡异事情,沉吟片刻,便极力劝他向警方坦白:“你应该向警察讲清楚知道的事情,不这样做的话,你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而且,一旦警察调查清楚了哥哥的事情,你也会因为包庇他而坐牢的。”
柳守福一脸忧愁,难以决断:“可是,他是我哥哥啊!”
望着仍然犹豫不决的丈夫,方海燕决定最后下一剂猛药:“你要不说,我去向警察说,我实在受够你经常晚上被噩梦惊醒的样子!”
听到妻子似怨似爱的话,柳守福似乎受到了很深的触动,最终,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下决心道:“好吧,我明天就去告诉他们。”
“好啊!有些事情搁在心里就像一块石头,会压得你非常难受,喘不过气来,一旦讲出来了就会心情豁然开朗。”欧阳云宏脸上露出一丝和蔼的微笑,对柳守福的到来表示欢迎。
“没错,老实说,我……我昨天想了一夜,我本来不想说,但是我经过反复考虑,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们这件事,我看见……”柳守福两手不停地揉搓着,似乎沉浸在很深的恐惧之中。
“别着急,慢慢说。也不要有任何顾虑,有什么难处我们会帮助你的。”欧阳云宏给他沏了一杯茶,鼓励道。
柳守福沉吟有顷,这才开始缓缓地讲道:“我爸妈住在市郊的窑湾村,一天下午下班后,我给爸爸送药回去,爸爸有风湿病,每个月我都要在城里给他买药送去,结果看到哥哥柳宗义在爸妈家的农具房里做一个箱子。他做的那个箱子的形状非常奇怪,尺寸很特别,大约有1.5米长,0.5米宽,但非常浅。我很奇怪,问他做箱子干什么,他说用来收藏一下不常用的东西。我记得当时还对他说,那为什么不把箱子做深一些,这样就可以多放一些东西,但是他听了却显得非常生气地瞪了我一眼。我见他有些不高兴,就只好离开了。”
欧阳云宏问:“你还记不记得,那是什么时间?”
柳守福肯定地道:“那是在嫂子詹妮娜失踪后不久的一天。”
欧阳云宏颔首道:“嗯,你继续讲。”
“当晚,我和哥哥都留在爸妈家吃饭。吃完饭后,哥哥又去了农具房,我陪爸妈说了一会儿话,心中对哥哥的举动感到非常纳闷,于是悄悄来到农具房外面,透过窗户偷偷往里面看。结果发现哥哥的确正在往箱子里放衣服,而且差不多已经快放满了,但他摆放衣服的方式非常奇怪,他把衣服卷起来沿着箱子的边缘放。更奇怪的是,哥哥一边放衣服,一边还在拿手擦眼睛,好像在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