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殷啃完一整个大鸡腿后，坚决不再吃了。李牧川看得出来她是努力在吃，看她味同嚼蜡的样子，还真是难为她。
沈冉冉下来客厅叫他们去二楼，说李夫人拿出几本相册，意思是邀请他们一起看，张殷勉为其难地跟着上楼。
李夫人在书房从书柜里拿出一本本相册，相册很用心整理过，根据时间来分。书房桌子上还放着一些写书法的相关物件。
沈冉冉率先拿起一本翻开拿来给张殷。李牧川拉着她坐到椅子上，把相册放她腿上，自己站在一边给她解说。
“这是我和韩梓壹小时候，他家就在我家前面。小时候一放假他就天天往我家跑，我们在打游戏，这只脚是我弟弟，他拿了作业在一边写。今天我妈肯定不在家，如果她在家绝对不允许。”
“我们夏天还会在院子里除杂草，种各种奇怪的树苗和种子。”
“你们在家里会拍这么多照片？”张殷很奇怪，这些照片就像是记录他们一天的生活一样。张殷记得小时候拍照都是过年也、六一儿童节或者学校组织出去游玩才会留下照片。而他们的照片一大摞一大摞的，就像家里有人专门负责拍照。
“这是我妈叫的摄影师，每个月选一天来家里进行拍照，记录我们日常的琐碎事情。”
“李夫人很在意你们的成长。”张殷现在能理解虽然李牧川和李夫人不是亲母子，但感情这么好的原因。李夫人真的是个很亲切、待人和蔼的长辈
“你们的孩子出生，我也会好好记录他们的成长。”
“我无所谓，反正我也看不到。”沈冉冉轻描淡写地说。却打中了张殷的情绪。是啊，其实她和沈冉冉一样，孩子出生后，她们就都会消失。可是沈冉冉的身份可以放在明面上，而她不可以。
“这本看好了，换一本。”李牧川拿走她手上的相册，又重新给了一本。
这本里他们的年纪更大一些，应该是初中的时候。
韩梓壹和李牧川真的是形影不离，每隔几张照片就能看到他。
“韩梓壹和我一直是一个学校，我们大学不同。这次是韩梓壹一家人出去旅行，我弟跟着去了。”
“你呢？你没去吗？”张殷看着照片上那个只到韩梓壹肩膀的小男孩，肉嘟嘟的脸蛋，顶着飞机头，露着浅浅的笑，肤色比旁边的韩梓壹白了好几个度。
“我那时候盲肠炎，去不了。”
“你弟弟小时候一直跟着你们。”
“嗯，他上初中前，一直跟着我们，之后就有自己的圈子，不和我们一起。”
“李霖翰的照片怎么这么少？”沈冉冉翻着相册仔细照着李霖翰，小时候还好，长大点就没几张，都是家里人那种大合照才会有他。
张殷还没有翻后面的相册，所以并不觉得少。
“是啊，他们长大了不喜欢拍照，尤其霖翰，上了初中之后就跟个混世小魔王，突然间转了性子，家里人谁也不爱理。”
“我看好了，去院子里转转。”沈冉冉对这些没兴趣，看完李霖翰就打算出去。张殷也跟着说看好了，一起出去，留李牧川和李夫人继续缅怀过去。
“很无聊吧。”张殷很奇怪，沈冉冉给她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感觉很有攻击性，但是相处一会儿就很喜欢她这种坦荡磊落，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
“毕竟我们没有什么共同回忆，那些照片没有办法引起共鸣。”
“羡慕你和李牧川在外面，两个人的小天地。”
“我其实和你一样的选择，我和李牧川没有打算一起。”
“你们看起来感情不错，李夫人也不反对。你应该抓住这个机会。李牧川比他弟弟好太多了，而且是李氏集团直接的掌权人。”
“没事，你不用解释。我只是给出我的建议。”沈冉冉看张殷一脸为难，她其实不关心，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竞争关系，有可能以后会是盟友。
“谢谢。”
“之后我在这无聊，可以约你吗？”
“可以的。我在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李牧川出来找她们回去吃饭。
四个人吃得很愉快。
李牧川电话响起，拿起手机是一看是昨天打来的那个陌生号码，点开接通。
只听到对方声音沙哑，叫了一声“哥”。
“阿翰？是阿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