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渐渐低沉,月鸣正在一点点撑起黑夜中的光芒。
那矗立在世界之顶的上的湛蓝色冰墙,随着黑夜的到来,也冷了几分。
一个身穿淡蓝色素衣的男人,从不远处走来,看着那冰墙,以及感这黑夜的冰冷,嘴角时不时勾出一抹冷笑。
……
在寒冷的黑夜里,有一间小屋。小屋不大,但里面有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还有七八个长的像动物的孩童。
“婆婆,为什么天黑了,不要出门啊?”有一个长的像老鼠的孩童用稚嫩的声音,问面前的老人。
其他孩童也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老人。
老人看了看这个孩童,随后顺着窗户,目光炯炯的看着窗户外矗立世界之上的那幽冷的冰墙,用沙哑和迟钝的声音,
“天黑了,千万别出门……因为有一个喜欢吃妖怪的妖出来觅食,他的名字叫…苏…愀!”
……
“苏愀,我好痛苦,救救我……求求你了!”
声音不断的在苏愀耳里是索绕不散。
正在甘睡中的苏愀,不自主眉心紧锁,牙齿咬紧双唇,脸色极其苍白。
“嘟嘟嘟…”
苏愀忽然挣开双眼,喘了小会气,缓缓坐了起来,不慌不忙的把手机闹铃给关了。
随既,脸色很快恢复了润红色,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有空来找我,不瞎自个琢磨一下怎么投胎,真无聊啊。”
突然,苏愀的手机振动了下,一个信息出现在苏愀眼前。
“今天,不回来了,你自己吃饭吧,不用煮我的。”
苏愀点进微信去,想了想打字回道:“怎么了,橙子是有人留你,这么大胆?”
“没什么事,就是粗心了,不小心把自己位置暴露了,现在被几个国家特种兵部队给围了。”称为橙子的这名男子回道。
“那你小心,再小的蚂蚁,也会咬疼人。”
苏愀回完这句便把微信关了,下床去洗漱了。
十几分钟后,苏愀穿着睡衣,走到大厅一屁股坐上柔软的沙发。
橙子是苏愀的哥,本名叫杨橙,也不算亲哥,但比亲哥还亲的关系。毕竟都是经历过那件事的人。
苏愀一副懒洋洋的样,拿着遥控板想打开电视机之时,余光不禁扫到有一个古怪的长盒子。
长盒子抹上了深红色,看起来很危险的亚子。
但苏愀想也不用想这肯定是,杨辰这小子从哪夺来的好东西。
紧接着,苏愀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拿起那个深红色古怪的长盒子。
长盒子被苏愀夹在两根手指上,来回摇摆,饶有趣味的打磨着。
十来分钟,苏愀真没看出有什么奇特之处,随后就把长盒子扔到地上。
“呯”的一声,长盒子被摔开了。
苏愀无奈的撇了撇嘴,这盒子质量太不好了吧,一摔即开。
随即蹲下身想捡起来时,盒子里的东西展现在苏愀眼中。
这是一支黑白相融的笔,笔身上刻了密密麻麻的字,苏愀拿了起来仔细看,但是看不懂。
这看起来像一种很古老的文字,苏愀看着这笔,摇了摇头。
还以为这是什么宝贝,原来只是一支刻有古文的笔,看来杨橙那家伙是想玩古董了。
苏愀正想把手中的笔,放回那个长盒子时。
突然,手中的笔发出一阵金光,简直把苏愀双眼给亮瞎了。
不知过了多久,金光消失了,苏愀终于睁开他楚楚可怜的小眼睛。
“我勒个去,这啥东西呀?荧光棒吗,差点把我眼睛给亮瞎了,杨橙带来的是什么东西呀?下次要找他好好算账。”苏愀嘟着嘴抱怨说道。
当苏愀看到四方时,周身一片黑暗。
“咦?”苏愀发出了一声惊讶的声音,“在哪呀,我原本不是在大厅吗,怎么突然间,周围变得这么黑麻麻的?难道是幻境?”
没等苏愀回过神,自己周围会一片黑暗时。
地面上升起无数颗光粒,围绕在苏愀周围。
随后,光粒像活了一样,飞速的移动与别的光粒结合。
一会后,在苏愀看似粒子移动的现象结束了。
换来的是,一副又一副的图案。
他右手食指弯曲顶在鼻梁下,让一副不可思议的双眼看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副图案。
“咝,这也有D了吧,这么大。”苏愀看着眼前的图案,倒吸了口凉气。
这副图案,描绘的是一个惟妙惟肖的女子,女子看起来很高冷,眼神低垂,不识人间烟火的样子,拿着琵琶琴。
“那青天上雨刮,于帝心厮之相兮……”
陡然,苏愀耳朵响起一种戏腔唱的曲子。
他没听过的曲子,但曲子很古怪是有魔力般紧勾了苏愀的听觉。
苏愀一下子沉浸在其中,眼神依旧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幅画。
他好像看到,这幅画的女子动了,修长的十指,在手中的琵琶琴中。不停的舞动着,像一个个小精灵。
“故所为以难也,君息未觉己魂。”
一曲长叹而终了,苏愀也随着声音的消失,图中女子停止的动作。
倒了下去!
……
不过了多久,苏愀再次醒来。
“完蛋,画中有古怪。”
苏愀猛的抬起头,大喊道。
可这都有什么用?这都是他倒完后的事了。
这时,苏愀发现四周不是一片黑暗,但跟黑暗也没有两样。
天阴沉沉,遍地横尸都是尸体。空气中流露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这又是怎么回事,我不就不小心开了个盒子吗?一会图案动,又有莫名其妙的声音,现在直接给我来了个横山遍野的尸体。”
苏愀苦笑加摇头的看了手中的笔。
“咝,怎么屁股这么冷的?”苏愀吸了口凉气。
然后,苏愀立马站了起来,看了屁股坐的东西。
“呕,我吐了。”苏愀用力狠狠的拍了拍额头,眼神流露出一副恶心样。
苏愀屁股坐的东西是一副尸体,而这个尸体只剩一个头。
苏愀看着这个头,是个看起来三十岁大叔的亚子,眼睛是睁开的,看的眼珠都要跳出来。
苏愀很想把他眼睛给闭上,但他怂呀。
苏愀看着这大叔的头,竟然还有两个角,跟那牛角一样粗大。
“难道,这兄弟死前还玩Cosplay,扮演牛魔王呀?”苏愀看着这对双角喃喃自语的。
他有些想摸下,但是他怂呀!
人家死了都死了,尸身还不完整,只剩一个头。
我特么还有胆子敢摸,搞不好以后三更半夜来找我。
苏愀人生基本原则是:一懒、二怂、三装。
基本上,只要能触摸他原则的事情,他都不会干。
但面对生死之间的时候,胆子就壮得跟条狗一样。
“老兄,你安息吧,等我出去后,我会替你多烧点纸钱的,虽然你只剩个头,但你我相遇就是有缘。
哦对,你叫什么名字?兄台。看兄台你不说话,我就默认为兄弟,叫小牛吧。
小牛啊,你看我一穷二白的,再看看这里,阴气沉沉,估计会有不好的东西,看我也没有什么武器对吧?先借你一个角用一下,等我出去了绝对会还你的。”苏愀双手合十,像和尚一样津津乐道。
等苏愀说完,这个头依旧没有动静。
“老兄,你不说话我就当默认喽。”
苏愀直接伸出双手,一只脚踩着他的头,一使劲就拔出来了,但头也给苏愀踩成了肉酱的形状。
苏愀微微一笑,果然猜的没错。之前屁股坐的时候不停的感受很冷,而且感受很软,就像一个果冻一样。
看来这家伙不是个人,因为这双角拔出来后,原来角所在的位置有个洞。
苏愀发现这除了尸体之外,还有一座不高的山,山倒没什么出奇。但出奇的是,山顶上好像有点黑。
“或许这有回去的方法,就在山顶上啊。”
苏愀抓着角,一步一步走向那座山,冷静的看着经过的尸体。
一个一个奇形怪状,支离分散的尸体,他们都不是人,感觉像一种怪物。
“估计这里应该是发生什么战争之类的,不然我每脚每一步,踏的都是尸体,几乎没有间隙。”
身为懒癌患者的苏愀,可花了不少时间才爬上这座山,尽管它不高。
山顶上,苏愀显而易见看到,一颗浮空的珠子。
珠子周围都是黑云,自身的颜色也当然是黑色。
苏愀能猜到这东西肯定,是不祥之物啊。
他能感受一股无形的威压和一种能侵入你心里的恐惧感。
在这沉寂的世界中,只有死人和一个活人苏愀,便没有其他了。
这时,一股声音恍然升起,它打破了沉寂的世界。
“不好,又是这首曲子。”
已经被这曲子坑过一次的苏愀,早对这曲子音律了然于心。
再次面对这首曲子,苏愀立马做出反应。
双手紧闭双耳,咬紧舌头,心里极力抗拒。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苏愀抱着这种心态,默默蹲着。
可苏愀再怎么做,也不过是徒劳无用的,除非苏愀死了。
不然没人能抵抗的住,这曲子不仅侵入你听觉,还侵入你的心神。
不一会,苏愀放下紧闭耳朵的双手,眼神变得空灵,就像被人控制了一样,一步步的走向浮在空中的黑珠子。
苏愀一下子抓到了黑珠子,直接把手中的黑珠子吞入腹中。
“呯!”
那古怪曲子的声音从苏愀中消逝了,苏愀陡然坐了下去,眼神从空灵恢复正常。
“呃,我不会把那东西给吃了吧。”苏愀指着原来浮空黑珠子的位置。
“吼!”
一个低沉的叫声,从苏愀的耳朵响起。
这就好像什么古老的存在,正在苏愀身体上苏醒。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弄来这里!”苏愀右手握角,左手抓笔,在原地疯狂转了几个圈,冷声道。
鄂!
苏愀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东西侵入了进去,肚子好涨好痛!
“混蛋,快从我身体混出去!”苏愀对肚子怒斥道。
啊!!!
肚子没理会苏愀,继续越来越涨,自然苏愀便越来越痛。
“大哥,有话好商量,别这么粗鲁对人家肚子。”现在痛的苏愀态度很是诚恳。
此时,天阴气沉,在苏愀看来有一群乌鸦从眼前飞过。
“求…你了,大哥能支个声不,我快不行了……”苏愀有气无力道。
“去你鸭的~”
苏愀留下很灵性的最后一句,接着痛的晕了过去
突然,苏愀七窍生烟,这烟的颜色是黑色,身体像是被什么撑了起来,浮上了高空。
几分钟后,苏愀不再七窍生烟,但周身被黑烟环绕,左眼继续生着黑烟,但又不似像黑烟,颜色很是深沉。
向四处扩散,凡是黑烟经过的地方,尸体通通不见了。
一刻钟后,在哪也看不到一具尸体。
黑烟也没有继续扩散,反而了通通回到了苏愀的左眼中,但左眼依旧散发黑烟,只不过黑烟的范围被限制住了,只能离左眼不出五厘米。
崩!
苏愀手抬起来摸了下脸,那只手抓的是苏愀之前拔的一只角,角无比的锋利和坚硬,头发却飞速的生长直到屁股上一点,然而底下的山忽然炸开了。
(作者:唉,现在这年轻人,放个屁都这么夸张。)
像是为了庆祝什么回来一样,整个世界兴奋了起来。
“吾成功了,吾回来了。”
苏愀低沉的嗓子,喃喃道。
声音中带有一丝喜悦与痛苦。
苏愀潸然泪下,脸因为那只角,流了血,苏愀像是没有痛觉一般,没有在意继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可又有何用,这世上又剩我一人,该死的十二诛天妖,我蜃一定会回去把你们的残脉给杀干净。”苏愀狰狞的双眼,攥紧着双手,不知是哭是笑的怒道。
这副身体的主人早已不是苏愀,而是来自千万年以后的远古大妖—蜃。
“这可不能如你意喽!”
一个打趣的声音从蜃的耳中升起。
“汝是何妖?速速现形。”
“我呀,是一只黄雀。”
声音久久不散,蜃冒出了冷汗,甚至连身体任何一处部位动也不能动,这可是他有始以来感觉到最危险的气息。
蜃是一种奇特的生物,一种没有攻击能力和善的生物,但比凶残的大妖都还要恐怖,他有一种天生的能力,便是制造幻境,哪怕是仙人也无法逃过。
他能让你慢慢的在幻境中死去,除非意志非常坚定,坚定到恐怖的程度,否则都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被天所嫉妒,因此没有攻击力,而且非常的和善懦弱。
他们对危险,也非常敏锐。像是一种预知能力一样。
如今能让,这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蜃,感到恐惧,甚至冒冷汗。
想想也知道是什么恐怖的存在,蜃的灵魂毫不犹豫缩进了原来的黑珠子。
苏愀身体再次处于沉寂,左眼散发黑烟也随之消失。
“哼,蜃?好久没见过这么稀罕的妖了。”
声音再次传出,但声音的主人似乎没有要附身与苏愀躯体的意思。
咚!!!
顿时地震山摇,天渐渐的裂开了,无比的漆黑与恐怖,如同死神般的眼神对着苏愀的躯壳。
“嗖!”
苏愀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了扔进,那如同死神般眼睛的黑暗之中。
裂开的天,随着苏愀的进入,再次合闭上。
世界再次陷入寂静,只是少了无数的尸体与黑云罢了。
———
黑夜本是寂静,可是那个少年闯入了他们的世界,不安的序幕恍然开始……
—橙子不甜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