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陈丞今天难得被淑姨允许可以出来转转,临走前淑姨让她去找鲍飘尘,让他跟着自己,说是这样安全些。
自己本来也不差好吧!就现在外面的那些混混指不定遇到了会被自己怎么修理呢!范陈丞当时心里就抗议。
平时除了在学校,她就待在兰楼,这对一个还没摸到二十岁天花板的少女来说确实难熬了些,她只得到那家店里找上了鲍飘尘。
鲍飘尘听是淑让他带这孩子出去玩,看着店里最近也没几个人,掌柜他人还没回来,也就关上店铺。
二人换了身行头,毕竟出入市区,他俩这么穿肯定不随俗,两人在奇门遁甲找了家专门买卖外面服装的店子,里面的衣服如果放在外面来看实在普通。
范陈丞二人也不在意这衣服的美丑,回到了店铺旁的小棚子,那里停靠着一辆拉货的小面包,当初也是刘掌柜需要,鲍飘尘才去考了个驾照,平时这车基本不怎么开。
毕竟他们店里做的都是一个买卖吃几年,所以会用上这车的机会还是很少。
这次也是因为淑,她让他带陈丞出去玩,这才准备开这车,
范陈丞二人上了车,奇门遁甲的搭建选址本就在隐秘的郊区,唯一能供行人进出的也是一条没怎么打理的泥巴小道,如果不是有人走,这条路基本一个月就找不着了。
他们奇门遁甲里面也是有供里面的人出行的车道,说是车道,其实也就是宽敞一些的泥土路。
这条路连接着早年间政府修的一条公路,开车上了公路也没那么简单,这条泥路非得是长跑这里的人才走得,出来的那里就有个大弯,上头是山道,一不小心就能让车来个翻滚。
对于过去就在这里的人来说却也不是什么难事,鲍飘尘小时候就曾被刘掌柜拉着坐他车去另一头的山头采虫。
鲍飘尘熟练的打方向,过了那个山道,之后的泥路没多久就接上了那条政府铺的水泥路。
他俩只要沿着这条水泥路一直走,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诸肉荣他们居住的东安市。
到了东安市以后,他们把车停在了奇门遁甲在东安市边的停车库里,到了这里他们得搭车前往,奇门里的车不好经常出现在市里,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没上牌照。
他们总需要途径很多地方,所以牌照都是零时买卖,另一方面也不保证东安市里没有过去盗门的人,他们掌柜祖上与兰楼的女子躲进奇门就是为了避开那一伙人。
盗门那群人现在看来是比法外之徒还要凶的一伙人,虽然他们这些年已经销声匿迹了,但他们也同掌柜一样,都在等着对方。
鲍飘尘带着范陈丞往路边一公里外的“每一家”超市买零食,陈丞这丫头在前面走,他在后头跟着,望着这丫头这些年的变化他也是出了神,虽无儿女,但陈丞这丫头对他和淑来说都有着不同的意义。
陈丞小的时候他就跟淑一起带她出来玩,那时候淑还不是兰楼的主事人。
每次出来淑就会跟他并肩而行,陈丞这丫头则在前头跑闹,他们则在后天笑这丫头跟个猴似的,再回头看,陈丞已经成了出落端庄的年纪,花一般美好。
前头范陈丞对着后头走路发愣的鲍飘尘喊了句“尘叔你快点,你这么慢,难怪淑姨嫌弃你反应迟钝”,丫头在前面俏生生的,背过手站那等他。
“好好好,看我不追上你”甩去脑中的思绪加快了步伐。
——
炸天帮东安市的郊区分舵里,这是祝家豪所在帮派手下的一个地盘,这片地区居民区在炸天帮里算不上什么富裕的地方,大多都是些家境不好的人才住这。
他们的主要收费对象也就这里几个做的好的大户,这眼瞅着就快到月底了,帮里上头又准备朝下头要收了,他们得去找那朱大户褥羊毛。
那朱家大户是近几年搬过来的,在这片有着自己的工厂,招收的员工都是附近贫困区的住户,那些人的生活水平普遍低下,文化水平又不高,所以价格低下,在朱诚眼里最是适合他们这样“还在发展期的公司”。
每天的十五个小时班时都被他给利用了起来,这几年是越做越舒服,还靠自己盖了栋小别墅。
他倒要看看家里那老头子还怎么说他,当年一直说他不会做生意,说啥压榨员工不是做老板的长久之计,他现在手头几百万都有了,虽然还赶不上家里老头。
但今年过年只要到了千万,他看那老头怎么跟他讲过去那套就理论。
看了看手上的牢里死手表,这他最近找那家国外的表商定制的。时间也到了,他得去工厂看看,不然那群员工指不定说他闲话,真就是群没学历的穷劳动。
以前开始的时候还有几个不服管教的刺头,自从跟炸天帮合作后,那几个刺头被他开了,现在还不知道在那间平民房里养伤。
这群人就不能这么惯着,得鞭策他们,他们才会听话。
从冰箱里拿了块带血的生牛肉丢在他养的恶霸碗里,这狗也陪了他挺久的,那会有几个不服管教的农工上门找事,就是它把那群人给吓走了,可惜它一条腿给那伙人打伤了。
看着跟前还在啃食的恶霸,朱诚对着狗子说道:“你看吧!跟着我朱诚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听话,我会让你过得比那群人还舒服”,摸了几下它的狗头。
出了门开着他那车就往厂里赶去,路上接到了炸天帮那个管事的电话。
“喂!“陈伯”啊”边操着方向盘边打着电话,电话那头打来的就是这片分区的管理人,道上赏了个文艺名“陈伯伯”,在炸天帮是比欧阳靖还高一级的地区分部小头头。
“喂!朱老弟最近生意不错吧!这转眼快到月底了,上头让我要搞点业绩,你跟那几个商会里的谈好,别又像上次那样了”陈柏全躺靠椅上拿着衣架手机,旁边还有胖妞小妹给他递了杯水。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会与他们几个沟通的”挂了电话他转了几个弯去了厂里。
挺好了车就往整洁的工厂里走去,地上整齐的摆放着塑料袋子,这里面装的都是布料,他这里做的是高尔夫球,大多数是销售给高尔夫球场的,那些从内城区或者外市过来的富家子弟都喜欢玩这个。
面前的工人年龄大小不等,小的十六七,大的四五十,全是他财富的辛勤劳动力。
角落里有个小女孩。
女孩爸爸是在这里上班的工人,小女孩从长相很难判断就是这个男人的孩子,如果有人说起,大部分人可能会认为女孩完全遗传了她妈妈,女孩虽然没有多少打扮,甚至脸上脏兮兮的,但在老狼来看就能看出长大以后绝对是另一种姿态。
女孩的父亲主要是没文化,过去读了个小学就出来了,之后更是被家里要求着传宗接代,这会家里的压力已经要压垮这个男人了。
几天的日夜就为了孩子在幼儿园的课程不会因为学费的问题而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