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天早上，皮埃尔不得不满心无奈地决定延期执行金手指开发计划。
本来他昨天晚上已经挑出了好几张有点意思的模组卡牌来为第二天的测试作准备，连做梦都是满脑子骚操作。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他刚从床上蹦起来，就被他老爹提溜住，然后带走并训了半天话。
真的只是单纯的训话而已。经历过昨天那一系列大起大落和一晚上的过渡之后，原本怀疑人生的现任德邦公爵，面对他坑爹儿子的金手指，决定选择放弃深入思考。只是千叮咛万嘱咐，让皮埃尔每次使用金手指之前都要三思而后行。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家族内部一致决定：皮埃尔必须到指定的安全地点才能对他的恩赐进行摸索型实验。而这个所谓的安全地点现在还在筹备。换句话说，他的金手指开发计划因为实验场地的缘故而不得不进行搁置处理。
劳资的实验规划书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结果你这个时候才告诉我实验室都还没搭起来吗？！
皮埃尔真的很想口吐芬芳，但是考虑到他可怜的老父亲昨天被光速打脸之后，今天的精神状态可能不是那么稳定。为了监护人的心理健康着想，皮埃尔·德邦今天决定牺牲一下他对个人利益的追求，选择当一个孝顺的孩子——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皮埃尔害怕他老爹因为心境不稳定，失手把他打死的缘故。
什么？说我皮埃尔贪生怕死？开玩笑！想我皮埃尔当年还是甄德毗的时候，也曾荣获市十大优秀青年，思想觉悟何其之高！尽管我的马哲成绩不尽人意，但这并不妨碍我甘愿为人民鞠躬尽瘁的决心和意志！要知道我上辈子就是拼掉了这一条性命，才保下那一千来号人的！
贪生怕死什么的根本与我无缘！我选择老老实实地听从我老爹的安排，只是单纯的为他的精神卫生考虑，顺便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挨）牲（揍）罢了！就是这样！
皮埃尔在心里进行的“思想觉悟大讨论”究竟是怎样的激烈，他老爹克拉克并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在大师级别气势和新制竹鞭的双重暗示下，平常不靠谱的皮埃尔终于做到了心领神会，选择遵从他老爸的建设性建议。
这就是皮埃尔自己经常挂在嘴边的“棍棒底下出孝子”吗？真不愧是来自无数代劳动人民智慧所积累的结晶，哪怕是放在不同的世界也是完全通用的啊！
就是不知道，这个通俗的道理究竟能够在这臭小子身上坚持多长时间了。毕竟他是真的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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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万物的流转，不会因为低等存在的意志而发生动摇。皮埃尔的主观能动性也不会因为金手指研发计划的推迟——这么区区一个小小的挫折而一蹶不振。
“德邦家族上上下下几千号人，谁不知道我皮埃尔最擅长搞事？金手指研发计划大不了就先不搞了！珍妮，咱们搞别的去！”
已经彻底摸清楚自家主人的脾气倔性的机械小女仆在听了主人的话后，迅速跟上节奏：“那么少爷，您今天有什么额外计划吗？”
“今天我要搞一份职业生涯规划……不对，我要规划一下我接下来的修炼发展道路。”
在没有金手指以前，皮埃尔的糟糕天赋逼得他只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锻钢呼吸法”上，换个直接点的说法就是皮埃尔这个角色的升级点全部都加到体质这一属性上了。
“以往我的修炼都是围绕着锻钢呼吸法进行的自我强化。但是从现在起，我在修炼锻钢呼吸法的时候也要考虑到恩赐可能对我带来的有利影响。像我先前和二大爷打过的那个保票——对锻钢呼吸法的改良，就需要我对我恩赐的一部分能力进行研究后才可能做到。”皮埃尔向珍妮解释道。
伟力归于自身，这个观念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为此而选择舍弃一切外在的协助，这种想法就有些过于偏执了。
更何况金手指本身就不属于外力，而是皮埃尔灵魂深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皮埃尔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么首先，我要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
“是什么？”珍妮的核心处理器组飞速运转，是对恩赐的研究进行规划吗？还是回归到对锻钢呼吸法相关资料的查阅上面？
只可惜她虽然知道如何去应对主人的沙雕行为，但她却做不到对主人的下一步行为进行预判。因为她永远猜不到沙雕的脑子里究竟会想些什么沙雕问题，而她也永远无法判断他主人此时此刻到底是在思考沙雕问题还是正经问题——量子力学里的测不准原理知道么？两者差不多是同一个级别的问题。
“先摸清楚我现在的实力到底是什么水平。”
“……”珍妮用宛若看那什么的眼神仔细端详着自己的主人，然而她很遗憾地发现，她的这位修炼“锻钢呼吸法”长达四年之久的主人貌似没有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摸不清楚自己的实力水平。
三岁啊，一般的小孩连字都不认识几个，而具备前世宿慧的主人就已经开始修炼了，可是怎么会有人修炼了四年时间之后连自己的实力水平都摸不清？
这就像是有人做了一辈子手指操，结果到最后都不清楚自己到底长了几根手指头。这种事你敢相信？
反正珍妮是不信的。
“珍妮，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实际上像‘锻钢呼吸法’这种典型的为了保命而玩命，纯粹拿人命堆出来的简陋功法，本身是没有什么特别清楚的实力水平划分的，谁叫它的核心思路只有一个简单的‘挨打变强’呢？”
别看“锻钢呼吸法”在人类社会流传很广，但事实上它被很多人都当成了一门辅修功法，而将重点放在其他修炼法上——毕竟像皮埃尔这样“十项全不能”的超级废柴真的是万中无一。
而在这个大陆上修炼体系和知识技术可以说是五花八门，这也导致了无数错综复杂的职业被衍生出来。不过无论是战斗类还是非战斗类职业，其等级评定都被秩序神殿统一划分化为九个阶段：原石、学徒、熟手、专家、大师、传奇、史诗、神话、无上。
“原石”这个称呼听上去好听，但实际上和“无职”差不多，毫无疑问是最初的起点。而之后的四个阶段是凡人通过实实在在的努力也能触及到的，但从传奇开始就是真正的超凡之路，不过这些距离皮埃尔还太遥远了。
晋升传奇的方法因人而异。但在传奇之前，大部分修炼法和知识学科都有着可供多数人学习的功法或者是自我提升手段——这些都被统一称为“进阶法”。优秀的进阶法可以从学徒一路升至大师，而普通的进阶法最高只能达到专家，甚至是连专家都算不上的熟手。
至于只能修炼到学徒的进阶法——那恐怕很不一般。因为这种进阶法要么就是很有价值的上古残篇，要么就是因为这个进阶法光是学徒这个阶段就非同凡响，以至于创造者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推演它的下一阶段。至于修炼到学徒就算到头的进阶法——谁敢厚着脸皮把这种进阶法创造出来！再说，就一个“学徒”级别，入门等于入土，连进阶都做不到的算个什么进阶法？！
珍妮无奈地苦笑着说道：“您还真是一直逼自己玩命呢，少爷。如果可以的话，您应该不会选择这种修炼法吧？”
“未必啊，珍妮。”皮埃尔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进阶法并不是唯一能够增强实力的方法。入门等于入土，一个级别就能走遍天下，甚至最后达到满足进阶传奇的基础条件，这种修炼法也是确实存在的。那就是宗教的“教义”。无论是秩序神殿的至高教典《万物有序》；还是在混沌深渊中被所有邪物和邪教徒所追捧的邪恶典籍《凡事皆熵》，都不是进阶法——根据相关学者研究表明，它们都没有明显的大实力划分，但却仍然可以积累个体力量直到凡人极限甚至是超越凡人。”
“那么珍妮，你不觉得‘锻钢呼吸法’和它们在某种程度上很接近吗？”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