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国的？”
“嗯。”
“你在morendo工作？”
“嗯。”
“张阿姨，我爸爸很帅吧。”拾忆伸手去拉张殷，她却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后退了几步，避开他。
“我还工作要做。”说完就快步离开，连拾忆在后面喊她都没有听见。
拾忆眼神落寞，张殷避开他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之前她对他总是很温柔，笑得阳光。
两人没有了逛展的兴趣，杨冰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拾忆看见他，飞快地跑过来打开车门进去，然后很用力地关上车门。
“怎么这么快结束？”
“先回家。”
“爸爸，妈妈不喜欢我。”拾忆问坐进车里的李牧川。
“拾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李牧川开始回想他这一段时间的反常，一定要去明德幼儿园，还去同学家，今天吵着要他来morendo。这小子都计划好了。
“英国回来的时候，我在机场遇到她。”
“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会帮我把妈妈追回来吗？叔叔说她是坏女人，我一点没有感受到。你们为什么分开，是因为我吗？”
“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听你叔叔乱说。这是我们大人的事情。我会处理。”
“爸爸想怎么处理？我只想要妈妈，爸爸能处理好吗？”拾忆倔强的模样真的很像他，不管不顾，一定要达到他想要的结果。“爸爸做不到的话，我会看着办。”
“你别去打扰她。幼儿园不用去了。”李牧川自从张殷在英国的生活步入正轨后，就再没有关注过她的任何消息。
“我不要。”
“拾忆，听话。”
“我就不该带你去见她，她之前对我很好的。”肯定是爸爸做了让妈妈不能原谅他的事情。
“她不是你同学的妈妈吗？”张殷是有新的家庭了吧。“
“是干妈。”拾忆奶凶奶凶。“她还是单身。你要是再不努力，很快就不是了。”
“你别去招惹她。”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李牧川打算找到新的学校前带着拾忆去上班。
“阿牧，小少爷回来了，今天晚饭早点做？”
“嗯。”拾忆去李夫人那边卖惨，她就让文兰阿姨来他这照顾他们父子，等王阿姨回来或者找到合适的人选。她自己呢去瑞士陪老头子一阵。
“文奶奶，我不吃。”拾忆生气地跑到二楼把自己关起来。
“阿牧，小少爷这是怎么了？和谁生气呢？”
“别管他。阿姨吃饭了叫我们。我去书房。”二楼只有三个房间，主卧和书房是连着的，最里面的那个小卧室，里面的物品是张殷选的，她说这里当婴儿房刚刚好。所以后来他找人打通两间房，他带着拾忆从李夫人那回来就让他一直住那里。只是小家伙常常跑到他床上粘着他。
李牧川进了书房，打开抽屉，抽出放在最里面的一个盒子。里面是张殷的学生证，四年前她只收拾了可以带走，需要带走的东西，其他便都仍在这里。李牧川把这些东西都放到了储藏室。而这个学生证他就放在这里。
“李先生，希望我们今后都不要再见。”
“你照顾好自己。”
“兵哥送我去机场就好。”李牧川记得他当时就这样在张殷离开后，自己开着车，一路跟着她到机场，她戴着帽子和太阳镜，但她的手里的纸巾换了一张又一张。
李牧川拿出手机，调出设为同学家长的电话。犹豫着该不该给她打电话。
张殷和林主任交代好，提前下班回家。一到家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好在家里没人，否则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哭了好一会儿情绪平复了一些。
看着拾忆爸爸的来电，犹豫后接通了。但对方迟迟未讲话。
“拾忆，是不是都知道了？”
“他只认为你是他的妈妈，不知道其他事情。”
“李霖翰知道我回来了。”
“他怎么知道的？”李牧川精神紧绷，阿翰是知道什么？
“我干儿子和拾忆是同班同学，他送我干儿子回来的时候遇见了沈冉冉，顺着她知道我的。”
“那为难你了？”
“没有。拾忆，还好吗？”
“我会照顾好他。你放心。”
“那就这么说。”
“好。”张殷挂了电话，止住的眼泪再一次决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