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了会想你们的,我会记得这段快乐的日子的”周没瓶现在已经泣不成声,泪水沾湿了他凌乱的中分。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靠说相声兼职摸瓶的男人竟也有这般的感性。
周没瓶也没再与那群靓仔狱友8唠嗑,说多了估计自己又得绷不住那泪水。
“我走了,你们保重,好兄弟相忘于未来,到时候有出来的去西省找我玩啊!”周没瓶一边挥手道别众人,那些与周没瓶熟识的老哥都把手伸出栏杆想握住他。
在一众道别声中,周没瓶出到了转移室,从这里再走就是连通外界的走廊。
狱警把他送到那以后他也差不多是个自由人了。
“我出来了!”狱警走后,周没瓶朝着后面的高墙大喊了一声。
也算是道别了这个地方,他的那声道别也不是什么喜悦的解放,那里对他比社会友善。
出到了外面也没停留,他想先回去看看,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在转移室的时候他就已经换好了衣服,在这边的公交站等了许久才等来一辆回江省市里的四号快线公交。
那里中途能到他过去租住过的那个地方,走不了多远就能回到原来的小屋里。
也不知道那个房东小娘子怎么样了。
想到这,外面还是有些开心的地方的,他周没瓶看来在外面还是有人能被记住,也不知道那房东小娘子在四年后见到自己是个什么表情。
她以前就知道自己的事,现在再回去应该也没有什么变化吧!
原本坐在车上的人都与他分开了一段距离,不是因为别的,他刚才上来的地方这车上的人都看到了。
无形中周没瓶的身上就绑上了标签,周围的人都唯恐不急,强奸犯,盗窃犯,抢劫犯。
一堆标签甩在他的身上,周没瓶也没在意这些,他已经出来了,过去他也不需要什么正面的身份也能活下去。
这次出来只是更差些而已。
上到车上走到了最后一排,那些人见他过来都避得远远的,他也是正好,带的包刚好有了位置放。
把包放在座位上,撩了撩中分秀发,略带惆怅的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离骚书生和哲学家的气息交错在了一起。
如果不看他刚才出来的地方和身上的装扮,大多数年轻人应该都会把他当成一个修学哲学的学者。
过去那部手机已经坏了,现在两个通话的地方都没有。
望着窗外,嘴里不由的唱起了那首歌,他初到时摸瓶时学会的白话歌曲。
“約會像是為分享到飽肚滋味..你哭過但眼影闪得更绝美,我是谁情人你始终也是你,微笑靜默互望笑比哭更可悲...盡管緊緊抱得穩你,兩臂卻分得開我共你,無言的親親親侵襲我心,仍寧願親口講你累得很,如除我以外在你心,還多出一個人你瞞住我,我亦瞞住我太合襯,若要哭不哭訴為何,大家爭吵鬥嘴好過...無言的親親親侵襲我心,仍寧願親口講你累得很,如除我以外在你心,用你指尖纏我用熱吻逃避我...無言的親親親侵襲我心...仍寧願親口講你累得很,如除我以外在你心...”
周没瓶的歌声倒是吸引了车上的人,他唱的你瞒我瞒总有股别样的味道。
很多时候形象决定好坏,好的表现倒是让周没瓶在周围人眼里没了那么大的坏映像。
下车后车上仿佛还环绕着他的哼声。
下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这里四年的道路建设太快了,他走了很久才找回了过去住的那条小巷子。
还没走到近处,他的耳朵就听见里面传来了熟人的声音。
就算这个声音相隔四年也让他记得,这是他过去那个房东小娘子的呼救声。
他提着包袋就赶了过去,那条小路还是跟以前一样,跟着贫瘠一起的还有人烟稀少。
这里过去人就少,所以他进去之前住这都没有一点事,这会过去那个房东小娘子竟然在呼救,这里左右邻居多半不在。
周没瓶提着布袋来到门前,门没有关,他听见里面有东西摔砸的声音。
哭救声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确实没错,周没瓶从包里拿了一大块给老旧电动车使用的锂电池。
周没瓶走进去,声音转而从过去房东小娘子的房间里传了出来,一同传出来的还有一个男人淫荡的笑声。
里面男人说道“你要是再不闭嘴,我就用嘴把你堵住,轻咬你的锁骨,吻上你,让你哭”,话语中还伴随着那个说话男人的喜悦。
周没瓶一惊,这个事他也不是没有遇见过,过去在狱中,他们那里就有个规矩,凡是犯强奸进去的都会受到很可怕的事情。
走这条路进去的完全不会被人所接纳,一般如果干了这个事的基本都是最凶的那一类。
这一类已经失去理智,纯靠本身的兽性来形式,对后果已经不再在乎。
现在屋里就有个这样的人,周没瓶在狱中跟这种人打过交道,他们就算在狱中都是底层中的底层。
做着最底下的事,睡在最脏的地方。
已经等不及,周没瓶没再思考,就算过去这房东小娘子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时常断他的电。
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这次入狱他也是想明白了不少,就算过去的鲁莽让他无知无谓。
现在遇见了他也得做些什么才行。
这是狱中的那群朋友告诉他的,他们可以为了生活不理智的作偷犯科,至少在遇见这事他们不能畏畏缩缩。
这是监狱大哥在他刚入狱的那几天,享用完他过后告诉他的,他深切明白那种痛苦。
这个梳着中分的男人从没有这么帅过,手指捏了捏鼻子,摸了下嘴上的胡须。
周没瓶带着那块电瓶车的铝电池,电池是旧的,他没有直接吵喊。
走到卧室,他现在很冷静,这是他们摸瓶人都有的一种特性,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不同于盗窃的犯人。
他们对突发事件总是应为平时的规划习惯而临阵不乱,摸瓶的习惯让周没瓶在想明白以后就没了开始的慌张。
“啊!!!”过去那个房东小娘子的声音还在,听着应该还没事。
走到卧室近前,我去!周没瓶认出了这人,这个人在他刚出来的时候,在转移室的投屏上看到过。
他的照片当时就投放在那里的屏幕上,他就是李广均,上面说他著名的男奸罪犯。
周没瓶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
周没瓶收紧了眉头,抓着大块铝电池的手也不由的握得更紧了些,嘴上的八字胡跳了跳。
这可是个强奸犯,这会周没瓶还看到了李广均的手上还握着一把水果刀。
李广均脸上笑着说,“你别动啊!我很快的,你基本看不到我出手,只要一分钟你就倒下了”
李广均边拿刀威胁着房东小娘子,一边朝她邪笑,眼睛眯的没了踪迹,嘴咧着,表情挤做一团。
周没瓶在后面没看见这一幕,不然一定会骂这个“靓仔”。
他压着步子朝里,房东小娘子被李广均压在床上,没看见走进的周没瓶。
李广均也沉浸在喜悦中没注意身后已经摸过来一个人。
但在周没瓶最后准备拿铝电池砸李广均后颈的时候,房东小娘子看见李广均身后的周没瓶。
“救命!”惊慌之下,受于本能的朝着后面的周没瓶求救道。
这下子李广均才发觉到后面的周没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