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爹房间的座椅上,他说有事要跟我说。
我等了许久,看到爹进来了,坐在我旁边语重心长的说:“你走了那么多年,也长那么大了,国子监现如今你还可以去,大哥他同意了,你去多念点书,以后好帮墨儿管理府里大小事。你一个女孩子要乖一点,听话……”
我正有点不耐烦,这时门开了,大伯走了进来,只有他一个人,还是那笑眯眯的脸,手里拿着一叠银票和几本书。
他把书随手丢在了我面前的桌上,说:“铃儿啊,后日你就去国子监报道吧,墨儿天资聪颖已经毕业了,你就去感受下读书人的氛围。”
说着手中的银票越过了爹伸出的手,放在了我眼前转身说:“大伯什么也没有,就只有这些钱,别客气啊,想买些什么就买,女孩子家的总得见见世面。”
我低声道谢,这种羞辱也不少了,总也习惯了。
小时候我刚去学堂念书时,他也是这样,一样的行为一样的物品,唯一不同的就是在爹送他出门的时候,回来时钱不见了一大半,我看到是他旁边得宠的丫鬟偷偷拿了,我跟爹说他不信我,反而打了我一巴掌,大伯说:“小小年级就学会污蔑人还偷东西了?二弟你可要好好管教!”顾简墨那时也在旁边看到了,他却什么都不说。
喝了口茶,是熟悉的龙井,满齿留香的感觉我始终很爱。
爹什么也没说,把钱和书给了我就让我回去睡觉了。
拿着这些东西,心中积压多年的愤恨险些压不住。
去国子监也好,至少一个星期也才用见这些人一次,不过,钱我还是留着到时候闯江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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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国子监的那日我只带了两套学服和我门口的那个丫鬟。
在那里每日就是听书,作诗,听拿着三年级的孩子都能做出来的数学题,实在无聊。
国子监的学舍我住的蛮可以的,伙食也不错,就是每到晚上总感觉有人在窗边盯着我,所以每到晚上等睡觉时我都会把窗户关了,丫鬟的床榻也在我旁边。
两星期过去了,相安无事,就是国子监认识我的人好像多了些,总有人指着我着实厌烦。
我偶然听到他们说我是锦衣卫指挥使从小指定的妻子,可我从没听过这件事,肯定是假的!
上去解释她们反倒说我虚伪,讲了好久才让她们褪去对我敌视的眼光。
回到那个家,我看到娘了,她看到我时抱着我哭了好久,湿了我半边衣裳,还说什么还好我回来了,不然婚约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等,婚约??我真有个婚约??
我去问爹,那个不靠谱的说:“是啊,在你走那年,还没有走时大哥就跟我说要让墨儿等你长大后娶你了,婚期拖延了好几年了,现如今你大伯已经叫人去算日子了……”
我很生气,对着他很大声地说:“我是不会嫁给那个王八羔子的!!你们凭什么安排我的人生!!我才不想这么窝囊的过一辈子!!”说完我就摔门而出!