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09年秋末,宁国与相邻的魏国开启战端,廉颇老将战死沙场,宁国将士死伤无数,事宜宁国大败,郑全带兵两万,从太平镇出兵,两天不停歇援驰700里至晋城,坚守边疆,艰难抵住魏国闻名天下的魏武营。而京都,太后凭借廉颇战败,趁势下罪太尉府数十名将军,军方实力大损,无力反抗太后懿旨,至此军政两方听命与太后制令。
公元1609年九月十日,狼谷草原的狼谷金帐趁势入侵,太平镇两万守军,清壁坚野让狼谷狼骑兵,驰骋在宁国曹县以北,十户不存一室,百姓纷纷南逃。在通往太平镇的必经之路曹县正北十里处的烟壶口,西莲山腰上,宁国镇国将军刘能,将近三十岁,正值壮年《刘能,宗室大宗老的亲孙子,大宗老刘棕今年已是七十古稀,是先皇的大伯,自儿子在前些年在边疆,战死沙场后,一心为皇家管理宗室之事》带着一队将士在山腰,看下烟壶口官道上的百姓如蚂蚁搬家似的拖家带口向南逃难去,刘能开口对旁边的钱谷副将道:“今天晚上,派人去烟壶口入口处,放上拒马桩,多弄一些绊马索,再挖几道沟犁,一定要拦住狼骑兵,这次来袭的是狼谷的呼延氏部落和那些依附他的一些小部落,总计两万控弦之士,黑水台的情报就这么多,但是我从京都赶来只带来一万将士,尽力阻拦吧,只要拦住他们数十天,他们自己就会撤退。”
钱谷副将道:“将军,就怕我们抵不得住两万狼骑兵,从曹县至京都,总计八百里,狼骑兵们一人双马,至京都也就两天时间,太后此举怕是有些...”刘能将军神情阴狠道:“抵不住也得抵住,皇宫之事,不是你我说了不算,身为军士,你我能做的就是保护宁国的亿万百姓。其他的事情你也关不了。还是关心下,怎样抵挡住那些狼崽子吧”说完,一行将士下山而去。
九月十七日晚,夜色如墨,今天晚上的烟壶口入口官道上人影重重,外围一些军士拿着火把看守这些民夫的安全,从曹县附近的村落征调民夫将近千人,只为了多挖几道沟壑,阻挡一下狼骑兵南下的脚步,为京都里的大人物争取时间。
突然间,嗤嗤嗤嗤...无数道破空之声响起,箭如雨下,着便是民夫的嚎叫声,军士的呼喊声,晚上监督民夫的校尉魏无良,张口大声喊道:“快把火把灭了。”活着的军士,听话的都把火把灭掉,魏无良心里道:TM的老子就是过来挖几道沟壑,还能引来“哲别”们的弓箭,至于么。魏无良又喊道:“小六,小六,带着你那一曲的人,去官道的前方探一探,看看有多少人。”王小六听到自家无良校尉的话,带着自己一曲的人,慢慢向前探去。
魏无良到:“马牛子,你去让狗蛋把那些乱跑狗日的收拢一下,一会,小六回来,看看人数,多的话俺们一起跑,少的话弄了他们,还有顺便看看还有多少民夫,也收拢一下,跑的时候,能带一个是一个。”马牛子听到,就一溜烟去找李狗蛋了,差不多一刻钟,王小六手下的一个伍长跑回来道:“校尉大人,前方差不多就一曲的人,这晚上有点暗,俺们也没看清,等俺们跑到了,人家骑着马都跑了,看着像呼延氏的白狼骑兵,俺们曲长,现在又往前探探,看看那些狼崽子,是不是忽悠俺们”
魏无良听手下伍长这么说,心里想到有些可惜,开口道:“那你回去,告诉王小六,小心点,我处理完民夫的事,就过去看看。”那个伍长回道:“诺”就走掉了。过了一会马牛子回来道:“校尉,民夫死了五十六人,重伤十七人,轻伤一百多人,将士们死了十七人,重伤两人,轻伤三十几人”魏无良道:“TM的,人没看到,死这么多人,老子这辈子都没做过这样的亏本买卖,下次别让我再碰到他们。”
魏无良道:“你们在把民夫组织一下,赶紧把拒马桩弄好,绊马索多埋点,沟壑也快点挖,我去前边看看,自己不看看心里不踏实。”说完带着两个曲的人,向正北方向走去,走到王小六哪里,问王小六道:“你看出什么动静没”王小六道:“天这么黑,能看见球子,刚刚俺们刚到这里,人家都骑马跑了,俺们在人家后边净吃马屁灰了,俺们刚刚在附近搜了搜,东边山脚下的一道小溪旁,有马粪,还要一些灰烬,一些肉干,他们早就到这里了,那些马蹄印,一看就是狼谷那边的马种,不用说就是呼延氏那边的狼崽子。”
魏无良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想了想,不管了这些大事情还是让上边的大人们想吧,然后召来马牛子道:“你现在带几个人,马上回大帐,把这些事情禀告给钱将军,当然能要点粮草是一定要的啊,去吧”马牛子听了这话笑道:“我可不敢与钱将军顶缸,还要粮草,我不去,你跟钱将军什么关系?我跟钱将军什么关系,屁的关系没有,你不怕他把我砍喽。”魏无良急道:“你小子屁话怎么这么多,是不是皮痒了,老子再问你一句,你去还是不去。”说着魏无良肉疼的从怀里掏出一颗银豆子,放在马牛子身前,马牛子拿着火把瞅了瞅伸手向前,一下子就把银豆子放到自己怀里道:“早这样,不就完事,整天婆婆妈妈的,放心额,粮草肯定给你要回来点。走了”
马牛子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匹马,骑着马哼着小调,向大帐的方向骑马跑去。王小六和附近的将士看着这一幕,笑了笑,心里的紧张稍稍放下一些,马牛子和王小六是跟魏无良一起长大的发小,三人从小在一个村子长大,三人一起上蒙学,一起打过架,一起嫖过娼,一同参军,好到三人穿一条裤子,这样的打闹也为军营里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
魏无良对着王小六道:“我在给你留一曲人,这边就靠你了,有什么军情赶紧告诉我,我就在烟壶口那边,没什么事,我就走了”王小六道:“那你走吧,反正你在着也碍事”魏无良听到好友这么说有些蛋疼,但也放心,自己这好友做事牢靠的很,就回去监督民夫了挖沟壑了,等修缮好就地扎营,作为一道防线,大帐到时全部迁移到此,与狼谷骑兵在这里对峙。
在曹县正北的五十里官道荒野外,戌时过半,呼延氏的营地,营帐火把如星星点火一般,一眼望去连绵不断,有些士兵在营帐外,烧着篝火喝酒庆祝跳一些家乡的舞蹈,有些士兵在营地里与自己的爱马嬉戏。骑兵们都想着,自己抢的一些金银珠宝,回到部落,家里的崽子们能吃一些好的,将来长得壮实一些像自己一样,自己的女人能穿上一些汉人女子的衣裳,虽然没有抢到汉人女子,但是这个冬天已经不用像前些年那样饥寒交迫,牛羊冻死无数,年年都来打秋风,年年都捞不到好处,还损失惨重。但是这些狼骑兵不知道的是,他们自己抢的收获颇丰,他们的主子现在头疼得很,呼延氏为了这次能够单独出兵打秋风,许给耶律氏还有金帐一族,每族两千汉族青壮,汉族还有生育能力的女人三千,现在太平镇坚壁清野,青壮到现在只抓到三千人,女人只抓到两千人,缺口这么大,怎么能回部落。
现在通往宁国京都的道路前方就是烟壶口,派出去的探子,到现在还没回来禀报,通过以往走私的商人,知道前方是弘农郡的第一个县城曹县,太平镇周边都是建的堡垒,以前曹县至太平镇中间是没有人烟的,狼谷骑兵每年都要到太平镇打秋风,知道的一清二楚,之前郑全镇守太平镇,狼谷都是讨不到好处的,百姓们以为不会闹兵灾,胆大的在野外开垦良田,现在郑全带兵离开太平镇,狼谷的各家势力,觉着可以趁虚而入,今年可以过一个丰收年,说不定还能吃掉太平镇,到时候,宁国国门向狼谷敞开,以后不就是自家的后花园么,结果现在弄得,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现在太平镇守将,龟缩不出,连交战的机会都不给,自然想拔掉太平镇的想法,死于腹胎。
亥时末,呼延氏的营地,除了需要值夜的骑兵,其他的军士,都已经回兵营睡觉去了。曹县打探的哲别们刚刚到营中,哲别营的百夫长呼延窝阔台,马上就要去呼延金帐,呼延窝阔台走到金帐外对金帐内道:“左贤王大人,属下窝阔台在曹县外的烟壶口发现重要情报”金帐内传来一道声音有些刺耳的男声道:“进来吧”窝阔台对着金帐外的侍卫,行了一礼,进入呼延金帐,看到一个男人,三十多岁光头,虎背熊腰,身材极其壮实,就是有点矮,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脸上一道长疤,从额头中间,斜跨鼻梁,穿左腮而过。这是呼延氏的族长呼延观音,在呼延氏,他就是皇上,在狼谷他是一头正值壮年头狼,除了金帐里的那个人,耶律氏的那个族长他都不放在眼里。
呼延观音看了呼延窝阔台一眼,呼延窝阔台行五体投地之礼道:“属下行至曹县近十里处的烟壶口,发现汉人在官道上钉拒马桩,绊马索,短短一里路程,他们挖了数十道沟壑,混进曹县里汉奴,说是京都来了一位大将军,带了一万步卒,镇守烟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