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舒嫤手里端着个相机，眨眨眼望着眼前的空气还没回过神来。
她有点脑袋短路了？
他难道不是想揍她以示教训又或者其他什么吗？
盛忞轩人已经蹲了下去，放开了捂在瑈瑈耳朵上的手。
瑈瑈松了一口气说，“啊，终于又听见了，坏叔叔，你在干什么啊？”
“没什么，坏叔叔跟紧紧说个秘密，瑈瑈不能听的。”盛忞轩毫不介意地接受了“坏叔叔”这个新称呼，还挺受用。
舒嫤微囧，低头看着他们两个。
坏叔叔什么的，紧紧什么的……
“什么秘密啊？”瑈瑈的“啊”拉得老长，嘴边张得老大，“那坏叔叔，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能欺负紧紧呢，不然我爸爸回来会打你的。”
舒嫤有点想把瑈瑈拍回来，傻闺女儿，你爸爸就在你面前啊！
“真的？”盛忞轩还装作一副很怕的样子，“你爸爸很厉害吗？”
瑈瑈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他很高很高，很漂亮很漂亮，很大很大，一拳就能把坏叔叔打趴下。”
“哈哈哈……”盛忞轩笑得不行，“嗯嗯，厉害厉害，太厉害了。”
舒嫤：“……”
不要脸……
“瑈瑈，回来！妈妈教过你不要跟坏叔叔说话的。”
“哦………………”瑈瑈长长地“哦”了一声，就被舒嫤给拽了回去。
在舒嫤以为盛忞轩会跟她进行对抗或者什么的时候，他却只是又把瑈瑈给拉到了面前，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笑着说：“瑈瑈小公主，乖乖地听紧紧的话好不好，坏叔叔下次再来看你。”
对于盛忞轩给予瑈瑈的独特温柔，舒嫤已经有些司空见惯不会觉得震惊了。
“哦……好啊！”小朋友没那么多计较心，说是要继续讨厌他，但表现出来的却并不是这样，扬着灿烂的笑容举着肥嘟嘟的剪刀手说，“那我下次要两个巧可可。”
什么巧可可？
她不过不在一会儿，他们两个有了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是两盒啊小笨蛋！”他拍拍瑈瑈的脑袋。
“你才是笨蛋呢！”瑈瑈不客气地回敬。
舒嫤更囧。
瑈瑈鲜少对人不礼貌，可对盛忞轩的态度又算不上是不礼貌，这看起来完全像是两父女的小互动吧……
“好啊，瑈瑈是小笨蛋，坏叔叔是大笨蛋。”
“我不是，坏叔叔才是！”
这闺女儿也不傻啊！
“行行行，”没把瑈瑈绕进去，他果断认输，“那坏叔叔走了，你乖乖听紧紧的话知道没有？”
“哦……”
盛忞轩都没跟舒嫤打招呼，就这么走了，舒嫤咦了一声回过头，发现他走过叶昭身边的时候，两人只是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说话，就这么过去了……
就……这么过去了？
过了一瞬又点了点头，好吧，难道她还希望他们两个一见面就打架吗？
“瑈瑈，什么是巧可可？”
经瑈瑈乱七八糟的一通解释，难得舒嫤还能懂，欲哭无泪地揉了揉瑈瑈的小脑袋，“那个叫巧克力啊……真是个小笨蛋……”
“紧紧，我想玩滑滑梯。”瑈瑈突然说。
“林林，陪瑈瑈玩会儿去。”叶昭开口道。
林林特嫌麻烦地看向了叶昭，一脸的不满意，他又不是专业陪玩？
叶昭也快泪了，“小祖宗，我好歹是你爹，给个面子好吗？差遣不动你算怎么回事？”
林林一思考，终于点了点头，“好吧，看在心姐姐在的份上，给你表现表现。”
叶昭无奈地朝舒嫤摊了摊手，舒嫤都笑出来了：“叶昭，你上辈子欠了林林什么啊？敢情我们两个都是来还上辈子的债的吗，摊上这几个要命的小家伙……”
“——舒瑈瑈，你一天不麻烦人你就不舒服是不是，滑滑梯这么幼稚的东西有什么好玩的，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
“谁说了，妈妈说了，瑈瑈是龙尾巴，还要好多好多好多的身体才四岁的，我现在本来就是三岁的小孩子好吗林林哥哥你这个笨蛋。”
“谁笨蛋了！你乱七八糟地在说什么啊？”
两个小家伙争执的声音渐渐地小了下来。
“呃……瑈瑈的话总还是需要一些iq去理解的。”叶昭笑说。
“我明白我明白，没点心灵相通，还真明白不了‘瑈瑈语’。瑈瑈是小龙宝宝，12月24号圣诞夜出生的，我怕她不明白就告诉她是龙尾巴出生，于是中间这几个月就被她称为龙身体。”
“那么盛忞轩怎么会来这里？”
“大概……是知道瑈瑈今天有汇演就特地赶来一趟吧，可能本意是想来看看瑈瑈的表演，结果我不在给他抓个正着，他就光明正大地去看完汇演，回头再狠狠地把我给教训一顿咯。”
“来看瑈瑈汇演？以父亲的身份吗？”
“应该是吧……”舒嫤看着不远处滑滑梯的瑈瑈，说道，“其实这几天我好好地想了想，虽然我跟舒家断绝了关系，以后跟盛家也不会再有什么关系，跟盛忞轩就更不可能，但他始终是瑈瑈的亲生父亲。虽然我们不会告诉瑈瑈他的身份，但我好像也没有权利阻止他来看瑈瑈，甚至是对瑈瑈好吧？”
“是的，你能这么想自然是好。其实舒嫤，我不是说我，我是说，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日后你找到了另一个他，也是不妨碍瑈瑈有两个父亲的，盛忞轩做为瑈瑈的生父，疼她爱她是理所当然的，那个他，做为瑈瑈的继父，就更应该对瑈瑈好，是不是？”
“两个父亲？”
谁知道呢，那个他，她大概是找不到了，她比一般人要思量的事多了好几倍，那人都会觉得她是异想天开吧？
不过如果那人是叶昭……
可能这些问题就真的不算是问题了。
叶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